“你想說你功勞很大!”泥不死道,說話語帶厭惡,後退兩部拉開了距離。
“我說的是實話!”李梓道。
“實話,若非我們,你連此人都贏不了,還是乖乖站着不要說話,因爲你沒有資格!”泥不死道。
這個時候,金剛戰鼠突然站起,前爪飛快舞動,打洞離開此地。易圖一伸手,將兩名僱傭兵全部帶走,因爲他想要知道有關聖物的消息。
“誰叫你跑的!”泥不死喝洪蛇,金剛戰鼠只會聽他的命令。
“敵人都來了,不跑莫非留在這裡等死!”洪蛇道。
“誰說敵人到來!”泥不死怒道。
“她!”洪蛇一指李梓。
“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泥不死道。
“自然是聽親哥哥的,不顧緊要關頭,還是保命要緊!”洪蛇道。
泥不死略微收回死寨氣息,敵人又開口,“小賊,把頭石交出來,否則……”
“否則什麼,還是先顧着自己的性命再說!”洪蛇道。
“你們是想與整個僱軍營爲敵!”敵人道。
泥不死完全不在乎,還想反駁嘲諷。李梓率先開口,“那石頭僱軍營很重視?”她對於僱軍營瞭解,比一般人要深入很多,這樣威脅到的話語,僱軍營不會隨便說出,既然開口了,那就是這有其事,真會如此行動。
“不錯!交出頭石,我可以繞你們一命!”敵人道。
“頭石是什麼?僱軍營爲何如此重視?”易圖開口問道。
“告訴你亦無妨,頭石是僱軍營最爲重要的寶物之一,是軍主之物。”敵人道。
“軍主之物!”李梓吃了一驚,“僱軍營的創始人?”
“軍主只有一個!”敵人道,說起軍主,他面上出現欽佩敬仰的神色。
“我建議把石頭還給他!”李梓對易圖道。
易圖看着她,沒有說話。
“未有僱軍營之前,僱傭兵乃是一團散沙的狀態!軍主的出現創立了僱軍營,在九經天讓僱傭兵界形成一體,成爲一個足以影響九經天的大勢力,各大宗門家族對於軍主亦是敬讓三分,我們還是好友一些,畢竟誰亦不能保證以後不會發布僱傭兵命令!”李梓說得委婉,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不要與軍主爲敵。
聽到李梓的話,兩僱傭兵不停點頭,眼睛敬仰的神色更甚。
“軍主是一個大人物?”泥不死道,兩人立時點頭,“若是石頭不見了,絕對會讓軍主不喜?”
“不錯,識趣的快把頭石拿出來!”一人道。
“你們丟失了頭石,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軍主不喜?”泥不死語氣淡然地道。
對方兩人聽到這話,面色齊齊一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們不知道石頭是軍主之物,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你們明明知道石頭的來歷,卻還把它弄丟了,你們該當何罪!”泥不死目光冷冷地瞪着兩人。
“你們罪該致死!”洪蛇附和道。
“是你們強搶,不是並非弄丟!”一人道。
“多是這樣說,就顯示出你們無能,在手上的東西都被搶了,如此丟臉的手下,讓軍主如何面對九經天其他大人物!”泥不死道。
兩人一時間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這個情景,李梓不禁皺起眉頭,他們的問題不在於眼前兩人,而是軍主,即便說服兩人反戈亦無作用,她傳音易圖,希望易圖能夠還出石頭。
易圖還不知道如何取出石頭,還不了!而且,他們與僱軍營早有過節,大鬧僱軍山一事,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既然是敵人,亦不會在乎眼前此事,因此易圖並未接受李梓的提議,搖搖頭。
李梓心中氣惱,眼睛閃爍着不善的光芒。泥不死見到了,大喝一聲,“怕死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哼!”李梓冷哼一聲,馬上眉頭一挑,手掌一揚,一團火焰往來路方向飛出,“敵人來了!”
“交出石頭,我可以給你們求情!”僱傭兵道。
“俘虜就要有俘虜的覺悟,此刻你沒有說話的資格!”泥不死喝道。
“你……”對話還想說話,被泥不死一巴掌塞到嘴巴,爛泥堵罪,對方的面色都變了。
李梓雙手飛舞,兩條火舌飛出,威力比之前強大不少,外面的敵人比她想象的要強大。
一聲轟隆,一團火焰爆炸涌入,強大的威力,讓幾人身體晃了晃。一個黑衣老者現身,出現在他們面前。
見到此人,易圖驚訝地看着此人,雖然氣息瀰漫,掩蓋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但他還是憑藉推演山中特殊的能力,看認出了對方,赫然就是溫老先生。
溫老先生從容走來,火焰被他身上特殊的力量擋隔,無法近身。超越顯靈境的境界,靈納!易圖此刻才發現溫老先生的正真實力,原來對方一直在隱藏。
溫老先生目光在衆人身上一掃,見到兩僱傭兵被擒,略微一頓隨後便恢復了平常,一步步走過來,無形的力量伴隨着他的腳步凝聚而來,所有人感到壓力大增。
李梓出手,火焰形成龍捲,熾熱的氣息在四周瀰漫,地洞扭曲。她傳音,“我擋住,你們趁機逃跑!”攻擊發出,動靜極大,火焰鋪天蓋地。
金剛戰鼠在洪蛇控制之下,前爪舞動,快速挖掘出路。
轟隆!
前路爆炸,泥土夾帶着強大的力量射在金剛戰鼠上,倒飛後退,進入火海之中。
“我就說,怕死的女人爲何突然不怕死主動斷後,原來前路還有敵人!”泥不死怒道。
前路出現一個大坑,腳步聲響起,一名青衣老者現身。
兩名老者,攔住了前後去路,兩人對望一眼,微微點頭。
這一幕,讓幾人心一沉,兩人明顯認識,他們都是靈納境界,同時現身,大家想要離開,恐怕非常困難。
“今日是什麼日子,爲何這麼多人出現在衍宗!”困齊低聲道。
“你們不是很會算,算不出來?”泥不死道。
“沒有!這樣的大事應該有徵兆,但是我們偏偏一點感覺都沒有,看來是有分故意掩蓋了。能夠做出此事之人,即便是衍宗之中,亦不會有幾個!”困齊道,從這句話之中可以知道,他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易圖想到了姚先生還有小靈童,他們兩個間的博弈牽涉到的事情相當多。
李梓在對付溫老先生,兩人糾纏,並未能把對方如何。青衣老者已然來到衆人不遠處,讓大家產生強烈的壓迫感。
“我們無法對抗,先離開再說!”困齊提,並告知易圖如何施展陣法幫助離開。
在易圖催動之下,山洞隆隆震動,山壁出現變化,泥土瀰漫,將衆人籠罩着。
青衣老者再次踏前一步,壓力從上而下,泥土被鎮壓下來。
易圖受到牽連,身體一震,嘴角流血。他強行施展靈力,催動陣法,爆發出最強的威力與老者對抗。
老者身上似乎有特殊的寶物,泥土在他身邊環繞,卻不能接近,因此這陣法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只能掩護他們離去。
但是,對方實力太強,他們被壓制在這個範圍之內,無法離去。
“不行,這樣根本離開不了!”困齊焦急道。
“你一定還有脫困的辦法!”泥不死道。
“有!但是不能隨便施展!”困齊道。
“此刻還不施展,你就等着死吧!”泥不死道。
老者已然來到他們身前,伸出手,抓向了易圖。
易圖右臂一伸,抵抗對方手掌。然而,老者手掌還未到來,身上就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人動彈不得,已然被抓住,還被涌入了特殊的力量。
最先受不了的赫然是困齊,他在易圖腦海之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元魂!想不到你居然修煉元魂!”老者眼睛露出一絲詫異,隨即嘴角出現微笑。
易圖體內被涌入的力量猛然增加,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困齊更是痛苦至極,這股力量似乎對他有着極大的作用。
“不能繼續,我告訴你推演山的禁忌陣法,你將施展出來把他們逼退!”困齊道,說着把催動之法告知易圖。
“有何禁忌?”易圖問道,推演山神秘莫測,他不可能隨便施展。
“把山中的人全部烙印天感崒內,強行生根,強行消除其根!”困齊道。
敢上推演山之人,皆已隱藏自身之根,這個禁忌陣法就是爲了應付這個情況。
“若是如此輕易解決,就不會有人算計天感崒,到底有何禁忌?”易圖再一次問道。
“若是施展此陣,整個衍宗都會受到牽連,裡面各人的根都會受到影響,若是根改變了,人亦會受到影響,整個衍宗的根基亦會動搖!”危機之下,困齊不得不馬上說出原因,“快點,不然大家都要遭殃!”
易圖體內的狀況亦相當不好,若是讓對方繼續下去,他亦難以承受,而且他要知道衍宗到底與眼族有什麼關係,若是能夠知道其根基,更加直觀直接。
因此,他不再多想,按照困齊的辦法催動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