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你應該對自己說,賠命的人是你。”玄族長老道。
飛族之人不再廢話,出手對付對方。
因兩個戰團重新打鬥,場面再次混亂。
“我們走吧!”憶往對易圖道。
易圖看了看四周,發現嫋素雖然未動,氣機已經鎖定一名族人,而水族老人亦在鎖定另外一人。
此時,黑飛一脈剩下兩人,華線此兩人氣機鎖定。
易圖轉頭示意嫋奮,身邊風起,帶動對方快速離開。
“木頭,我呢?”憶往大叫追來,“我提議你離開,你爲何不理我,反而帶着他走,把我拋棄,你如此待我,你良心何在,你良心可安?”
易圖右臂一揮,一團風捲着憶往身體,帶動她速度提升,追上兩人的速度。
“我不用你帶,放開我!”憶往道,身上水汽飄蕩,將風力避開。
易圖知曉她性格,既然她說不用,便是不需要,收回風力,控制在自己身上,速度再次提升。只是片刻,他身上突然一緊,身上突生拉力,速度慢了一絲。
他立時發現,身上水汽分出一絲,成線連在憶往身上,憶往被拉着前進。
這反而放慢了三人的速度,比不上易圖直接用風力帶動憶往。不過憶往脾氣如此,更何況此時能逃走,亦有她的功勞,易圖任由憶往拉扯。
“叛族者休想離開!”秦送大喝,翅膀扇動想要離開。
一團水霧在他身前散發,他的身後出現一團風捲來,前後皆有阻攔。秦送目光在水族老人以及嫋素身上各掃了一眼,見兩人專心對敵,對這邊似乎未留意絲毫,他冷哼一聲,氣機爆發,與前後兩股力量糾纏。
易圖三人急急離去,走了一段路程,憶往開口,“停,我們走得夠遠了。”她不止說說,水汽瞬間變得濃郁非常,纏住了兩人的身體,使得他們的速度慢下來。
易圖轉頭看着她,眼神詢問爲何停下。
“你終於與我交流了?”憶往眼睛瞪大,只是易圖,“我以爲你進化成木頭之後,不再理我。”
易圖不語,只是看着她,眼神繼續詢問。
見到這副表情,憶往立時心中來氣,她道,“我不能讓你死,所以你不能繼續跑。”
易圖眼神繼續詢問爲何。
“因爲你兩人傷勢不輕,承受不了長途奔波。你兩人的身體,舊傷未愈,此刻透支嚴重,特別是他,傷勢極重,若是不休養,隨時可能喪命。”憶往道,“因此,你要聽我的。”
易圖自己倒是不在乎,看看嫋奮,雖然對方硬撐着,仍能發現對方的身體狀況極差,因此他放下嫋奮,給他服下療傷飛丹,讓他一人好好療傷,自己走到另一邊療傷。
憶往跟隨着易圖,在他療傷之時,水汽源源不斷地籠罩着易圖,幫助他恢復。
看着易圖療傷,憶往開口,“你時常重傷,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救下你,你還是先告知我殺害間往的兇手,這樣你即便死了,我亦無遺憾。”說着,她的水汽在易圖身上纏繞起來,不但束縛易圖的手腳,還分出絲絲水汽進入易圖的身體,擾亂他的血流,不但阻止他的療傷,甚至使得他的傷勢更重。
對此,易圖不覺得意外,因爲早在第一次見面時,憶往便說過在適當的時候,會用任何方法使他說出殺害間往的兇手。
“你爲何不說,爲了一個兇手,搭上自己性命,絕對不值。”憶往幽幽道,“我只需要知曉兇手的身份,不會再爲難你。”
憶往的聲音越說低沉,帶着一股悲傷的情緒,水汽之下,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憂傷可憐,眼中水霧迷離,似是淚花。
易圖不語,只是靜靜地療傷,催動身體的流動,帶着入體的水汽進入指甲之內。
“你爲何如此固執,爲何就不能告知我實情。”憶往繼續道,“我真的保不了你幾次!”
水汽之中,帶出易圖的鮮血,逐漸被染紅。
見到染紅的水霧,憶往的經營的目光似乎失神了,思緒飛到了別的情景。回到了桓木園中,當時遍地紅光,她的眼睛正如此時,幾乎完全被紅色所包圍。而正是易圖,桓木揮動,將她從紅色之中解救出來。
不知多久,她感到水汽有所變化,人瞬間清醒過來,見到易圖已站起走向嫋奮。
看到易圖此舉動,憶往怒氣再次升起,叫道,“木頭,你療傷時不理我便算了,此時療傷結束,竟然亦不看我一眼,你爲何如此沒良心,你可知道,爲了替你療傷,我耗費了多少精力。”
她口中,完全把威脅壓迫看成了幫助易圖療傷。易圖亦不解釋,當然亦未理會,來到嫋奮身邊,觀察他的傷勢,一看之下不由得眉頭皺起。
“他很好看?你爲何一直看着他,難道我就不好看。”憶往一見易圖表情變化,心中的氣更甚,恨不得把易圖的眼睛挖出來,不讓他再有這種表情。
想歸想,她還是解釋了嫋奮的情況,“之前他憑藉意志力始終壓制這傷勢,此時安心療傷,身體放鬆,傷勢反而全面爆發,如今急不來,只有等他自己撐過去。”
易圖轉頭看着她,眼神示意憶往幫忙。
憶往明知他的意思,卻在裝傻,口中繼續道,“他此時的情況很是特殊,千萬不要讓人打擾,不然很容易死掉。”
易圖繼續看着憶往,見對方認真的看着嫋奮,不看自己。易圖只能開口,“你幫他!”
憶往立時瞪大眼睛,看着易圖,道,“我以爲你已經變成了木頭,不會再說話。想不到還會說話。你這樣不好,一開口氣便泄了,功虧一簣,要變成木頭,又要重頭再來!”
易圖無視憶往的調侃,目光看着對方,眼神之中仍然是剛纔的意思。
見到這表情,憶往甚是無趣,氣鼓鼓道,“你就不能說句別的話。他的傷我無法幫助,因爲這是飛族對站同族的獨特傷勢,只有靠他自己。我若是幫忙,會打亂他的節奏,弄巧成拙。”
易圖點頭,走開原來嫋奮。
“木頭,你爲何走開了,作爲一塊木頭,你應該滾走!”憶往跟隨。
易圖不理,閉目再次療傷,這一次在恢復右臂的傷勢。
羽針留下的隱患仍在,幸虧他右臂再次強化,否則恐怕整條右臂又再全廢,爲恢復前無法動用。
催發體內的流動,將羽針殘留的力量帶入指甲之內。因每一次所帶不多,進展極其緩慢。他轉移血肉,將那股力量儘量往外帶,以此來加快速度。
憶往的水汽再次臨身,這一次單純地爲易圖療傷,並未做出威脅。
在療傷的過程中,水汽進入傷口之中,被流動帶入指甲的同時,易圖發現有水汽的流動,能夠附帶更多的飛族氣息。
他需要流動帶有更多地水汽,但是傷口中滲入的水汽遠遠不夠。
沉思片刻,易圖突然生出一個主意。他操控流動,撞擊指甲,讓內裡的水汽從裂縫中散發。並非讓其散於體內,立時用流動糾纏水汽,帶着水汽在體內流動。
流動的水汽增強,循環身體一週,不但能夠吸收更多地飛族氣息,還具有良好的療傷效果。這發現讓易圖心中大喜,不斷循環吸收。
隨着吸收之力增多,易圖發現流動之中不只有水汽,還多出了飛族的氣息,這股氣息伴隨循環流動,想要擺脫亦擺脫不了。
隨着循環次數增多,流動越來越強烈,逐漸增大。內裡的飛族氣息同樣變強,還帶着隱隱的風刃之力。
如此一來,易圖便受苦了,每一次流動經過,風刃都會給流經之處帶來切割的麻煩,劇痛不說,還讓易圖體內受創,體內無故被挖大。
這種痛楚,若是一般人恐怕難以承受,不過易圖的意志力以及忍耐力遠超一般人,強行忍受痛苦,催動流動來帶走手臂上的飛族氣息。
憶往在一旁,時刻留意着易圖,發現他眉頭緊皺,表情相當痛苦。心中古怪,開口道,“有我替你療傷,你還覺得痛苦,你是什麼意思,嘲笑我不會療傷!”
她雙眼一瞪,加大水汽。易圖的外傷快速恢復,內傷同樣有所幫助,效果不甚明顯。
“還不錯,傷口都好得差不多。”憶往笑道。
外傷恢復,易圖無法從傷口之中藉助水汽,只能在指甲內催發,少了一部分水汽的修復能力,他體內被風刃開挖後恢復更慢,痛苦更大,眉頭皺得更緊。
之前覺得傷口吸收的水汽少,此時不能吸收,突然發現,再少的水汽亦能療傷,再少的水汽亦是抱,就這樣沒了,相當可惜。
可是,他總不能再隔開傷口來吸收,他雖然沉默,但不傻,更不想讓人當傻子看。
突然間,他睜開了眼睛,劇痛讓他不得不停止了體內的流動。
“好了吧!我的療傷很厲害吧!”憶往一見到易圖睜開眼,馬上開口,似乎一直在盯着易圖。
易圖不說話,強忍着痛苦,再次催發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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