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呢?”
麗莎一邊看着風淺玥的傷口,一邊傷心的要命。
醫生重新爲風淺玥檢查了傷口,換了藥,便先出去了。
九巫的傷口處理的很好,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讓風淺玥靜養了。
只是趴在牀上的感覺,依舊很不舒服。
但是想想boss大人的境況,風淺玥心裡面也就堅強多了。
風淺玥身上的衣服,實在是染了很多血。雪山上面,溫度那樣的低,也實在是不好給她換衣服擦洗身體。
所以這時候,這事兒,也就只能麗莎來做了。
身上的衣服,也不太好脫,索性麗莎就拿了剪刀全部幫風淺玥給剪掉。
脫掉身上那些帶血的衣服,麗莎纔打了水,繞開傷口,幫風淺玥擦洗身體。
每一次看到風淺玥背上的傷口,麗莎都忍不住覺得自己身上都疼。
風淺玥那樣的身份,受那樣多的人疼愛。她身上這道傷口,不知道得讓多少人傷心落淚。
“說起這傷,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來的。”
止了痛,風淺玥精神又好了一點。
“小姐,你這傷要是讓王后看見,不知道她得多傷心呢。”
“那就別讓媽咪看見了,不過,這次我可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謝感謝媽咪。如果不是她,我還來不了這邊。如果我不過來,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現在,風淺玥是想都不敢想,赫連翼辰就那麼摔了下來。
如果她沒有將他給抱住,後果當真是嚴重到不可想象。
“小姐,王后怎麼可能不看啊?你的身體,除了龍主,最爲關心的,就是王后了。”
麗莎幫風淺玥擦了身體,風淺玥也覺得舒服多了。
衣服是不太好穿了,就只能穿寬鬆的睡袍了。
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公主或者是淑女身份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絕對好好的保護傷口。
絕對不能讓傷口發炎,絕對不可以紅腫,否者,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爲了安全,也只能穿着睡袍了。
穿好之後,風淺玥又只能趴在那裡。
boss大人在貨艙改的手術室中做腿部修復的手術,風淺玥就是趴在舒適的牀上,也完全睡不着。
反倒是這趴着睡,弄得她手臂脖子都有些痠疼了。
於是她喊道:“麗莎,你扶我起來走走吧。”
“小姐,你能走嗎?”
麗莎不像九巫,她對這方面可是一點兒都不懂。這樣隨便讓風淺玥起來走動的話,會不會有危險,她也是一無所知的。
風淺玥點了點頭說:“能,傷也是在背上,九巫處理的很好。而且吃了她給的那個藥,我也覺得沒有那麼虛弱乏力。倒是這樣趴着,太不舒服了。就讓我起來走一走吧。”
飛機平穩的如履平地一般,麗莎就扶着風淺玥起來了。
原本麗莎以爲風淺玥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走,可結果,風淺玥竟然是直接奔着手術室那邊就走了過去。
雖然受傷的風淺玥,腳下並不敢走的太快。可是麗莎卻也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急,於是,就這樣跟着風淺玥走過去。
貨艙改建的手術室,艙門緊閉,那裡可是什麼都看不到。
而且連個窗子都沒有,風淺玥走到門口,也只能幹站在那兒,裡面的情況是什麼都看不到。
“小姐,你就放心吧,龍主肯定會沒事兒的。”
麗莎知道風淺玥這是在擔心赫連翼辰。
她們夫妻連心,心意相通。
一個有難,另一個憑着感覺,就能一路找過來。
麗莎也是爲她們感動啊,這世界上,再也沒有另外一個風淺玥,可以做到這樣了。
也再也不會有一個赫連翼辰,可以對風淺玥愛的這樣深。
手機裡面最後一丁點電,都捨不得打求救電話,而是打電話給風淺玥。
手術室門口,風淺玥心裡面知道,不管是什麼結果,她都可以接受。
不過,她依舊還是很相信在裡面給赫連翼辰做手術的人。
他們畢竟都是祭最厲害的醫生,從死神的手中,都不知道搶回了多少條性命。
那些活在刀鋒槍口上的殺手們、僱傭兵們都無比相信他們的醫術,風淺玥怎麼會有所懷疑呢。
她站在門口等着,守着,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她想要離她的boss老公近一些,再近一些。
這樣的話,赫連先生一定會感受得到的。
感受到她的存在,就一定會挺過來。
這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告訴風淺玥說:
“小姐,您的衛星電話。”
風淺玥回頭看了看,麗莎幫風淺玥接過電話。
“喂?”
風淺玥應了一聲,瞬間就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淺玥,你受傷了?嚴重嗎,傷到哪裡了,你怎麼會受傷呢?淺玥,你還好嗎?”
風淺玥才‘喂’了一個字,電話那頭就是長長的一串問候。
風淺玥倒是聽出來這個聲音了。
應禪!
他竟然把電話都打到這裡來了,可見,是有多麼的着急,花費了多少力氣。
雖然知道應禪對自己的心,可是風淺玥也在很早之前就跟應禪講明白了。
這一份關心,風淺玥雖然有些無奈,但是還是接受了。
誰讓他們,都是出自皇甫家族的人呢。
且當做是親人之間的關心吧。
於是風淺玥笑了笑說:“你一下子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該怎麼回答你呢,從那句開始呢?”
“淺玥,你……”
“應禪,我很好。我沒事兒的,不信你聽我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啊。”
風淺玥的聲音的確聽起來並不虛弱。
受傷、流血,加上這一趟疲憊以及之前生孩子的虧虛,風淺玥的身體這段時間確實是遭受了大罪了。
不過此刻她感覺很好,也不過是因爲九巫的那些補藥提着神。
若是沒有九巫那些藥滋補着身體,風淺玥現在也不能有這麼好的精神。
聽到風淺玥的聲音,應禪倒是真的沒有那麼着急了。
只是,應禪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放心了的話,電話的聽筒中,就傳出了另外一個急迫的聲音。
似乎,那傢伙,是猛地一下,從應禪的手中,搶奪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