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話帶着無法掩飾的怒氣，直接把季小念給砸暈了！
可這還不夠！
顧敘的黑眸緊緊盯着她，看着她的表情從委屈變成驚訝，他心中的怒火就越發上揚。
心疼，卻又隱隱地失望。
“你應該知道，不管你做什麼，我從不會真的怪你，但有一點，你不能傷害自己！季小念，就算是你，也不能傷害你自己，知道嗎！”
憤怒的質問帶着警告，卻一下子驅散了季小念心中的不安，她愣愣地看着顧敘，紅脣微張。
但不等她解釋，顧敘已經放開了她。
“去洗澡換衣服。”
就算他幫忙擦拭了臉頰，到底不如徹底清洗一下。
“啊？”
季小念沒想到顧敘突然這麼說，可不等她開口，顧敘已經抓着她的肩強迫她轉身。“快去。”
“哦。”
被命令的季小念暈頭暈腦地轉身進了衛生間，直到溫水落在身上她才反應過來。
顧敘居然對她生氣！
還有，這個男人是早就直到是她了？
季小念下意識地摸摸眼睛，她明明已經化妝，讓自己的丹鳳眼不那麼明顯了。
他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一邊沖澡一邊胡思亂想，等到她關掉水，浴室外卻響起敲門聲。
季小念拿過浴巾裹住身子，從大大的落地鏡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太過裸露才打開一條門縫。
“開門。”
顧敘強勢道，直接推開門進來。高大的他換了一身淺灰色的休閒裝，袖口挽起露出線條結實性感的小麥色手臂，臂彎間捧着換洗的衣服。
甚至內衣都有！
季小念的臉頓時紅了，連忙把衣服接過來，低着頭把內衣用鵝黃色的裙子蓋住。
這麼大刺刺的，也只有男人才做得出來。
顧敘卻不以爲意，“先換衣服。”
“額，那你先出去。”
季小念後退一步，光裸纖細的小腿不自在地動了動，看起來不安又無措。那雪白的肌膚好像會發光一樣，顧敘的眼神不禁被吸引。
他剋制地把視線上移到她的臉上，“你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絲毫不知害羞是什麼！
很正經的語調，卻有種說不出的無賴！
還有堅持。
季小念低聲咕噥了一句什麼，聽到顧敘不耐的哼聲，她連忙背過身，用最快的速度去掉浴巾換上衣服。
做好這些再回頭，季小念的臉已經紅成大紅布了。
“我好了。”
季小念小聲道，下一秒便被顧敘握住了小手，往外走去。
“還疼嗎？”
他的腿很長，步伐也比季小念要大上很多。但只要兩人在一起，顧敘便會放緩速度，配合她。
季小念低着頭，剛好能看到兩人之間步伐的詫異。
一步半，顧敘才邁出一步而已。
心中一動，季小念突然放緩了一點步調，可顧敘卻也配合地放緩一點，配她剛剛好。
季小念不禁揚起脣角，找到了之前跟顧敘之前相處的感覺。
心中那殘留的一點點委屈也頓時煙消雲散。
“不疼，就是有點癢。”季小念說着，突然仰頭去看顧敘，纖細嫩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是這裡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