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正在車上，對母親的不悅，他敷衍地說了幾句。
“媽，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
“我相信，但我也要先見到人！”
老太太對着電話怒吼，“你都不把人帶回來，肯定是她有什麼問題！真要被你氣死！”
言之鑿鑿的架勢，讓顧敘皺眉。口中卻沒個正經：
“要是您這麼中氣十足都快死了，那這個世界上一大半的人已經進了棺材。”
“顧敘，你怎麼跟媽說話！”
威嚴十足的男中音，顧敘不禁皺眉，吊兒郎當地：“大哥，你怎麼在家？現在可不是休息時間！難道我們國家養軍隊，就是讓你們遲到早退的嗎？”
“臭小子，你明天就給我帶人回來！”
“顧澤華上將，我又不是你的兵，你那一套，可以收回去！”顧敘涼涼地說，脣邊還是帶着笑，只是有些冷：“等我過幾天就回去，不過我希望家裡不要有什麼礙眼的人。”
說完，利索地掛斷電話！
顧敘的表情頓時一沉。
老太太爲什麼會信誓旦旦地說小念有問題？
“林凡。”
“在！”
副駕駛座上的林凡下意識拿出筆記本，就要記錄。顧敘見他這樣，氣得拿了一本書丟過去，打得他手忙腳亂：
“查一下，方雅最近的動向。”
“咦？”
林凡一愣，下意識推了推眼鏡，“方雅不是去找老太太了嗎？”
這女人的動向，顧敘從來都一清二楚。
放任，不過是想看她到底要搞什麼而已！
被趕出別宮之後，方雅很聰明，並沒有馬上告知老太太，而是在老太太例行詢問顧敘的行蹤時，非常巧妙地告訴老太太自己已經被趕了出來。
至於爲什麼，卻沒有說。
也正是因爲沒有說，才讓老太太覺得是因爲顧敘發現方雅跟她串通一氣才被開除。
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管不是？
顧敘皺眉，知道林凡的智商又開小差了，便強忍着怒火解釋：
“她跟老太太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要知道，不是早就吩咐人注意了嗎！”
林凡被噴得手忙腳亂！
不過金牌特助的功力可不是吹的，他很快就查明方雅的種種舉動。
但正是因爲這樣，他反而更不敢說了。
小心翼翼地看向顧敘，卻正對上顧敘黝黑如墨的眸，林凡頓時一個激靈：
“方雅把四夫人的家庭成員狀況調查清楚之後，都告訴老太太了。”林凡頗爲不安。
四夫人的家人，方雅都不用添油加醋都能讓老太太不喜！
很可能，還會影響老太太對四夫人的印象。
這，可不是小事！
顧敘沉默不語，只是緊皺着的眉頭暴露了他的心情。
“呵。”
突然的冷笑嚇了林凡一跳，“四，四爺？”
“林凡啊。”
“在。”
“你說，爺我魅力這麼大，讓一個女人費盡心機也要弄垮我媳婦兒，是不是一件好事兒？”
“這……”
要怎麼回答？
培訓手冊可沒有教這一項！
就在林凡惶恐不安到極點時，顧敘卻眯着眼笑了：
“蠢貨，當然是好事兒。一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女人，那裡來的那麼大能力，能把季家的情況查得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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