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樓,葉悠然就看見了一個巨幅的包裝,兩個人擡進來的,小心翼翼的,似乎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南宮爵正疑惑的盯着那件莫名而來的禮物,看到葉悠然,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葉悠然走上前去,看樣子就知道是一幅畫,再一想,林簡本來就是畫家,所以送她一幅畫也是自然的事。
“應該是一幅畫,”她說着,走上前去拆開了蒙在上面的白紗。
一幅夢幻一般的畫立刻出現在眼前,她瞬間怔愣住!
是那幅畫!
林簡爲她畫的那幅畫——
每一筆的筆觸都是那麼的細膩生動,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竟然是那麼的美,開在身邊的那株風信子如藍色的火焰一般的燃燒着,綻放着。
淡淡的松節油的味道還能隱約聞到,可見這畫完成不久,指尖伸出去想要撫摸,但是卻停留在空中,沿着線條慢慢的下滑。
臉上的欣喜滿溢,她真的很喜歡,本以爲沒機會見到了,可是卻沒想到林簡竟然把這幅畫寄了過來!
葉悠然的情緒變化那麼明顯,南宮爵不會察覺不到,看了一眼那幅畫,的確是美得驚人,這樣的葉悠然,似乎是他也不曾見過的,面對着的陽光,笑容是那麼舒心,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恬靜,顯得那麼的美好。
這一瞬間,不得不說,南宮爵的嫉妒的,嫉妒這個畫畫的人看到了他都不曾看到葉悠然。
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張誠在電話中提起的那個畫家,看來,送這幅畫的,也必然是那個人了,葉悠然的眼中毫不掩飾的是歡喜,可見她有多喜歡。
厲榮宇湊了過來,只是一眼他便皺起了眉頭,並非被這幅畫給感染了,而是看到了這幅畫的落款——林簡!
他的目光焦灼在那兩個字上,久久無法移開,既是震驚又是疑惑,這個人怎麼會和葉悠然有交集?
心中疑惑着,他張口便問了出來
:“你怎麼認識他的?”
聽見厲榮宇的問話,葉悠然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我們在普羅旺斯認識的,怎麼,你也認識他?”
厲榮宇輕哼了一聲:“我並不認識,只是聽說過。”
南宮爵卻是疑惑的目光停留在了厲榮宇的身上,可是厲榮宇卻沒有看着他,依舊對着葉悠然。
聽出他的語氣不善,葉悠然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他是出了名的新派油畫畫家,他的畫現在整個法國的收藏界都很受歡迎,你說,我能不知道嗎?”厲榮宇哼了一聲,語氣實在是算不上好:“這樣的一幅畫,恐怕真是價格不菲,他對你,倒真是大方”。
葉悠然的確沒想到林簡竟然這樣出名,也是,她從未關注過這方面的消息,不知道也不足爲怪,不過也是,他身上的那股子藝術家的灑脫率性和天真,還真是符合這個身份。
不過,厲榮宇明顯諷刺的語氣讓她很不舒服,似乎有些不太喜歡他的這種態度,低聲吩咐管家幫她把畫收好:“我們是朋友,他大方一些怎麼了?”
“你!”厲榮宇氣急,正要說什麼,卻是被南宮爵給打斷了。
“好了,這麼點事你們兩個也能爭起來,幼稚!”南宮爵一竿子打翻了兩人。
葉悠然撇了撇嘴,轉身離開了,不想再搭理這兩個人。
人一走,南宮爵立即看向了厲榮宇:“怎麼回事?這個林簡是怎麼回事?”
厲榮宇的臉上盡是擔憂之色:“這個林簡,就是我跟你說的,上回查出來的,你父親在暗中保護的那個人,如果消息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南宮啓的私生子——”
南宮爵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爲什麼千方百計查不出林簡的身份,爲什麼偏偏這麼巧讓葉悠然遇見了他!
這一切,看來都是有預謀的!
這頭葉悠然剛回到房間,南宮爵後腳就跟進來了,見他的臉色異常的
難看,葉悠然有些疑惑,可還沒開口,就直接被南宮爵捏住了手腕,拉了起來:“離那個林簡遠一點,我不想看到你跟這個人有任何的交集!”
被他着莫名其妙的態度弄得不知所措,葉悠然茫然的看着激動的南宮爵,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她掙動了兩下,卻是被握得很緊:“你幹什麼?”
看到擺在房間裡的那幅畫,南宮爵鬆開葉悠然的手,直接向那幅畫走去,下意識的感覺不妙,葉悠然立即衝上前去攔住了南宮爵:“你要做什麼?”
“我要把這幅畫給燒了,一刻也不想看見!”南宮爵眼中帶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瘋了嗎?”葉悠然攔住他,將身子死死的擋在了畫前:“這是我的東西,我不准你碰!”
瞬間,葉悠然的話像是剪斷了他身上最後的一根弦,南宮爵直接伸手捏住了葉悠然的脖頸,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這一刻,葉悠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南宮爵眼中明顯的殺氣讓她心底一寒,明知道不是衝着自己的,但是她還是感到了害怕。
被緊緊遏制住的喉嚨,吸進去的氣息越來越少,她的雙手死死的拽住南宮爵的手,想要拉開他的手,可是卻漸漸失去了身上的力氣——
看到漸漸變得氣若游絲的葉悠然,南宮爵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慌忙鬆開了手!
葉悠然就這麼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喘息了幾聲之後,臉色才慢慢由剛纔的紫紅色恢復正常,只是看着南宮爵的眼神裡,不自覺的帶上了害怕。
蹲下身,他想扶她起來。
可葉悠然卻是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生怕被他碰到。
這樣的反應刺痛了南宮爵,但是他也知道剛纔是自己不對,他不該對着什麼都不知道的葉悠然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的。
現在的後悔,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得試試,不可能就這麼放任情況發展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