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謝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該知道要怎麼回報吧?”謝安琪突然看向了身邊的保鏢。
謝晉神色一凜:“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謝晉就算是死,也一定替您完成!”
謝安琪滿意的點點頭:“因爲你是我最放心的人,所以這件事纔會交給你,也算是你爲之前的事情補過,你也知道,葉悠然那個賤人還沒死,你去着手準備把他們母子從療養院裡劫出來,最好是能活着帶出來,”她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如果直接在療養院把人弄死了,恐怕林簡會一拍兩散,說不定會出賣她。
但是隻要弄出來了,不管是怎麼做,人都是在她的手上的,也可以用來鉗制林簡,這樣的買賣,還是划算的:“如果不行,那就——”
她雖然沒有說完,但是謝晉自然是可以領悟的:“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明白嗎?”
謝晉毫不猶豫的點頭:“小姐您放心,這次,一定不會再出任何意外。”
“如果被人發現了,你——”
謝安琪的話還沒說完,謝晉立即打斷了她的話:“謝峰少爺爲了報復南宮少爺,會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這件事,小姐完全不知情。”
謝安琪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她馬上着手去辦,她可是一點都耽誤不得。
南宮爵的辦公室裡,厲榮宇已經顧不得兄弟的情分了,直接殺進了他的辦公室:“阿爵,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得饒人處且饒人,葉老爺子已經住院了,生命垂危,你還這樣逼迫葉氏,是不是太過了?”
沒能攔得住他的白願抱歉的看着南宮爵,南宮爵並沒有在意,只是示意她出去。
直到白願離開之後,南宮爵才擡頭看了厲榮宇一眼:“你似乎忘了我說過的話,誰要是敢替那個女人說一句話,就再
也不是我南宮爵的朋友。”
他的聲音冰冷得沒有絲毫的感情,以前的那個南宮爵已經消失了,眼前的這個人,滿是嗜血的味道!
厲榮宇失望的看着他:“我並沒有要替她說任何好話,我這是在擔心你,你這樣會走火入魔的,你也不想想看,葉家已經被你搞得幾乎垮掉了,這樣的情況下還是沒有葉悠然的消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爲什麼嗎?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南宮爵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冰冷:“是麼,那又如何?”
“你!”厲榮宇氣急:“你要對付的是葉悠然,如果有本事的話,就把她抓住來,任你怎麼處置!你這樣累積家人的做法,實在是過分!”
他知道這件事對南宮爵的打擊很大,可是卻沒想到竟然令他完全變了一個人,這個人冷血、無情、可怕到讓他都不敢靠近,可更多的是悲哀和失望。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關你什麼事?”南宮爵似乎是不想再跟他繼續廢話下去,低下頭繼續處理自己手頭上的事,順便丟出了一句話:“當然了,你要是看不慣,想要替葉家出頭,我隨時奉陪!”
在他即將爆發之前,南宮爵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直接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表情的南宮爵,終於有了一絲動容,只是整個人都似乎僵住了,臉色也變了,掛斷電話之後,許久都沒有吭聲。
“怎麼了?”厲榮宇關切的問道,直覺告訴他,有什麼更糟糕的消息傳來了。
“電話是張誠打來的,他說找到那個女人了,”南宮爵的臉上有着一絲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恍然,似乎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緊繃着的神經在這一刻突然斷了,他的情緒不知該往何處發泄——
厲榮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找到就好,等她回來,就可以弄清楚——”
“死了——”南宮爵的聲音輕飄飄的,彷彿在空氣中流淌
似的。
“什麼?”厲榮宇愣了愣,似乎沒有聽清楚南宮爵剛纔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死了,寶寶也死了——”南宮爵喃喃的重複着剛纔從張誠口中聽到的消息,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明明他對那個女人積攢了滿肚子的恨,明明他已經想好了要是抓到她,要怎麼狠狠的折磨她,可是現在一切都成空了——
“不可能!”厲榮宇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張誠的電話:“到底怎麼回事?”
張誠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誰,看了一眼擺在眼前的骨灰,他也沒有隱瞞的就把查到的情況告知了厲榮宇:“一個多月前在巴黎這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意外,車上兩個年輕女子和一個孩子當場死亡,可是警方趕到的時候,三人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事主所開的車子也不翼而飛,直到昨天警方終於抓到了那個偷車的賊,才證實了那場車禍裡的三個人的身份,一個是個法國姑娘,另外兩個,就是葉小姐和小少爺——”
厲榮宇的大腦也如同當機了一樣,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許久,才艱難的問出了口:“你看到屍體了?”
張誠道:“沒有,已經火化了,但是案件證物袋在我這裡,裡面的照片和東西,的確是葉小姐和小少爺的。”
“誰準他們這麼做的!”厲榮宇惱怒的一聲吼!
“因爲是華人,又無人認領,所以巴黎警方沒有按照慣例土葬——”這的確是違規了,可是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去追究他們的違規。
雖然惱怒,但是厲榮宇也是無奈。
掛斷電話之後,他看了一眼依舊一言不發的南宮爵,指尖都在顫抖了:“看到了沒有,她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如果知道你這樣對付她的家人,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只不過她現在想理,也沒這個機會了——”
南宮爵依舊是一言不發,只是這麼靜靜的坐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