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這麼撒丫子。
司徒夏至對這句話並沒有表現得太大反應,因爲吃午餐的時候她就感覺腦袋沉甸甸的了,瞪大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後又重重的垂了下來。
……
桀恨天把牀頭櫃上已經剝好的藥丸拿過來,喂到她的嘴邊,
“張嘴。”
司徒夏至也算乖巧,沒有桀恨天想象中她說藥苦什麼而不肯喝之類的,張嘴,餵了藥,然後桀恨天又喂她喝了一口溫熱水,嚥下去了。
三粒藥丸一共分了兩次喝。
桀恨天把玻璃杯擱到牀頭櫃上,然後又託着司徒夏至的後頸,將她輕輕的平放在了牀上,壓好了掀開的被角。
司徒夏至臉蛋燒得紅撲撲的,桀恨天蹙冷冷的一蹙眉,轉身走去了衣櫥櫥櫃,從裡面又抱了一牀棉被出來,嚴實的蓋在她身上,就像包糉子似的又裹了厚厚一層。
在他爲數不多的幾次生病發燒記憶裡,媽咪就是讓他喝了藥,然後蓋厚厚的被子睡一覺,出一身汗醒來就退燒了。
……
桀恨天又把房間的空調溫度往上調了一些,看着牀上已經裹成超大肉餡端午糉的某一坨,微微掀了下脣角,似是溫軟。
然後,桀恨天也撤離了房間,轉到隔壁的書房。
其實他原本是想着就呆在房間裡,一邊守着她一邊看偵探小說的,畢竟發燒超過了39度。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不是他的誰,爲什麼他要對她這麼上心,而且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所以他纔沒有留下來,不過還是決定每隔半個小時過來看一看。
半個小時之後,桀恨天從書房裡出來,迅速走到她的房門口,動作放輕的旋開門柄,怕吵醒了裡面的人。
然而,當桀恨天推開門,看到房間裡的景象時,整個人瞬間驚呆了。
牀邊的雪白地毯上,某女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翹着一隻腳丫子掛在牀沿,身體下面壓了一半的棉被,還有另外一牀半的棉被留在牀上。
原來,司徒夏至睡夢裡覺得太熱了,可是渾身又使不上勁兒來,所以只能在被窩裡面翻滾兒,滾到了牀緣邊,連拽着被角一起掉在地上。
還好地板上鋪了有一層厚厚的雪貂毛地毯,而且還有棉被護着,所以司徒夏至摔下來的時候只是感受到了輕微的撞擊,一點兒也不疼,嘟噥了一聲之後,又睡得跟死豬似的了。
……
終於,桀恨天忍不住眼角深深的一個抽搐,這女人睡覺到底有多不老實啊!竟然從牀上滾下來了!
關於這個問題,在不久將來的某個晚上,桀恨天便“身體力行”的深刻體會到了,不過那一次不是她從牀上滾下來,而是他被她睡夢中的一腳飛天踹給猝不及防的踹下牀了,踹下牀了→_→……
桀恨天迅速走過去,將睡姿極度不雅的女人從地毯上橫抱起來,眼角還抽搐的扯着。
又把她抱回牀上,剛蓋好一牀棉被,又被她手腳並用的掀開了。
桀恨天怒,
“能不能老實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