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冷唯一漠漠的問道,不着痕跡的從他的掌心裡掙脫了手。
皇甫盛世看着自己空落的手掌,漆眸倏然一黯,掠過一抹失望,再看她的時候,已然又是一片溫柔笑意,
“你在這裡,我來找你。”
若她不在,他豈會來?她在哪裡,他就會在哪裡。
……
冷唯一自然聽懂了他話語裡的深情,更加低垂了眼,認真的看着手邊的蠶絲被,好像蠶絲被上的繡花是一件多麼值得研究的寶貝似的,語氣更淡的說,
“沒能殺了你,我的任務失敗結束,從今以後我們之間都沒有什麼瓜葛了,你可以走了。”
“唯一,爲什麼你總是這麼口是心非?”皇甫盛世一點兒沒惱,笑眯眯的反問她。
“我沒有。”
“那麼近的距離,你的槍法幾乎能夠超越我,可是子彈卻射偏了兩毫米,而且還是特製的麻醉槍頭,唯一,你當真是想殺我?”
昨天晚上他在沙灘上和她說的那番話,因爲當時她已經處於暈眩狀態了,所以並沒有聽見,也不知道其實皇甫盛世已經知道她的用心良苦了。
“我……”冷唯一驟然一怔,一下子語塞了,有種被人戳中心事的尷尬和羞愧。
“你什麼?”皇甫盛世一臉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臉上突然浮上的兩團可疑的嫣紅。
……
冷唯一猛地一頓,意識到皇甫盛世又在故意消遣她,愣住的嘴巴一咬緊,然後頓沉了臉,用更加冰冷的語氣回覆他,
“我承認,你說的沒錯,我並非真的想殺你,但不過是因爲你救了我兩次,那晚我的目的只是要和你談判,而不是暗殺。”
聽了她的解釋,皇甫盛世挑起的眼角笑意更玩味兒了,就那麼放肆的勾着她,勾**得冷唯一心裡發毛。
有些人就是天生有這樣的能力,即使你壓根兒都不去看他的眼睛,他也能讓你感覺到近乎窒息的壓迫感,異常的強烈。
比如說皇甫盛世。
冷唯一臉色難看,
“你笑什麼?”
皇甫盛世抿抿脣,
“唯一,那晚是你自己說的,我是賊,你是兵,兵怎麼可能會救賊呢?你自己難道不覺得你剛剛的解釋過於牽強了嗎?解釋不通。”
……
冷唯一一怔,被皇甫盛世的話又給堵住了,半晌,才硬繃繃的吐了一句,
“隨你怎麼說!”
皇甫盛世忍不住笑出聲了,她就是這麼個冷性子,不愛與人爭執,要是說不過了,就乾脆不說話了,一副你愛咋咋地的冷豔樣兒。
所以他總是愛故意撩撥她惹她生氣,她生氣時候的樣子比冷着臉可愛多了。
“唯一,”皇甫盛世又叫了聲她的名字,溫柔的語氣簡直要把人給溺斃了,掀着脣角,笑着打趣說,“我在想我到底是有多帶不出去,以致於讓你承認說喜歡我就這麼難?”
冷唯一驀地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死死攥緊了手,冰冷的眉目間閃過了一絲慌亂。
遲墨在一旁也同樣目光深深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