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天,纔有人跟他彙報,“老大,五少知道了,現在正往酒店這邊趕。”
嚴家五少爺……是唯一知道老大有傷的醫生。
剛剛老大拿着杯酒,一直一臉冷漠地晃着那杯酒,其實那根本不是晃,是老大的手在抖,他拿着酒杯做掩飾而已。
他不說話,是因爲不能讓聲音跟平時一樣穩定冷靜,大嫂問他回家嗎,他過了那麼半天才點頭,也是想努力維持動作的自然。
老大的傷其實在右手,只是受傷那年老大才十二歲,又傷得太重,當時還沒得到妥善的救治,每次舊傷發作起來,都會是這樣牽連全身的疼。
剛經歷了一場劇痛折_磨,關行睿的心情卻沒像保鏢們那麼沉重。
直接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出去之後找到自己的車,打開車門,人都沒坐進去呢,先把原願撈到自己懷裡,“回家?”
“嗯。”原願點點頭,不放心地問他,“二二,是不是出事了?”
原願對自己童養夫的情緒一向敏感,其實在樓上宴會廳裡,她就發現不對了,只是平時一直相信他,他不說的事,她也不多問。
可想了這麼半天,還是覺得擔心,才問了出來。
關行睿抱住她,在原願看不見的地方,微勾起脣角,“只要心心還在,遇到什麼都不算出事了。”
“嗯,”原願也抱住他,像是安撫小孩子似的拍拍,“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有二二,二二也都有我。”
某個童養夫沒說話,可是……
“二二,你是不是在笑?”
都說了,原願對自己童養夫的情緒十分敏感。
某個悶騷不回答。
可原願堅信自己猜得沒錯,立即就想放開他,“我要看你笑!”
毫不留情地拒絕,“不給看。”
“爲什麼?”
“我笑起來太帥,你會被迷倒。”
原願皺眉,“我本來就被你迷倒了,我很喜歡你啊。”
某個悶騷內心蕩漾中,卻一臉嚴肅地搖頭,“你說的迷倒是癡迷的迷,我說的是昏迷的迷。”
原願:“……”@___@不是一個字嗎……
一說到中文,原願就完全沒有底氣了……
在心裡回憶了半天,還是不能確定,反駁不了這句話。
可是還想看到自己童養夫笑,所以很有冒險精神地說,“昏迷就昏迷唄,反正我要看你笑!”
某位童養夫大爺這回主動放開她,看她一眼,“你昏迷了,誰來親我?”
嗯……這是個問題。
原願想了想,親他一下,“好吧,那不昏迷了,再說我還要養你呢,昏倒了就耽誤賺錢了。”
某位童養夫大爺對她的覺悟深表滿意,指示道,“賺錢的事明天再說,現在再親我一下。”
保鏢們:“……”老大我們都聽着呢啊。(┬_┬)
某位大爺似乎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了,難得收斂,又親了一下,就換了個姿勢抱原願,把西裝外套蓋到她身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嗯。”
“……我今晚有事要出去,很晚才能回家,不過明早一定會送你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