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倏地站起,整個人這時候爆發了無與倫比的潛力,安德的臉上只有戲謔,但他從其深處卻看到了危機。
“要遭!”
這是他此時唯一的念頭。
眼見他要逃,安德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濃郁了,就見烏光一閃,一柄長刀突然從飛段身後刺如,從他心口處穿透而出,緊接着就是一股大力,將他給完全壓在了地上。
飛段大驚,劇痛之下便要掙扎,視線餘光卻見幾道漢光閃過,緊接着雙肩劇痛,然後就雙臂就齊根而斷。回過神之後,他就發現身旁站着三個身影,都是安德。
最中間的那個安德站起身,居高臨下看着他,臉上的笑容不變:“死司憑血還真是個可怕的秘術,都這樣了還不死,留着你也是個禍害,要不你還是去死吧。”
“啊,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飛段即便是身處險境,也依舊叫喊不休,可以說他是不怕死,也可以說他是二愣子,反正這個人天生缺根筋,面對生死危機時,也沒有常人的那種恐懼。
“嘖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很像一條狺狺狂吠的狗?”安德湊近他道。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飛段恨聲叫喚。
安德手一翻,長刀閃過寒光,噗的一聲,飛段的腦袋就飛了起來,然後被安德的影分身抓住頭髮提了起來,安德本尊湊近道:“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我會拿着你的腦袋回去領取豐厚的報酬,你就和你的邪神教一起,成爲歷史吧。”
“啊!邪神大人會制裁你的,邪神大人一定會制裁你的!”
安德瞪大了眼睛,仔細盯着他的腦袋咧嘴道:“只剩下一個腦袋還能說話,教教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制裁!制裁!你會死!”飛段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非常的癲狂。
看他一副我瘋了你別多廢話的樣子,安德搖搖頭,他對秘術死司憑血並沒有什麼好奇,因爲他知道,這種獲得不死之身的方法,本身就非常苛刻,而且還限制頗多,他有着遠超常人的恢復能力,這種不死之身對他來說,吸引力並不大。
安德眼中五芒星圖案一轉,眼前的空氣扭曲,然後一個碩大的卷軸憑空出現。
隨手將卷軸打開鋪在地上,卷軸中央有個碩大的封字,這是封印卷軸,可以封印各種東西,有的高級封印卷軸甚至還能封印活物。
不過安德手上的這個只是普通封印卷軸,只能封印死物,他將飛段的身體封印其中,飛段的身子在於頭部分離後,心臟就自動停止了跳動,血液流動停止,身體活性也隨之停止,嚴格來說,已經是一個死物了,所以封印過程很順利。
至於飛段的腦袋,現在還並未死亡,安德估計等他腦袋裡的查克拉消耗完之後,這傢伙就會死。
不死也只是相對概念,安德相信飛段的不死之身,肯定是以消耗查克拉爲前提的,再怎麼厲害,也得在規則允許的前提下才行。他記得原著中鹿丸將飛段埋入地底不久之後,曉組織成員彼此交談中曾說飛段已死,想來這傢伙頭顱離開身體一段時間之後,也肯定會死亡。
所以他打算將這傢伙儘快帶回去,另外也想看看,曉組織在纔開張的情況下,就損失一員大將,今後的路會不會不好走,這一點他很好奇。
“嗯,有機會再弄死幾個曉組織成員,肯定會很有意思。”
他這般想着,直接用個大麻袋將飛段的腦袋收起來別在腰上,然後身影就從原地消失。
在他走後,那幾個被邪神教成員抓住的倒黴村名陸續醒來,一個個驚恐萬分,逃出去後就將自己的遭遇給傳遞了出去,幾天後的一箇中午,三個身穿黑底紅雲服的人來到了湯之國,他們一路打探消息,最終來到了這片森林中。
一個黑色半長髮,扎着馬尾辮的青年人四處查看,他帶着木葉忍者護額,只不過護額中間被劃了一道口子,臉上的法令紋非常有辨識度,此人就是木葉宇智波一族的滅族真兇——宇智波鼬。
他蹲下來摸了下泛紅的泥土,微微搓動了下,隨後平靜道:“這裡地面遭受過火遁忍術的灼燒,從周圍樹木的損傷痕跡來看,施術者應該站在那裡。”
鼬指着幾米外的一個位置,而後走了過去,雙眼掃過周圍,隨後閉上眼睛結印。
“應該是火遁·頭刻苦,風火雙屬性忍術,從我這裡往外,最遠處波及出八十多米,扇形的形狀說明這個人的火遁造詣很強,而且他的查克拉量巨大,估計已經超過了精英上忍級別,角都,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另一個身着黑底紅雲服的男人,腦袋帶着灰色的包頭帽,額頭有瀧忍村護額,一樣被劃了一道口子,他的眼睛泛着綠光,連被面罩遮住,整個人身上瀰漫着一種低氣壓,這人是角都,瀧忍村叛逃的精英忍者。
角都點點頭:“如果不計查克拉的話,我也能做到這一點。”
鼬將雙手放下,又平靜道:“我身前的地面已經被燒的琉璃化,這說明對方的火遁至少施展超過一分鐘時間。”
角都雙眉緊皺,搖頭道:“我做不到,一分鐘的查克拉爆發,使用火遁·頭刻苦波及這麼大的範圍,會讓我的查克拉量減少最少八成。”
鼬微微頷首:“這裡是邪神教的祭祀地,另外這裡應該有二十多人死亡。看樣子,我們的目標被殺了,而邪神教也應該是覆滅了。”
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有着一頭柔順的藍色長髮,挽着一個髮髻,髮髻上還插着一朵摺紙花,她語氣平淡:“看樣子我們白跑一趟了,這件事我會安排讓人查下去。”
“不用查了。”
鼬搖頭:“如果我猜測不錯,這應該是木葉忍者做的。”
“怎麼確定?”小南問。
鼬道:“直覺。”
小南皺眉,角都也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