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又是跟之前一樣的作案手法,沒有任何人爲的痕跡,受害者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殺死了。”
淺井花子戴着口罩,目光在佈滿鮮血的房間裡不停打量,試圖尋找什麼。
可以,她的努力註定是徒勞的,房間裡除了兩個死者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線索。
伊藤春樹對於這個結果早有準備,因此臉上並沒有太多失望的神情,“這不是早有預料的事情嗎?那個傢伙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要想把兇手捉拿歸案,得找到他的同類才行。”
“就像那天做的事情嗎?可是.”
淺井花子想起之前爲了請動靈能者而付出的一切,腦袋就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
靈能者是一羣非常麻煩的羣體,因爲擁有超越凡人的力量,讓他們絕大多數變得驕傲且愚昧,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着居高臨下的味道。
上次伊藤春樹請過來的傢伙,就是這樣的性格。
“這次換個目標。”
伊藤春樹的話讓淺井花子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上次那人打交道了。
“是誰呢?”
“靈幻新隆,一個非常有名的驅魔師,能夠看到逝去的亡者。”
“聽起來很厲害呢。”
兩人都是行動派,在做出決定之後,就立刻動身前往了驅魔事務所。
當看到那一腦袋黃毛的青年,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時候,淺井花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懷疑的情緒。
這傢伙真的靠譜嗎?
“我們這裡每天要負責的事情除了收銀之外,還要及時清理貨架上的東西,如果某個產品售賣完了,要貼上標籤,並且在電腦裡輸入清單,這樣第二天才能補充貨物。”
戴着帽子店長正在爲安柏講解工作內容,“記着結賬的時候,一定不能出現差錯,否則會從你工資里扣的。好了,還有什麼不懂的嗎?嗯,剛開始只能上晚班,這樣能讓你快速熟悉工作內容,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安柏搖搖頭。
“嗯,工作的時候要換衣服,不能穿除了工作服以外的任何服裝。”
店長看了看他身上的紫色西裝,鄭重的告誡道:“這關乎到咱們便利店的形象,你要注意哦。”
“謝謝提醒。”
安柏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會不自覺的往對方鼻子上看,最後實在忍不住,伸手將店長右邊鼻孔裡悄悄探出頭來的鼻毛給拔掉了。
“啊!!!痛痛痛!”
店長捂着鼻子,大聲呵斥道:“混蛋,你在做什麼?!”
“抱歉,實在是很在意啊。”
安柏攤開手,無奈的說道。
“你!嘶,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你了!”
店長看了看手,赤紅的鮮血讓他差點氣死。
“那真是太可惜了,本來還想說好好工作來着。”
安柏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紙巾,仔細擦拭了手指,這才施施然走出便利店。
原主有着非常嚴重的強迫症,在他繼承了這具身體之後,也就一併繼承了下來,同時還有很多對事情的看法。
對錯先不說,安柏自己倒是覺得非常不錯,最起碼日子越過越精神了。
那麼,接下來該去哪裡?
身爲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擁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是必須的,就像泡麪離不開調味品一樣,如果缺少的話,就會非常彆扭。
澀谷區附近招人的地方,他都去看了啊,只是並沒有合適的。
看來只有去別的區了。
心中這麼想着,安柏轉身朝地鐵站走去。
月光灑在街道上,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皮鞋踩在水泥上發出的清脆響聲,就像帶着某種奇特的節奏一樣,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去傾聽。
走下長長的階梯,一旁的扶手被燈光照射,映出安柏此時的樣子。
那紫色的西裝,好似帶着某種妖異,看起來有種非常怪誕的感覺。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用披着人皮的怪物來形容,應該是最恰當的。
就這麼來到月臺,安柏忽然聞到了一股詭異的味道。
有着血腥味的同時,也具備了某種幽香,兩者湊在一起,有種無法形容的誘惑感。
飢餓,渴望.
沿着味道傳來的方向,他穿過走道,在距離一百多米的柱子周圍,看到了非常殘忍的一幕。
一名金色頭髮的絕美女子,被斬斷了四肢,鮮血從斷裂處不停流淌而出,染紅了地面。
味道就是從這裡傳過去的。
“凡人,獻上你的鮮血!我將賜予伱不死的生命。”
女子並沒有死,反而還充滿了活力,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
“你不是人?”
安柏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吾名姬絲秀忒·雅賽勞拉莉昂·刃下心,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姬絲秀忒擡起頭,直視着站在面前的安柏:“救我!獻出你的血液!”
她再次重複了剛纔的話。
安柏已經反應過來,難怪他剛纔看的這麼熟悉,原來是這個女吸血鬼。
根據其他世界的經歷,貌似這種融合世界還挺多的。
“要血嗎?”
“沒錯!”
“作爲一個紳士,幫助遇到困難的女士是應該做的事情。”
安柏微微一笑,手指勾了勾,躺在地上姬絲秀忒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握住,然後緩緩飛了過來。
“喝吧,別客氣。”
他伸出一隻手指,伸進了女吸血鬼的嘴裡。
“你羞辱我!!!?”
姬絲秀忒勃然大怒,但現在的情況,讓她無法抵抗本能的衝動,尖銳的牙齒咬向手指。
然而無論使多大的力氣,都沒辦法撕裂安柏那薄薄的皮膚。
加上這種羞恥的姿勢,讓姬絲秀忒差點發瘋。
“啊,抱歉,忘記考慮你的能力了。”
安柏想了想,將手指收了回來,然後用指甲劃破指尖,彈出一滴晶瑩剔透,猶如寶石般的血液。
姬絲秀忒下意識張開嘴,接住了這一滴鮮血。
隨即一股無比狂暴的力量,在她體內沸騰,斷裂的手腳長了出來,甚至被拿走的心臟,都重新癒合了。
只是那種發自內心的親近感,以及下意識想要服從的念頭是怎麼回事?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只是給你打了個小小的烙印而已,畢竟,幫助也是要支付報酬的,身爲高貴的吸血鬼,你不會這麼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