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溪小沫,現在的唐爵很危險,即便是溪小沫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出碰觸了唐爵的哪一根神經。
溪小沫深吸了一口氣,她有些不敢去看唐爵的眼神。
“我說,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溪小沫這是在讓自己努力的鎮靜下來,“你這麼看着我,我會這很……”
“你會很什麼?”唐爵的嗓音淡淡的,“來,你現在來告訴我,你會很什麼?”
溪小沫抿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很什麼,所以,這是讓她說什麼啊?
唐爵微微勾了勾脣角,“怎麼?爲什麼不說話了?”
“好吧,你現在告訴我,你想要讓我說什麼吧?”溪小沫就那麼看着唐爵,一板一眼的問着。
唐爵聽到這話自己都笑了起來了,“寶貝,你現在是在問我,我想要讓你說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剛纔我問你的問題了嗎?”
溪小沫當然記得,只是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而已。
“然後呢?”溪小沫抿脣,鎮定的看着唐爵。
唐爵笑了,“然後?寶貝,你想要問我什麼然後?”
溪小沫深吸了一口氣,“我是說,如果我一會兒給你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話,你會怎麼樣?”
唐爵沉默了片刻。
但是就是這個沉默卻是讓溪小沫徹底的擔心了。
“我和你說,你不能想別的,你現在就告訴我,如果我要是沒有給你滿意的答案的話,你會怎麼樣?”
唐爵勾了勾脣角,“那麼你現在覺得,我如果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的話,我會怎麼樣?”
溪小沫現在可真的是不敢多說什麼。
“你……你不準亂來。”溪小沫抿脣,“那可是你的兒子!”
“所以現在寶貝你是在告訴我說,在你的心中,臭小子比我重要了,是嗎?”
溪小沫現在可真的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你,你……”
“我什麼?”唐爵的面色看起來可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好,“現在你來告訴我,我怎麼了?”
溪小沫苦着一張臉,“我說你至於嗎?你和你自己的兒子吃什麼醋啊?你這樣的話,你說你……”
“現在你這是想要轉移我的注意力了,是這樣的嗎?”唐爵淡淡的看着溪小沫,而如此的目光可真的是溪小沫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我哪裡有轉移你的注意力?我根本就——”
“你就怎麼樣?不,現在你來告訴我,你想要怎麼樣吧?”溪小沫現在也不能讓自己繼續害怕下去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繼續這麼下去的話,天知道會怎麼樣。
而且,她現在還在等自己兒子的電話呢。
如果一會兒自己要是把眼前的唐爵給惹惱了,天知道他還會不會讓她接聽自己兒子的電話。
“你覺得我現在想要怎麼樣?”唐爵反問了溪小沫這麼一句。
溪小沫抿脣,現在她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嫌棄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很幼稚?”
唐爵自然而然的點頭,他一直都這麼認爲,在自己寶貝的面前,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幼稚。
“你既然知道,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溪小沫簡直就是想不明白了,“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兒嗎?”
唐爵搖頭,表示不可以。
溪小沫可真的是氣笑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賴?你說說你自己,你看看你——”
“我沒有覺得我現在怎麼樣,我覺得我吃我老婆的醋有什麼不對?難道我應該覺得別人和我搶你,我應該感到高興嗎?我告訴你,這種事兒,不可能!”唐爵這一句話近乎是一字一頓的說的,“所以你最好還是死了這一條心的好!”
溪小沫完全是不可置信,“你居然——”
“我居然什麼?寶貝,我可是和你說了,你想要喜歡誰都可以,我也不管你想要怎麼樣,但是現在如果有什麼人,在你心中的位置比我還要重要的話,我……我……”
唐爵後面的話沒說完,不是因爲唐爵說不出來,而是因爲唐爵實在是害怕自己說出來後,會嚇着溪小沫。
“你不能亂說!”幸好,唐爵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徹底的被溪小沫給打斷了。
“我不能亂說什麼?我和你說寶貝,我早就在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了,在我的心裡,只有你纔是重要的,你知道嗎?”
溪小沫還是有些怔愣的看着唐爵,“你……”
“只有你是重要的,沒有別人,沒有什麼最重要,而是隻有,你……明白嗎?”唐爵就那麼看着溪小沫,眼神沒有一下的轉移。
溪小沫愕然,她現在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爲現在的溪小沫可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到底還能說什麼。
“我……我……”溪小沫現在可真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負擔是如此的大。
“現在如果你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沒關係,但是我已經把話給你了。”唐爵想要去握着溪小沫的手,可是在半空的時候,唐爵還是忍住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
溪小沫的視線就落在唐爵的手上,怔愣的看着他的。
“我沒有忘記過。”溪小沫的聲音很小,“只是,爵,那是我們的兒子,他是不一樣的,我……”
唐爵卻是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不,在我的心裡,這一切都是一樣的。”
溪小沫一愣,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唐爵。
唐爵卻是依舊那麼一瞬不瞬的看着溪小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所有的人,除了你以外,都是一樣的。”
“怎麼能一樣呢?那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
“我知道,就算是如此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因爲,我愛你,纔會有他的存在而已,我……只喜歡你,只有你對我來說,纔是真正重要的家人,你——”
啪——!
一記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唐爵的臉頰上!
唐爵的眼中還帶着些許的不可置信。
溪小沫的手此時也是停滯在了半空,她的眼底帶着些許的傷痛,不過也只是些許而已。
因爲,此時溪小沫眼底的堅定根本就沒有消失。
倏然,溪小沫握緊了拳頭,繼而冷冷的看着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