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爵面‘色’頓時一凜,他快速的朝着溪小沫飛撲而去——
砰的一聲響——
是子彈落在車體上發出的聲音!
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本來還想要開第二槍的,但是他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在他準備開出第二槍時,唐爵的車輛周圍已經圍滿了唐爵的人。
狙擊手見已經失去了機會,裝好所有的設備後,悄悄的在樓頂消失了。
孟傑瑞連忙從副駕駛上下來,一臉嚴肅,而更多的卻是僵硬。
他們竟然在承運‘門’口,險些被人給擊殺了!
“給我查!”孟傑瑞是對保鏢中的壹號說的。
壹號領命,面‘色’不動,隨後便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的溪小沫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愕然的看着唐爵,一臉的呆愣。
“爵,你是摔倒了嗎?你這……是不是也太笨了?”
似乎所有緊張的氣氛都因溪小沫的這一句話而消失不見了。
唐爵緊緊的抱着溪小沫,頭深埋在她的肩窩裡,不斷的深呼吸着。
溪小沫剛纔被唐爵撲倒在了車座上,她此時的姿勢並不舒服,但是此時的唐爵,顯然比她還需要安慰。
天知道,當唐爵發現不對時他心底的害怕,天知道當他察覺出那人的目標是他的寶貝後,他心底還有多惶恐。
“乖啦乖啦,我下次不笑話你了還不行嗎?爵,你別這樣。”他身上自責的味道太濃了,她想忽略都忽略了。
溪小沫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輕柔的拍撫唐爵的後腦,而另外一隻手也在拍撫着他的後背,就好似在安撫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一般。
孟傑瑞真是不知道該說自家少夫人什麼好了,這少爺怕成這樣,還不是被少夫人給嚇着的?這少夫人現在倒是一臉的天真無邪,還真是……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爵?”溪小沫喊的小心翼翼的,“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還是哪裡難受?”
唐爵依舊只是抱着她,不語。
只有聽到她的聲音,聽着她心臟跳動的聲音,他才能夠確認她還在他的身邊,未有離開。
孟傑瑞圍着車子轉了一圈兒,最後在車輪邊上找到了一顆子彈。
淡淡的審視了片刻後,孟傑的眼底浸着一絲微冷。
看來,還真是有人坐不住,想要動手了啊。
溪小沫不知道唐爵這是怎麼了,一直到回了格林楓景,唐爵都是緊握着她的手,不肯鬆開,甚至就連那雙漆黑的眸子中,都帶着一絲‘陰’鶩。
“爵,你怎麼了?”溪小沫感覺這事情似乎是‘挺’嚴重的,坐在沙發上,盤‘腿’,正對着他,眸底帶着一絲着急。
唐爵只是看着她,眸底的赤紅讓她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
“寶貝……”唐爵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壓抑。
溪小沫立馬坐直了身子,這是爵反常後,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嗯嗯,我在。”
唐爵擁住她,緊緊的,“以後都要在我身邊。”
“嗯,我都在你身邊。”
“哪裡都不許去。”
溪小沫蹙眉,“好,哪裡都不去。”
“只陪在我身邊。”
溪小沫很想說她還要去上學之類的,但是在察覺到爵此時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所有的事情都順着他。
“好好,我這陪在你身邊。”
溪小沫繼續順着他。
而當她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她已經被唐爵放倒在了沙發上。
當他火熱的‘脣’‘吻’在她的脖頸上後,溪小沫知道自己此時再怎麼反抗也是徒然,更何況此時的爵似乎是很不對勁……
溪小沫覺得,自己一時的心軟是不對的,當她從沙發上被抱到了地毯上,然後又抱回臥室裡各種折騰後,溪小沫打算以後就算是唐爵蛇‘精’病了,她也不會再心軟了。
那是溪小沫昏睡過去前,能想到的最後的一句話了。
而溪小沫不知道的是,她閉上眼睛睡死過去後,一直在她身上耕耘着的唐爵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只是他並沒有從她的身體裡出來。
他覺得,這樣纔是最心安的。
輕柔的撥開她額前汗溼的頭髮,唐爵近乎顫抖着‘脣’‘吻’上她的眉心。
漆黑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那張疲憊不堪的臉上。
溪小沫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觸碰,她隨手一揮,最終還呢喃了幾句。
“不,不要了。”
“你個騙子。”
“再也不要信你了。”
這三句話是連在一起的,但是聲音都是軟軟的,大概是‘迷’糊着的原因,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模糊,卻是異常的好聽。
唐爵的眸光早就恢復了正常,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忍不住的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隨後他方纔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側躺下。
“寶貝,晚安。”
……
“沒查出來?”孟傑瑞面‘色’冷沉,他似乎沒預料到壹號給出的回答會是這個。
壹號點頭,面‘色’同樣不好。
少夫人在他們面前,差點被人給狙殺了,他怎麼可能淡定的了?
而且今天看爵爺的反應,似乎是有點不對勁,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到時候有的是他們好果子吃的。
“彈頭的信息呢?”
“只是很普通的子彈,只要有‘門’路,到處都可以買的到。”壹號沉聲道,“他們,早就有所準備了。”
“心裡有人了?”孟傑瑞冷聲道。
“是有,但是平日裡我們監視的人太多了,而這次的人選,不少於三個。”
三個?
也就是三個勢力幫派了?
“國外還是國內?”最近國外也不是很太平。
“暫時,還不明確。”壹號抿‘脣’說道。
孟傑瑞簡直想要掀了壹號的天靈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都是什麼!
“這些話,你到時候自己和少爺說去吧!”他是不打算幫了。
壹號瞬間就軟了,“我說兄弟,你不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這樣的答案我都不滿意,你說少爺會怎樣?少爺今天的狀態你又不是沒見到,辛虧今天少夫人沒事兒,她要是傷着點什麼地方,我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命活!”
壹號面‘色’也是黑了不少,這事情的重要‘性’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明天,最晚明天告訴我情況,否則,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