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你有沒有覺得,其實大哥他也是盡力了。我說的那些話,只是希望他能更加珍惜小夏。沒有真的想搶走我的嫂子。”顧聖權低垂着眼,聲音還是那麼清冷和孤寂。
柯小豆忍不住拉了他的手,小小的手只能握緊二少的手指。
“爹地當然是盡力了,他是最捨不得柯小夏的。如果他丟下柯小夏不管,沒人可以動的了他。他們是在互相保護,二少哥哥,我說的對嗎?”
二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柯小豆的腦袋,“大家都說你是天才,智商高,沒想到你情商也不低。到底是大哥和溫淺的兒子。”
“我那麼聰明,你爲什麼還哭喪着臉!”
顧聖權有些失笑,扯了扯嘴角,“我心裡的確不好受,特別不好。等長大了,你就明白。走!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裡?”
“夜店!”
柯小豆愕然,“那種地方小孩子不好去吧!”
“不敢?”
柯小豆立馬拍‘胸’脯,“二少,要是我變壞了!我跟柯小夏說,是你帶壞我的!”
“好!”顧聖權失笑——
柯小夏這一覺睡的還是很沉,但是知道有人抱着自己,她睡的卻很踏實。
同樣是做了很多很多的噩夢,夢裡全都是血淋淋的場景。
她看到溫雅和溫實張着血盆大口靠近她,她想跑,可是身後又有人架着她,她怎麼跑都跑不掉,她只能拼命喊顧子祁。
可是顧子祁沒有來。
終於她眼睜睜看着顧子祁從遠處走開,轉身,同樣是血淋淋的面孔,伸手卻把溫雅抱了起來。
“不……不是……不要過來……不要……”柯小夏大喊着,睡夢裡,手不斷揮舞。
“柯小夏!小夏!!”有人在喊她。
明明是顧子祁的聲音,可是她卻怎麼都睜不開眼。
“柯小夏!!!”睡在一旁的顧子祁,抓住柯小夏的肩膀,把她使勁搖醒。
柯小夏朦朧地睜開眼,視線好半天才有了焦距。
面前是一張擔憂的面孔,她看清楚了,是她心愛的男人。
“顧子祁!”她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身子不停顫抖。
“沒事,別怕!是做夢而已!”顧子祁知道她肯定夢到害怕的東西。
“我夢到溫雅還有溫實了……還有好多我害死的人……”柯小夏顫抖着說。
顧子祁實在心疼不已,他是習慣了,可她,畢竟以前沒經歷過這些!
總是要慢慢適應的。
“柯小夏,如果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來殺你。你只是自衛!不要責怪自己!”這就是他每次開槍都捂住她眼睛的原因。
他在努力不讓她看見血腥。
“我只是害怕,不是責怪自己。”柯小夏埋在他的懷裡,低低地說。
“傻話!柯小豆跟我並肩作戰的時候都不怕!你還比不上一個破小孩!”
“我還真比不上他。”
顧子祁說到柯小豆就是恨恨的,“不說他,離天亮還早,你接着睡,別怕,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他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她也看的明明白白。
那樣一雙深沉的眼睛,就是那麼容易讓人沉淪進去。
她枕在他的臂彎裡,臉對着他的‘胸’口,抱着他的腰,這才覺得安心。
閉上眼。
柯小夏說:“我夢到你離開我,跟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