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德標之墓,敬立者竟然是孝孫楊帆。
婉兒說,楊爺爺的名字就是楊德標,而照片上的人也是他,不會錯的,一切都不會錯,但是,楊帆死了啊,爲什麼他突然又活了?
太匪夷所思,這簡直就是天方夜潭。
“婉兒,你怕嗎?”車子啓動,餘茜心有餘悸,抓住方向盤的手指黃中帶白,冰冰涼涼。
在北公墓,本來是她抱着搖搖欲墜的婉兒,到後來離開時,變成婉兒扶着手腳發軟的她了。
婉兒把盒子抱在懷裡,搖搖頭:“我只是奇怪,又覺得纏繞在心頭的紗結突然在鬆開,我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我又覺得這是真的,他活着,他真的活着。”
“是活着,不過……婉兒,會不會同名同姓啊?當年的警察怎麼會騙人呢,你想想啊,有沒有可能是那移碑的肖家人覺得寫上楊帆的名字纔是適合的,畢竟楊爺爺只有他一個外甥。”
婉兒聽完後,清眸慢慢地沉斂下來,絲絲哀傷瞬然在眼底聚集,心裡涌動的悲痛開始絞着她的肉,餘茜側過頭,見她濃密的眼睫沾染上了淚珠,立刻意識到自己無意之中擊潰了她心中的一線希望,蠕蠕脣,她忙說:“我只是猜測,只是猜測而已,婉兒啊,你別多想,我現在就送你去警局。”
然而,她們查問的結果是--楊帆十多年以前就已去世,戶口也已註銷。
餘茜望着婉兒失落的表情,交纏在舌尖的話吞吞吐吐:“婉兒,可能……可能移碑的人只是寫上他的名字而已。”
肯定是讓自己猜中了。
“餘茜,送我回婚紗店吧。”婉兒仰頭望望天,臉上的失落突然如一絲陰雲被風拂走了。
餘茜送婉兒到了婚紗店門口,婉兒便讓她進去跟沈丹交代幾句,說她還有別的事要辦,講完後就上了自己的小車開走了,餘茜望着那急馳的車影,無奈地搖搖頭。
喬婉兒,她還是不信楊帆真的死了?
星輝集團總裁辦公室。
趙剛推開門,見肖明傑低頭正在審閱文案,他頓了頓,腳步變得遲疑。
“有什麼事?”沒有擡頭,肖明傑就發覺了他。
“肖總,陳夫人找你。”趙剛輕聲說道。
肖明傑的雙眼依然盯着資料,隨後他拿着筆在上面劃了兩下,聲音飄過來:“哪個陳夫人?”
“喬婉兒。”
“叭!”簽字筆突而從他的手指間落下,肖明傑猛地擡起頭,狹長的俊眸一閃,趙剛見他反應失常,反手關上了門,慢慢走到他的桌前,小心翼翼地說:“肖總,要不要讓她進來?”
肖明傑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睛不知盯在了哪處,他怎麼也想不到婉兒會來到星輝,半晌過後,他思緒凌亂的腦子很快清晰過來,擡眸,他的俊臉重新恢復嚴肅淡定的表情,手一揮:“告訴她,我正在開會。”
趙剛眉宇微攏,他有些不解,囁嚅:“肖總,她就在休息室,好像有急事。”
“你去,問她有什麼事。”肖明傑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西服,就在他的手整理領口時,趙剛細緻地觀察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