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一定是看錯了。”她心虛的快速回答着。
“一定是看錯了。”她又用極小且很虛的聲音重複了一遍,不敢看他的眼神。
“好吧,就當作是我看錯了。”他不去捅破她要隱藏的東西。
她的樣子早已讓他非常確定自己早期的猜測,那一份DNA檢查報告,不過是一份能夠放在她面前的證據而已。
他會看到他想看到的。
相似度達99.99%確定爲親人關係。
他一定會看到的。
他確定,夏婧綿也被蒙在鼓勵,甚至連夏伯父夏伯母,都不知給他們兒女捐獻骨髓的女人竟是他們另一個女兒。
“早晨夏伯父夏伯母有打電話過來,說晚上會到這裡,說要親眼見見他們女兒的救命恩人,要不要跟他們見上一面?”這,其實是他主動致電給的夏家二老。
事實上,夏婧綿隱藏的很好。
她生重病的消息,一直隱藏的密不透風。
這點,像極了她的姐姐。
一味的自己扛着,生怕給人一點點的麻煩。
原本不過是一通再普通不過的電話,可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這樣爆炸性的新聞險些讓夏家二老昏倒。
這點,他並未想到。
不過,幸好在兩人昏倒之前,告訴了他們女兒得救的好消息。
兩位緊繃着的弦也得以舒展。
“我不要見。”
她是很想見見自己的父母,卻不是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事。
她不想看到,父母兩人見到她後,握緊她的手一味的說謝謝。
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父母與多年未聯繫的女兒相見的場面。
她要以其他方式。
她斷然的拒絕。
就算是奶奶在,也不會同意的。
“不見?不過我知道的夏家二老時間趕的很,很怕這次不見面,以後想見會很難,聽說......聽說夏家在芬蘭開了分公司,婧綿好後夏家要舉家移民到芬蘭,夏家二老的意思好像是走後就不會再與這邊的親朋走動,很怕自己的女兒因爲見到什麼人而激動影響的病情之類的話,到那時別說你,連我想見上一面都是很難得。”
“移民?”
“沒錯,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本來想對你隱瞞的秘密,夏婧綿喜歡的其實另有其人,而那人在某件事情的做法上的確傷她很深,這些夏家二老都知道,所以才選擇移民,對於移民的提議我沒有理由反對的同意了,舉家離開這裡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那以後。
豈不是沒法見了?
難不成真要用這樣的方式見?
還是不見。
過以前的日子?
反正沒有父母的日子,她也過了二十多年,也已經適應了,就不要再打亂其他人的生活。
不過......。
她還真沒有嘗過有父母是什麼樣的感覺?
雖說,秦牧懷的父母按理說也是她的父母,可他的父母對她來說,有和沒有是一樣的。
“你......你似乎很想讓我選擇去見那兩人。”
“當然,不然你做的好事豈不是很虧,自然要人當面多感謝感謝你纔是,還有藉機將你的身份介紹給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