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57你老公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不好意思,我約了人。”塗蕭然冷漠地拒絕,隨後將三張十歐元放在餐桌上,提起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
她又走了許久,看到地圖上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公里的時候,她在附近的農舍住宿登記了一晚。
她身上的現金不夠,只能選了一間比較小,裝修比較粗糙的房間住下。
這一晚,莊園裡卻是載歌載舞,非常熱鬧。
院子裡,搭了一個燒烤架,阿生負責烤肉,戴利帶着傭人們負責串肉。
而夏淺淺坐在簡煜的身邊,一臉崇拜地看着他彈風琴。
一個個優美的音符好似從他的指尖裡一個個跳出來,旋即在天空中形成一個樂譜。
美妙的音樂,在莊園的上空,餘音繞樑。
他彈風琴的時候,草地上其他的傭人都穿着格子裙,戴着花帽子,圍着一個大圈跳他們當地的名族舞。
夏淺淺懷着孕,不能劇烈運動,於是只能在一旁拍着手看着,最後把注意力集中到簡煜懷裡的手拉風琴上。
“教教我唄。”據說這手拉風琴是法國很古老的傳統樂器,以前都是一個推車那麼大,現代的手拉風琴進行了改良,設計出了鍵盤,這才讓這款樂器在攜帶和彈奏上方便了許多。
“真感興趣?”簡煜一邊搖着風琴,另一隻手彈着,兩隻手根本就沒有聽過。
她用力地點點頭,在這樣富有異域風情的地方,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簡煜擔心手拉風琴太重她抱不動,於是一隻鐵臂攔上了她,將她緊箍在懷裡。
“這樣,你左手按在這裡,右手搖。手拉風琴和提琴的原理一樣,不過輪子取代了提琴的弓。”簡煜慢慢解釋着。
夏淺淺瞭然地點頭,“原來和提琴一個原理啊。”
她天生對樂器不敏感,小時候學過一年的二胡,鋼琴,最後都中途放棄了。
聽說提琴是最難學的樂器,所以一聽完簡煜的解釋,她頓時不抱太大的希望。
可和她不一樣,他的臉上,卻滿是認真,抓着她的手指,按着每一個按鍵,告訴她怎樣調每個音。
她看着他的側臉,皎潔的月光下,側臉是那樣俊朗。
連看她的每個眼神,都溫暖了許多。
在他手把手的教導下,她會彈一小段拍子,但卻終究沒天分,過了一會兒又磕磕巴巴。
“真笨。”他笑着說她,可眼裡全是寵溺。
她衝他吐了吐舌頭,“你這麼會彈,有你就夠了,不然我要你做什麼?”
“真是會強詞奪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端着手拉風琴,斜眼看着她,“要不要跟着他們去轉一轉?”
“可以嗎?”她充滿了驚喜,又很期待。
“當然可以。”
又一曲美妙的當地民族音樂響起,夏淺淺被人簇擁着,在一羣人的中間手舞足蹈,臉上滿是歡喜。
這樣美好的日子,真的就像是在做夢。
眼前繞轉的人羣,時而將簡煜彈琴的身影給遮擋,時而又擼出來。
就在這樣若隱若現的時候,夏淺淺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一夜的狂歡,她多喝了幾口‘淺煜’,最後醉得不省人事。
孕婦不能喝酒,原本他也只讓她小酌,可一時高興過頭後,怎麼攔都攔不住她。
“啊哈哈哈,喝,我還要喝,我要跳舞。”
在簡煜懷裡,夏淺淺還是不安分,手舞足蹈,一巴掌便呼在了他臉上。
他的眼裡,只有對愛妻的寵愛,“好,睡完覺明天起來咱們再喝好麼?傭人們都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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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吧,好吧,明天再喝。”
嘰裡呱啦的人,總算安靜了下來。
簡煜將人抱進房間,小心地放到牀上,給她脫鞋子,又進出浴室,端了盆水,用毛巾給她擦拭。
一直靜靜跟在他們後面的戴利,停在門邊,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隙,默默地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
牀上的人已經昏昏欲睡,而他卻沒停下來,幫她擦完身體又去弄蜂蜜水。
他端着蜂蜜水送到她嘴邊,她喝了兩口便推開。
這一切,在戴利看來,都是那樣的羨慕、嫉妒。
看了許久,她轉過臉,默默地離開,來到自己的屋子裡,拿來了幾瓶葡萄酒。
看着上面的法語,她眼角頓時趟出了淚水。
……
夜,終於陷入了無限寧靜,只聽到外面風車轉動的聲音。
一天又過去了,第二天夏淺淺醒來,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身邊,簡煜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間,發現客廳裡也沒有戴利的身影。
難道,兩人又去哪裡了?
她有些失望,昨天他不是答應過自己不再和戴利親近麼?
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正發呆,一名法國傭人走來,對她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她完全聽不懂。
最後法國傭人指了指餐廳,“eat-breakfast。”
她這才點點頭,朝餐廳走去,早餐已經準備好,不過又是法餐。
她對西餐一向不是很鍾愛,偶爾搞浪漫吃一兩次覺得很ok,可要是每頓都吃,有點吃不進去。
爲了肚子的寶寶不捱餓,她還是坐下來吃了一口雞肉漢堡,裡面的蒜味頓時讓她倒胃口。
手捂着嘴,她往垃圾簍奔去,對着垃圾簍便狂吐了起來。
傭人嚇了一跳,紛紛跑過來,嘰裡呱啦說着她聽不懂的話。
夏淺淺擺了擺手,“i’m-ok。”
只不過是孕吐,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倒是這孕吐,來得有點晚。
她站起身,傭人急忙過來攙扶她。
坐到沙發上,接過傭人端來的一杯蜂蜜水,抿了兩口,這才感覺胃裡舒服了些。
而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一名傭人急忙走到大門詢問,一看是名中國人,而且語言無法溝通,有些着急。
她攔着不讓那女人進來,後面的傭人隨即便攙扶夏淺淺起來。
“塗蕭然?”
隔着十幾米,看着門口站着的高挑女人,削尖的下巴彷彿比之前還瘦了些,樣子有點憔悴。
她的老同學突然出現在這,令她十分的意外,但並不是驚喜。
不知爲什麼,她的眼皮突然跳動地厲害,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會發生。
“淺淺,家裡沒人吧?我可以進來吧。”塗蕭然臉上帶着一絲笑容,手裡捧着一束小花。
在這裡能看到塗蕭然,縱使她多不喜歡這個老同學,也沒有把人轟走的道理。
“請進吧。”她淡淡道,而後轉身。
塗蕭然對法國傭人們做了個鞠躬的姿勢,她們自然懂了她的意思。
客廳裡,兩個女人猶如對簿公堂,氣氛很不對勁。
傭人將兩杯東西端了上來,給塗蕭然的,是一小杯紅酒,而夏淺淺面前的,是一杯滋補茶。
塗蕭然一點不客氣,端起紅酒便喝了起來。
爲了躋身上流社會,她沒少研究紅酒,已經達到喝一口就能分辨出這紅酒是哪一年哪一家莊園產的。
可當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時,她卻根本嘗不出出自哪裡,而且這酒的味道也很奇怪,爲什麼酒裡有股淡淡的花香味。
她挑了挑眉,“果然,皇室喝的葡萄酒都是市面上買不到的,這款酒叫什麼?”
“淺煜,市面上很快就有了。”夏淺淺淡淡道,喝了一口自己的滋補茶。
“淺煜?”塗蕭然立刻嘲諷地冷笑一聲,換了個坐姿看對面的人,“陛下對你真是不錯啊,不過男人在家裡都這麼會裝麼?”
“你什麼意思?”就知道她來者不善,但卻沒想到,她一上來就挑撥人家的夫妻感情。夏淺淺先是皺眉,而後指着外面,“不好意思,我不想聽你再說半個字,請離開吧,不然待會阿煜回來,你又該倒黴了。”
“呵呵,倒黴?我的子.宮都被摘了,我害怕倒什麼黴?殺了我?”塗蕭然的臉猛地變得猙獰。
一個女人,摘了子.宮之後,就會比正常的女人老得快。
而她的身體一天天消瘦,皮膚一天不如一天,已經在印證這個事實了。
“被摘了……?”夏淺淺當場錯愕,她下意識地意識到,這件事和簡煜有關,不然塗蕭然也不會行事沖沖地坐在她面前。
“那晚,我和你老公做了,他讓我吃藥,我原本以爲這事就這麼解決了,卻沒想到,不到二十分鐘,明浩進來了,把我拖上了黑麪包車,把我送到一家黑診所,把我的子.宮摘了!”
說到後面,她起身直接湊到了夏淺淺面前。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睛裡蹦出來般。
夏淺淺下意識地往沙發後背靠,整個人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你……你說什麼……”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