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他越過她往外走去,頭也不回。
芷蘭如被重擊,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看着他背影,一顆心全亂了。
難道她真的錯了?
真的冤枉了他?可事實擺在眼前啊!
讓她想想,好好想想!
美髮店,佈置的精緻唯美,上下兩層,下面是美髮店,上面是美容,涇渭分明。
正是下午時分,店內客人不多,三三兩兩散坐,美髮師的巧手翻飛,打疊出讓顧客滿意的髮型。
美髮師有些糾結的看着芷蘭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又黑又亮又柔順,飄逸極了。
“小姐,真的要剪短嗎?”
太可惜了,這秀髮多漂亮啊。
芷蘭神情淡淡的,“嗯,剪短捲髮。”
美髮師沒有辦法,“好的,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芷蘭每次想換心情,就會來一趟美髮店剪短,長長短短之間,變換着各種心情。
她閉着眼晴昏昏沉沉,有些想睡,忽然感覺有人看着她,猛的睜眼,只見一個高挑的女子站在樓梯處款款走下來,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真巧,這不是陸啓明的妻子,顧玲嗎?
顧玲語氣不善,“陸芷蘭,沒想到還能在國內見到你,真是不容易。”
她的面色不豫,似乎有極大的怨氣。
陸芷蘭同樣不爽,她這個受害人還沒說話,別人有什麼好抱怨的。
顧玲的兒子顧諾將她推倒,行爲有所偏差,這本身是家長的錯。
如果不是父母平時給他灌輸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年紀小不是理由!
“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玲冷嘲熱諷,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我以爲你會遠離傷心地,沒想到你這麼堅強,是我輩的榜樣。”
這陰陽怪氣的話,讓人聽着很不舒服。
店內的顧客和店員都不約而同的看過來,好奇的不行。
面對如此多異樣的目光,芷蘭不慌不忙的頂回去,“愧不敢當,你纔是敢愛敢恨的代表,居然帶着拖油瓶嫁給陸啓明,這是真愛啊。”
四周響起倒抽冷氣聲,她好大的膽子。
顧玲從來沒被人如此奚落過,就算當初未婚生子,也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
她恨的牙癢癢,“陸芷蘭,你也姓陸,我是陸家的兒媳婦,也是陸家的女主人……”
芷蘭驕傲的仰起下巴,嘴角掛着矜持的笑容,“所以你要討好我嗎?晚了,拍我馬屁,我也看不上你了。”
顧玲噎的滿面通紅,誰要拍她馬屁?她配嗎?
她是陸家的女主人,是顧家的女兒,應該是陸芷蘭討好她纔對。
“這話說反了,陸芷蘭,如果你不好好討好我,我可不會幫你。”
她的口氣好大,極爲囂張,可惜沒有壓住芷蘭的氣勢,反而被芷蘭當成了一個笑話。
“幫我?你能幫我什麼?幫我賺錢?還是能幫我得到事業的成功?不好意思,本小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們陸家一門心思想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就是想撈我的錢嗎?”
她無心挑事,但絕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