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視,有種被打敗的感覺,這人總是雲淡風輕,彷彿世間的種種,她都不感興趣。
別人的指責和惡意,都傷害不到她,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人?
“我們的話,你都沒聽到嗎?”
芷蘭眨巴着清澈如水的大眼晴,“你們企圖用道德綁架我,我爲什麼要配合?”
她的表情特別的無辜,但這話太尖銳,太直接了,讓許多人臉上一燙。
衆人默了默,有些無言以對,說到底,他們都是外人,沒資格逼她配合。
但有些別有用心的記者不肯放過她,“我們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完成這次捐骨髓的計劃。”
嘴上說的好聽,但意思只有一個,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其實吧,你捐了骨髓,姐妹倆重修舊好,這是一段佳話啊,也有助你提升自己的名聲。”
芷蘭不禁笑了,名聲?那玩意能吃嗎?“照你們的意思,我必須要救她?必須要跟她重修舊好?”
大家是這個意思,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就覺得不對味呢?
芷蘭第一次就此事開了金口,“我的人生,我作主,我的身體,更是由我作主,我不需要別人告訴我怎麼做。”
捐不捐都是她的事,沒人能對她指手劃腳。
一名記者義憤填膺的怒斥,“你會被世人唾棄的。”
芷蘭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別人的看法,跟我有什麼關係?”
衆人暈倒,這麼奇怪的女人,如此奇葩的論調,腫麼破?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一個漂亮的剎車,探出一張英俊的臉,“芷蘭,上車。”
是歐凱,他親自來接人了。
衆記者眼晴一亮,連忙圍了上去。
“歐少,你對這件事是怎麼看的?”
“你還是勸勸陸大小姐吧,這麼任性可不好。”
“人命大於大,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你一言我一語,個個是正義使者,一副慈悲狀。
歐凱的目光一直落在芷蘭身上,芷蘭在保鏢的保護下,一步步走過來。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們在說什麼?”
“呃?”記者愣了一下,鬧的沸沸揚揚,他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們是說,讓陸芷蘭去救自己的親妹妹。”
歐凱的臉色變了,冷冷一笑,“呵呵,我不允許。”
衆人面面相視,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歐凱的目光掃視四周,面色清冷極了,“這是我的意思,誰有異議,衝着我來。”
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將芷蘭護在羽翼下。
而他從來都不怕麻煩。
記者們明顯很怕她,氣勢弱弱的。
“歐少,這樣不好吧?畢竟這關係到兩個人的命運。”
“一條人命啊,歐少,不要這麼殘忍。”
他們唯恐天下不亂,巴不得事情鬧大呢,最好是鬧上一年半載,給足猛料。
歐凱冷若冰霜,出奇的冷漠,“陸雨萱是生是死,我不關心,但是,我不允許我的妻子有絲毫損失,據我所知,除了我岳母外,她從小就沒人疼沒人愛,像野草般長大,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家人,卻屢屢被陷害,甚至差一點死在他們的陰謀之下,我想想就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