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萱慢慢地轉過身來,看着祁澤開口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要跟你說的事,比較嚴重。我希望你在聽之前,做好心理準備。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過於激動,那樣對我們的孩子不好。”祁澤滿臉緊張地看着溫映萱叮囑道。
溫映萱聞言頓時有些驚訝地看着祁澤:“你確定要告訴我?你不是糾結了一個晚上了嗎?不要因爲我想知道,就妥協。祁澤,你也知道對孩子不好,那就不要說了。”
祁澤對於溫映萱的回答有些驚訝,不由地開口問道:“你不想知道?”
“我之前說了,我確實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但是,如果這件事被我知道,我情緒上會有很大的波動,影響我們孩子的話,那我情願不知道。現在,沒有什麼比我的孩子還要重要。”溫映萱看着祁澤,滿臉正色道。
祁澤頓時驚呆了,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溫映萱。
他在心裡醞釀了那麼久,也一直企圖說服自己,可是,卻沒有想到溫映萱的態度竟然是這樣的。
“你能夠這樣想,我真的很開心。”祁澤終於相信了溫映萱的話,頓時笑道,“既然現在孩子是最重要的,我倒是覺得這件事對於你來說,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打擊。”
“你想告訴我?”溫映萱看着祁澤慢了平淡道。
“嗯,有關易欣的。”祁澤點了點頭,緩緩道,“快吃晚飯時,易欣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也從醫院那邊得到了證實,易欣得了肺癌晚期,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什麼?”溫映萱聞言頓時愣住了,錯愕地看着祁澤。
祁澤看到溫映萱的反應,頓時有些焦急道:“映萱,你別胡思亂想啊……”
“得癌症的又不是我,我爲什麼會胡思亂想?”溫映萱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只是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蠻意外的。我原本已經原諒了她,但老天爺卻不願放過她,我也沒有辦法。”
這一下,輪到祁澤呆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溫映萱,好久都沒有反應。
“怎麼了?你就因爲這個才躲避我出去嗎?”溫映萱看到祁澤臉上的表情,不由地開口問道。
祁澤聞言頓時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我以爲你聽到這個消息後,會很傷心。我怕你傷心了對身體不好。”
溫映萱聞言頓時翻了個大白眼:“生老病死,本來就不是我們人所能控制的。我至於爲了易欣,而傷害自己的身體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還有一個問題?”祁澤聞言頓時贊同地點了點頭,有些爲難地看着溫映萱道。
“什麼問題?”溫映萱不由地皺眉問道。
她也覺得,易欣不會那麼腦殘,給祁澤打電話只是告訴她得了癌症什麼的。
“她想自然地死亡,想讓我們幫她想辦法。在最後的時光裡,不要在監獄裡度過。我覺得這件事的主動權在你手裡,如果你不願,我就給她打電話……”
祁澤看着溫映萱道。
溫映萱眉頭皺的更緊了,看着祁澤深深地嘆了口氣:“那你是怎麼想的?一個犯了法的人,可以因爲她得到癌症,而不用伏法,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最後的活法嗎?”
“如果你不願她待在監獄裡,這件事我自然會想辦法。當然,暗中操作……”祁澤苦笑道。
“祁澤,我一直想問你,在溫思瑞的身上,你已經違規操作了一次,難道上頭就沒有人調查這件事嗎?如果被發現了,你會不會出事?”
溫映萱滿臉詫異地問道。
祁澤知道溫映萱問這話的意思,臉上頓時露出了苦笑:“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該跟你怎麼解釋。”
溫映萱聞言頓時瞭解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問。”
祁澤聽到溫映萱回答的這麼幹脆,心裡反而更加的擔心了。
“映萱,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很多事情,我真的解釋不清楚……”祁澤滿臉焦急道。
“祁澤,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溫映萱聞言頓時笑道,“你能夠幫助易欣和溫思瑞,我已經很感激了。我知道,你的身份,絕對不是你展現在衆人眼前的那麼簡單。你放心,不該問的,我不會問。”
“映萱……”祁澤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感動,良久之後纔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看着溫映萱滿臉正色道,“你說的沒錯,除了我是祁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祁澤,你不用跟我說。”溫映萱聞言連忙阻攔道。
“不,你是我的妻子,我應該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了。”祁澤聞言搖頭,看着溫映萱滿臉正色道。
“祁澤……”溫映萱看到祁澤臉上的那抹凝重,心裡頓時一陣不安,連忙開口阻攔道,“我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就是你,不管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在做什麼,我只要知道,你是我丈夫就行。”
祁澤本來是打算對溫映萱坦露真相的,卻沒有想到溫映萱竟然不給自己說下去的機會。
臉上頓時愣了愣,良久之後才點頭道:“好,既然你是真的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說。”
溫映萱聞言,不知道爲什麼,在心裡鬆了口氣。
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看着祁澤道:“我真怕你說出了另外一個身份,以後我就不能這麼輕鬆地面的你了。祁澤,我知道,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大概的身份。所以,不要說,我們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
“好。”祁澤見溫映萱這麼的善解人意,頓時感動抱緊了她,“那易欣的事,你想好怎麼辦了嗎?如果你還恨她,那麼就不用理她……”
“祁澤,你應該知道,我已經不恨她了。只是動用你的關係,我真的怕讓你爲難。”溫映萱看着祁澤苦笑道。
“不,易欣的問題不是很大。只要有醫院方面的病症書,那就好辦多了。”祁澤對着溫映萱眨了眨眼道,“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件事對你的衝擊力那麼小,害我擔心的想去邢梓海那邊喝了酒,壯膽了再跟你談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