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越夫人的警告,越靳才稍稍的斂起自己的情緒,可是依然算不上是好臉色,現在的越氏和薄氏已經沒有什麼合作了,倒是爭奪的東西不少。
原先只是生意上的爭奪,現在已經是變成了分毫不讓。
“薄總還真是日理萬機,今天才競標完西頭的地段,現在倒是有時間趕過來,看我們吃飯。”越靳的嗓音沙啞,帶着明顯的挑釁和不悅。
可是薄西玦依然是錮着蘇瓷的腰肢,沒有半點的不自在,仿若他纔是這裡的主人,每個動作都是露出優雅矜貴。
“嗯,地段不錯,聽說建完了樓層,還要用剩下的地方辦一個休閒場所。”薄西玦的聲音澹澹的,似乎是不經意的說道。
可是每個字足夠的讓越靳的臉色難看下去了,畢竟他滿打滿算的以爲,這個地段妥妥的是越家的,可是誰知道最近的薄西玦和越家過不去,就連這個地方也是沒能倖免於難。
越夫人看着現在的氣氛不對,對於蘇瓷的意見更是大了,如果當初不是因爲蘇瓷的話,現在越家也不會直接的成爲薄氏主要對付的對象。
可是越夫人不知道想到什麼,依然是按壓住情緒,起身笑着說道:“現在這是休息的時候,就別說什麼生意的問題了,坐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不必了。”薄西玦微微的用力,直接把蘇瓷給帶出去,可是臉上的弧度卻是分毫不減,帶着明顯的疏離,“有時間下次再聚吧。”
他們離開之後,越夫人的臉色才徹底的難看下去了,看着越靳,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是你說的馬上就變好嗎?你瞧瞧,是不是過段時間,你祖祖輩輩打下來的地方,都被收購了?”
因爲極度的憤怒,越夫人原本優雅雍容的樣子,現在也是有些難看,氣的胸口處上下的起伏。
越靳坐在那裡,臉色黑的像是要滴出墨汁來,手裡無意識的摩挲着手機的邊緣,“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就別管了。”
處理完趙老的事情之後,蘇瓷心裡的大石頭像是放下了一樣,心情也是稍微的好了些,略微的擰眉看着身邊的男人,“你怎麼突然來了?”
“不來的話,看着你被別人帶走?”薄西玦的每個字都是極淡的從薄脣吐出,錮着她腰肢的手也是緊了緊,帶着幾分明顯的不虞。
蘇瓷按了按眉心,這段時間實在是睏倦的厲害,依靠在椅背上,“我如果跑了的話,就不會在這裡了,早就跟着他走了。”
這句話只不過是隨口一提的,剛擡眼的時候,蘇瓷整個的被嚇了一跳。
薄西玦微微的覆身,兩個人挨着很近,甚至呼吸也是要糾纏在了一起,他的每個字都是清清楚楚的在耳邊綻放,“如果你敢跑,我就敢把你跑過的地方,全都拆了。”
“這輩子,你能跑的地方,只能是我身邊。”
蘇瓷的心臟也是跟着微微的顫了幾下,脣上驀地一暖,他的薄脣吮吸着,似乎要把所有的空氣全部的汲幹。
氣息全部的糾纏在一起,蘇瓷的秀眉一直蹙着,原本想要推開他,可是身上的力氣似乎也是消失,許久才被鬆開。
“今天團子的家長會,正好現在過去一下。”薄西玦的聲音暗沉的厲害,眸底的暗色也是格外的深。
蘇瓷的臉頰似乎是帶着些許的紅暈,在陽光下,耳尖也是泛着紅色,略微的有些透明,她別過腦袋,嗯了一下。
兩個人的關係,也算是緩和,薄西玦清楚的感受出來,她現在一步步的退讓,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糰子也被保姆接到學校了,看着情況比之前好的很多,除了身體還是有些孱弱之外,掙脫開保姆,蹦蹦跳跳的,幾乎和正常的小孩子沒有什麼異常。
“我剛纔看到一個……嗯,姥姥?”糰子一直在組織語言,可是手腳的比劃了一下,就是表達不清楚。
蘇瓷的眼皮微微的跳動了幾下,蹲在糰子的面前,輕輕地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什麼姥姥?這裡哪裡還有姥姥?”
一向是乖巧安靜的糰子,搖頭晃腦的看着周圍,猛然的眼裡像是迸進了光彩,角落那裡還站着一個女人,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他的小手指着那一邊。
“就是在那裡,媽媽,那裡,姥姥。”糰子踮着腳,看着臉上帶着幾分的興奮。
可是蘇瓷順着看過去的時候,只是看到一個背影,卻是沒有看清楚。
薄西玦站在那裡,眸光深深暗暗,拿出手機走到一側,撥通了號碼,“給我查個資料,今天之內所有的信息全給我。”
蘇瓷雖然是沒有看清楚,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要發生什麼,眼皮跳動的讓她心裡多少的有些不安。
“你是薄麟軒的哥哥嗎?”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老師,直接走到薄西玦的面前,抱着書本的手也是緊了緊。
這可算是私立的貴族學校了,哪怕這是已婚的,可是如果有機會的話,一步登天可是要比一直在這裡掙扎奮鬥的好。
“你是?”薄西玦剛剛掛斷電話,聽到剛纔徐特助報告來的消息,微微的臉上像是覆着一層的寒意,可還是從喉嚨溢出聲音。
女老師直接忽略了蘇瓷和糰子的存在,略微有些緊張的笑了笑,“我是他的老師,聽說薄麟軒的乳名是糰子?”
這擺明了就是湊近乎。
糰子警惕的張望着,原本還趴在蘇瓷的懷裡,可是看着這個老師離着自己的爸爸太近了,哪怕是自己的老師,也要提防着。
“去哪裡?”蘇瓷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糰子已經是掙扎着跑出去,小短腿蹬着,蹭蹭的跑到薄西玦的身邊,主動的踮腳拉着薄西玦的手。
一大一小,一看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應該這是個哥哥吧?女老師的心裡有些不確定。
畢竟之前見到的那些暴發戶還有世家的,很少有幾個長得好看的,尤其還是這麼年輕,應該不是糰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