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耳邊不在想起汽車的行駛聲,葉霆白便順着一邊的小路帶着穆又晴向前走,兩個人穿過一道小門,一個高頂的大廳赫然出現在眼前,穆又晴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空間,也許整個福利院應該在空中俯瞰,才能看清楚這個建築羣究竟有多大吧。
大廳裡面擺了很多椅子,前面是一個講臺,非常像國外的那種跟牧師做禱告的教堂大廳,這裡面也是很多排那種椅子,穆又晴想這裡可能是給孩子上課的一個教室吧。葉霆白拉着穆又晴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幹嘛,今天是來帶我上數學課的麼,”穆又晴坐在座位上,看着前面的講臺問着,
“哈哈,爲什麼是數學課,”葉霆白做在穆又晴旁邊,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我從小害怕上數學課,因爲我天生數學不好,每次上數學課的時候我都會心慌緊張手心出汗,從剛路過剛纔那個開闊的場地到剛纔一路過來坐在這裡,我一直莫名的心慌,手心出汗,”穆又晴觀察了一下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這還好是在白天,若是在晚上,穆又晴一聲叫出來。
“人們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確的,看來說的果然沒錯,今天我們不是來上數學課的,不過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還是會讓你緊張心發慌手心出汗,”葉霆白輕描淡寫的說着,就像黑社會老大在要殺死某人之前跟他說,沒關係就疼一下兒而已。
“你想懲罰我也用不着這麼嚇唬我吧,明知道我膽子小,”穆又晴這次更有不好的預感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被葉霆白嚇唬的。
葉霆白這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穆又晴旁邊,周圍靜悄悄的,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穆又晴不敢大聲的喘氣,看着葉霆白靜靜的等待着,想着一定又事情發生,於是安靜謹慎的主意這周邊。
這時候突然後面的門開了,穆又晴下意識的回頭,看見一位十分眼熟得老人,從大門外緩緩的踱着步走進來,穆又晴看看葉霆白,發現他並沒有什
麼反應,依然安靜的坐在這裡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穆又晴又回頭來看看這個老人,這時候老人已經距離穆又晴很近,這個人好眼熟,一定在哪裡見過,穆又晴翻遍了腦海裡的人,怎麼突然一下子想不起來。
老人穿着一襲黑衣,這衣服連着一個寬鬆肥大的帽子,老人將帽子戴在頭上,很像電視裡傳道的隱士,老者緩緩的走過了穆又晴,路過葉霆白時並沒有停留的意思,徑直朝着講臺走去,看着老者離去的背影,穆又晴奇怪的看着葉霆白,臉上一堆疑問,可是葉霆白如同未見過任何人經過一樣,淡定安靜。
只見老者走向講臺,從袖子裡拿出一本書,嘴裡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好像是一種經文,穆又晴想着,怎麼還突然年起經來了,這不是福利院麼,怎麼什麼時候真的變成教堂了。
老者一直低聲的念着,穆又晴看着老者十分面熟的臉頰發呆,葉霆白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舉動。
大概過了十分鐘,老者似乎唸完經了,便將那本書又原封不動的塞進了袖子走下來,整個過程當中穆又晴彷彿都在看一部舞臺劇,演員只有一個人,而觀衆也只有穆又晴自己。
老者從臺上慢慢走下來,步態十分的穩健,穆又晴想他一定是一個那種泰山於面前崩塌依然面不改色的人。
穆又晴一直盯着老者,想想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當老者走到葉霆白跟前時,葉霆白突然站立起來,並十分自然的跟老者握了個手,雙方都沒有說話,不過穆又晴通過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可以看出,該表的意思都表達了,通過這次握手,這次眼神的交流,兩個人已經把該說的話說完了。
穆又晴看着老者的眼神,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這個老人是誰,這個老人不就是福利院門外那個咖啡店的老闆啊,當初還派了一個聾啞的小哥兒賠自己回家,突然想起這老人是誰的穆又晴剛想着跟老人打個招呼,可老人已經走過他們兩個人走出了這個大廳,在外面將大廳的門關緊
了。
“霆白,我見過他,”穆又晴不想在對葉霆白隱瞞什麼,因爲在穆又晴看來,葉霆白隱瞞自己的東西要遠遠多餘自己隱瞞他的,所以與其撒謊不如全盤托出,這樣也可以在交流葉霆白的隱瞞時手上有些籌碼,
“哦?什麼時候,他有跟你說什麼,”葉霆白在跟老者握手之後,便重新坐在座位上,好像是剛剛被體溫過的小學生,迅速做好。
“就是,之前我發現萬綺羅自己一個人來福利院,我當時很擔心,於是一直待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哪兒有個小點兒,我在哪裡一邊喝咖啡,一邊跟老闆聊天,我剛纔就覺得這個老者面熟,現在想起來了,就是哪兒咖啡廳的老闆。當時到時沒跟我說什麼,只是他當時搞得很神秘,到最後還要派一個聾啞的小哥送我,生怕我打聽出來什麼消息吧,”
“聾啞的那個小哥兒叫做齊亮,我們都叫他小亮,他是嚴伯領養的兒子,”
“你說那個大伯叫嚴伯,他剛纔爲什麼要來這裡念什麼經文,還有,你們剛纔握手對視的時候,他交給你了一個什麼東西”穆又晴剛纔看的清楚,就在兩個人對視握手的時候,嚴伯將一個很小的東西交給了葉霆白,雖然這一動作很小,可是卻沒有逃過穆又晴的雙眼,由於嚴伯太過於引起穆又晴的主意,所以他的一舉一動才被穆又晴一直盯在眼裡。
“可以呀你,沒想到你的觀察這麼仔細,看來我是真的沒有找錯人呢,”葉霆白將手攤開,穆又晴發現,葉霆白手掌中有一塊小小的木牌,這塊木牌非常的精緻,上面雕刻着穆又晴不認識的字,還有一隻小鳥的圖案。
“這是做什麼用的,”穆又晴好奇的問着,
“以後你就知道了,”
葉霆白將木牌收好,靠在椅子上安靜的呼吸着,剛纔發生一切都太突然,穆又晴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搞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而此時的葉霆白正在醞釀着要怎樣將事情以穆又晴能夠理解的方式講述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