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開我!老子跟你們拼了……”
被壓制住的黑衣男人嗷嗷直喊着,身體不斷的掙扎着,企圖掙脫身上的禁錮。
這一波又一波的暴擊,簡直是他們出道以來最爲羞恥的一天,還以爲只有守在樂園門口的那兩個男子纔是高手,誰知道這裡面也同樣埋伏着高手,這身手比起剛纔那兩個,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來回只過了三招,他們兄弟兩個就這麼被KO了!
“拼?你拿什麼拼?老實點,我們少爺興許心情好還會留你條胳膊還是腿啥的!”
其中正以一個反手扣扣住黑衣人的男子沉聲冷笑,臉上佈滿狠厲的神情。
“我看誰敢動我們!”黑衣人老三強忍着打落牙齒含血吞的恨意,擡起雙眸看向了站在歐陽哲身後的女人時,見她使着眼色又把準備好的話嚥了回去。
“怎麼?這不是已經動了麼?哪裡來的奇葩,功夫不如人還想在嘴上逞回面子不成?呵,有趣,老鼠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了,給我好好教教他們,什麼才叫——本分!”
別看歐陽哲平日裡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其實他的冷,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他可以在談笑風生間就已經終結了對方的性命……
“哲少,不如先問清楚他們來意看看?”
一聽他清朗溫潤的聲音裡流露出來的陰冷氣息時,劉春花不但沒有害怕的感覺,嫵媚的雙眸裡反而浮現出欣賞的神情。
這個男人,必須是她的!
“Betty說的也有道理。”
兩名男子正準備把兩個黑衣男人拖下去胖揍,還沒開始動手已經聽見他們嗷嗷直叫着,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字,無非就是‘敢動老子試試’或者‘有種單挑’的威脅語氣。
如果可以的話,劉春花是真的不想承認他們就是她帶來的人,除了塊頭大之外,整一個人都是豬腦子構造的。
要不是門外守衛的男子已經見過他們了,她纔不會管他們的死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知道歐陽哲就在這裡,她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先住手,問清楚再拖走也不遲。”歐陽哲淡笑了一聲,回頭輕撇了一眼劉春花,對着前面走着的兩名屬下開口說道。
劉春花報以嫵媚的笑意,慢慢的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只是剛纔他的那個眼神,似乎顯得有些深意,跟平時的樣子也不太一樣的感覺。
難道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她的心一下子揪緊着,更不敢開口說錯一個字,歐陽哲的城府之深,或許是她也無法估計的。
“Betty,你覺得應該問點什麼好?”
歐陽哲雙手放在褲袋裡,清俊的臉上一副淡然的神情,他悠悠的語氣傳入她的耳中,更讓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有哲少在,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
這就意味着,已經將兩名黑衣人的生死權交給了他來處理了。
劉春花一說出口,頓時嚇得那兩個黑衣人癱坐在地。
他們就是再不長眼,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不好惹的,光看他那些手下就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了,要不然這女人怎麼還會在他面前裝無辜呢?
不行,他們不能就這麼把命交在她的手裡!
“小姐,是我啊,我是老三,這是老四啊……”
黑衣人男子把心一橫,牙齒咬得快要硌出血來,終於伸出還能活動的手扯下了臉上的黑超墨鏡,又伸手扯下另一名黑衣人的黑超,他們的真面目立刻顯露在了人前。
然而——
“哈哈哈……”
當看見眼前露出本來面目的兩名男子後,歐陽哲頓時忍不住笑場了。
壓制着黑衣人的兩名男子面面相覷,看着自家少爺笑成這副癲癇狀的樣子,他們好奇的將黑衣男子用力一掰,不顧他們發出慘痛的叫聲,直接將身體掰了過來。
“哈哈……”
又是一陣爆笑聲響起。
劉春花頓時頭疼的扶額,丟人,實在太丟人了,想不到這麼彪悍的個字,整天露出紋身到處唬人的保鏢,居然眼睛生的像綠豆一般大小。
旁人笑的越大聲,她的臉色越是難看。
不止是她臉色難看起來,被揭開黑超的老四氣的五官都扭曲了。
“靠——!三哥,你幹嘛拿掉我的眼鏡!這下好了,全都知道我們長得醜了……”
“只有這樣小姐才能相信我們啊,不然又當我們是壞人了,醜就醜吧,這不是我們的錯。”老三也是倍感委屈的說道。
可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啊大哥……
歐陽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爲了避免自己再次失態,只能儘量不去看眼前這兩搞笑的男人。
“咳咳,Betty,這兩人稱呼你小姐,難道是你的家人?”
“這,哎,Sorry!哲少,我沒想到他們會跟進來。”
劉春花大方的承認着,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實在不忍直視着兩奇葩的行徑。
“嗯,原來是護主心切,好了,先放了他們吧,順帶把剛纔那兩位也一併請來,先讓劉小姐辨認一下。”
歐陽哲隨手一揮,兩名屬下立刻鬆手,轉身向着其他地方走去。
“好的少爺,請稍等。”
“謝謝你哲少,你們兩個,還不快點跟哲少道歉!”
劉春花向着黑衣男子沉聲說道,卻見他們忙着撿起地上的黑超,在身上隨便擦了一把後又戴了上去。
看着兩手下還在忙着打理形象,她恨不得一掌拍飛出去,省的在這裡打擾了她與歐陽哲的浪漫時間。
“對不起對不起,哲少,我們不是故意的……”
兩名黑衣人一見劉春花臉色突變,趕緊點頭哈腰的走到他們面前,對着歐陽哲不住的道歉着。
“沒事,下次進來的話,最好走正門,不是每次都像今天這麼幸運的。”
他語氣忽的幽冷,僅是一瞬間又恢復平日裡的淡然神情。
“聽清楚哲少的話了嗎?如果還有下次的話,那就別怪我也保不住你們了。”劉春花同樣也不悅起來,三言兩語直接打發掉了兩名黑衣人。
“不好意思了哲少,回國之後我哥非要給我請些保鏢,沒想到居然鬧出這樣的笑話。”
她看向歐陽哲無比抱歉的說道,嫵媚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
“傻瓜,這又不是你的錯,Betty不用這麼在意。”
當他喊着傻瓜的時候,猛然間擊穿了她粉丟丟的小心臟,這雙溫潤的眼神,足以讓她沉淪進去了……
“少爺,人帶來了……”
奇異的氣氛忽然被打破,劉春花連忙收回眼神,臉上飛上了一抹紅暈。
在錢多多與傅娜琳離開之後,便往樂園的每一處隨意逛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唯一同步驟的,是兩人拿着手機到處拍拍着。
“真無聊啊!你說這劉春花又想幹什麼呢?難道她知道歐陽哲也在這裡,所以特意過來假裝個偶遇的?霧草!這也太有心機了吧,整一個蜘蛛精到處撒不成,走哪都有她!”
錢多多拍累了,靠着柱子正歇息着,看着同樣累癱在石椅上的傅娜琳,便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安啦多多姐,管她在想什麼呢,只要不來糾纏我們就阿彌陀佛了,你以爲歐陽學長是笨蛋嗎?我跟你說,有時候他就是一隻笑面狐狸,千萬別被他謙謙君子的外表給騙倒,劉春花想打他的主意,無疑就是在自掘墳墓。”
傅娜琳猛喝了一口水,隨意的對着她揮揮手,完全沒有擔心的神色。
“聽起來你好像很瞭解他哦……嘿嘿,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究竟來幹嘛的?爲什麼總是表現出對什麼都很瞭解的樣子呢?”
錢多多笑眯眯的走了過去,俏臉上滿是八卦的神情。其實這也是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疑惑,或許能從傅娜琳這裡找到答案也不一樣。
“這個……多多姐,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說起來話長,只要你在網上搜索歐陽家族就可以找到答案的。”傅娜琳棱模兩可的說道,說時明亮的大眼睛在周圍巡視了一圈,眉心微微蹙起。
“什麼嘛,你這跟沒說一樣。算了,等我有空上網找找答案就是了。”
沒有辦法了,她真是想的太天真,還以爲她能透露一點有用的東西給她,結果她又把皮球踢了回來。
“多多姐,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好像有點不尋常。”
傅娜琳緩緩站了起來,神情突然緊張了起來。
“嗯?四面環山,風景美麗,好像沒有吧。”錢多多水眸一轉,往周圍看了幾眼。
“哼!就是因爲四面環山纔有問題,出來吧,別等本小姐親自動手。”
只見傅娜琳一掌拍在石桌上,忽然揚聲說道。
“娜琳……你沒事吧?”
錢多多眼皮子一跳,心忽漏了一拍,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緊跟着站了起來,看着傅娜琳小聲問道。
“你別一驚一乍的,搞得我也好緊張的說。”
“再不出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傅娜琳沒有回答她,徑自把手中的水瓶往草叢某處扔了出去。
“哈哈……就憑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不夠我哥倆打牙祭的呢!小丫頭,說話口氣還敢這麼囂張,也不怕嗆着了嗎?”
草叢的方向猛然間竄出了兩道身影,正朝着她們慢慢走來。
“媽呀!還真有埋伏啊!娜琳,你不會是練過的吧?”
錢多多險些腳下一踉蹌,本以爲只是隨便嚇唬她的,結果還真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