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眸中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下一刻神色就崢嶸了起來。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因爲緊張,男人的手一抖,匕首尖銳的鋒刃不小心劃破小孩的頸部,鮮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不要!”
一聲哭天喊地的尖叫聲劃破長空,孩子的母親直接跪了下去,“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司徒先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然……”
“不然怎麼樣?不然你就殺了這孩子嗎?”年輕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徒宇皓冷冷的打斷了,“雲度,你認識我也不是今天的事情嗎?我是那種在乎別人死活的人嗎?所以……別拿不相干的人的性命來威脅我!”
邊說邊搖頭,眼神帶着嗜血的殺戮,就這麼一瞬間,全場所有的聲音全線凝固了,前來的刑警就成了擺設,所有的氣場被司徒宇皓所霸佔,就這麼一瞬間,他成了這個場合的主宰者了。
“司徒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說話間,孩子的母親已經直接朝司徒宇皓撲了過來,卻被他身邊的人攔了住,只能大把大把留着淚,絕望而無助的神情宣告着她正徘徊在奔潰的邊緣線上。
“求我做什麼,綁架你孩子的人可不是我!”
司徒宇皓冷酷無情的嗓音正在她最後的希望在崩盤!
“你求他沒用的!”
對峙中,一聲清脆的女聲打破了現場極具緊張的氣氛,安若夕拎着兩大袋東西直接穿過警戒線上,服起跪在地上哭叫孩子的母親,“起來吧,我有辦法救你孩子!”
安若夕一雙清澈的雙眸淡淡掃過被人匕首橫亙的小女孩,心底一軟,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女兒那張軟軟萌萌的臉,
心被針紮了一下!
“你叫雲度是吧!”安若夕心底深深呼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卻佯裝鎮定,“你也看到了,你綁架一個小姐,人家司徒先生根本就不買你賬,不如,你聽我的,放了她,我保證你能安全的離開這裡!”
雲度先是一愣,然後再是擡頭看了安若夕一眼,目光裡除了不信任,還對她的表現表示很不解:“我憑什麼相信你?”
“很簡單,你除了相信我沒有第二條路!”
安若夕把手上的東西一扔,周圍的人見她是去和行兇者談判,直接讓開了一條路,顧景琛想去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走到了雲度的跟前了。
“你現在劫持一個小孩,也沒人買賬,就只能這麼耗着,耗到你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你連談判的權利都沒有了,所以相信我是你唯一能做的!”
安若夕頓了頓繼續說,聲線卻有些緊繃,說實話,她也不能確定這個男人會不會理智得聽她的意見,畢竟被逼到絕路上的人都會失去理智。
“你爲什麼要幫我?”
果然是個警惕的男人,不問怎麼幫,而是問爲什麼幫,也的確,動機永遠決定結果的關鍵的因素。
“因爲我有一個跟她一樣大的女兒,我也是個母親!”安若夕也不廢話,“我只是想救孩子,順便連你也一起幫了而已!”
確實,別人家的恩恩怨怨,她管不了,可是她沒發做到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孩子在她眼皮底下出現問題。
“你說,怎麼幫?”
不是因爲信任,而是雲度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母性,是媽媽對自己母親的愛。
“很簡單,用我換她!”安若夕目光凝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我做你的人質!”
“小孩都都威脅不了他,難道你一個女人還能指望得到他的憐……“憫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個陰沉冷冽的男聲破牆而出給打斷了。
“安若夕,你給我過來,別在這裡發瘋!”
顧景琛直接衝破警戒線朝這邊衝了過來,想要拉回安若夕,這個女人,別人家的事情,橫什麼橫,就這麼幾步,顧景琛發現他的聲音都嗆着血。
他本以爲她只是耍耍嘴皮子,畢竟這女人雖然囂張任性,但從來不會太離譜,所以任由着她,沒想她卻自己去玩火,
安若夕見狀朝雲度走得更近了:“你覺得這個男人跟孩子的母親,誰對你更有用,既然……”
話還沒落下,雲度直接一把推開了手中的小孩,下一刻手上的匕首就橫亙在安若夕潔白的粉頸上,鋒利的刀刃抵着她的咽喉出。
“你的主意不錯,既然司徒宇皓不會放過我,我只能找個有能力從他手中救我一命的人,確實你的男人比這個小孩的媽媽管用!”
雲度邊說目光邊落在從警戒線那邊衝過來的男人,那男人一看就是個人物,光他身上那身衣服就有幾百萬打底,還別說其他裝備,再看那陰寒的氣質,也絕對不比司徒宇皓弱。
雲度心下鬆了一口氣,看這氣勢,他應該算是得到了一個機會了。
孩子很快被孩子的媽媽抱走,顧景琛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目光凌冽的看着安若夕,對這個女人真真是無語到了極致。
同時心底那根弦被拉直。
司徒宇皓看着眼前男人的身影,頭痛的甩了甩手,示意跟在他後面的人往後退了!!
“看來你還真是比那個小孩有用!”
就司徒宇皓那個動作,雲度就明白自己手裡的人價值有多大,“不過,你放心,只要他們肯放我走,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呵,你還真傻,不過一個傻女人,你憑什麼以爲你抓住一塊寶貝!”顧景琛怒極反笑,目光落在安若夕那張嬌俏的小臉上,眼神傳遞着濃濃的懲罰味道。
那意思是,叫你玩火,老子不想管你了。
聽到這句話,雲度剛鬆了一口氣的心又緊緊的擰了起來,目光低頭的看向安若夕,想從她臉上看出她的神情:“看來你在他眼裡不過如此,你的男人沒有想象中的愛你麼!”
“雲度先生還真是好騙,男人麼,女人在他們眼裡永遠不過是調味料,被人欺負麼出出氣還可以,可要是讓他爲了一個女人去對抗比自己實力強的人麼,自然是換了算了,再說,你看,就他這樣的男人,缺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