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在這裡已經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了。
此時此刻,估計她正睡得正香呢。
憑什麼他要在這裡受罪呀。
轉眸看了眼時間,才凌晨十二點,後半夜他難道要一個人孤枕難眠嗎?
光是想想那種抱着枕頭睡覺的滋味,他就真的是夠了。
長出了一口氣,調亮手機屏幕繼續照着,轉了個身繼續彎下身軀艱難的撬鎖。
等他抓到那個女人,看他怎麼好好的教訓她!
可是顧大總裁是誰,要說智商頭腦聰明確實沒人比的過,可是這溜門撬鎖的事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二十五年了,所有門的鎖向來都是一刷卡就開的,哪裡用過這種鎖?
可想而知,滿頭大汗了,門還是鎖的死死的轉不動。
顧宸是真的氣餒了,漆黑的雙眸充斥着滿滿的溫慍,索性不管不顧,直接使足了力氣用小鐵絲撬。
“咔”
四五秒後,在這夜裡,響起了十分清脆的聲音。
黑暗裡的雙眸頓時亮了,燦爛的伸出手轉動把手。
果然,臥室門的把手可以動了。
太無敵了!
顧大總裁興奮的攥緊手機,此時此刻簡直是佩服死自己了。
如果不是深夜,怕會招來傭人,他一定會放肆的大笑。
收起手機,將手裡的小鐵絲一揮手悠悠的劃過二樓護欄直接扔下了樓。站起身的同時大掌扣住把手轉動然後……
“砰”
門磕到堅硬物質而發出的聲音。
“我靠!你大爺!”
顧大總裁瞬間憤怒了,被逼無奈的爆了一句粗口。周圍的冷空氣好像瞬間開始直線上升,凍得人寒毛好像都能豎起來。
今天的種種事情,無論是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
他的檬檬和顧睿喝咖啡,還笑的一臉燦爛。
回來後又故意擺了他一道。
他都認了!
現在他好不容易費心費力撬開了這個鎖,可是爲什麼還有一道鎖。
男人太陽穴的青筋隱隱浮動,目瞪口呆的看着臥室門被推開後露出的一小條縫隙,以及裡面亮閃閃的金色的鎖子。
我多鎖了一把,特製的鋼鏈鎖,顧大少爺就不要白費心思嘍……
充滿戲謔的女聲在耳邊緩緩的響起。
該死的!
他早該想到的!
憤怒的將手一把握成了拳,恨恨的砸向了牆面,卻在到了牆壁的剎那,速度又無力的慢了下來。
還是不要吵到她睡覺了。
顧宸臉色難看的望着那把小鎖子,狠狠地皺了皺眉。好半晌,才泄氣的靠在牆上,伸手又將門輕輕地帶上。
微微歇息了片刻,緩緩的直起身,剛邁開腿。猛的一道強烈的光源射了過來,跟着一道質問聲。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顧宸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手裡握着的手機屏幕已經滅掉,所以傭人從後面看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
“誰在那兒?再不說話我叫保安了!”
王秀惡狠狠的開口,老早就聽到樓上好像有鬼鬼祟祟的聲音,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在他的眼皮下偷偷摸摸。
顧宸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好半晌才逐漸緩過來,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伸手打開了長廊的主燈。
“啪”
王姨手裡的手電掉在地上的聲音,整個人也明顯是不好了。
顧宸冷着臉,強烈的白燈照在他的臉色顯得更加的陰。
丟死人了!
“大,大少爺……”王姨愣了好半天,目瞪口呆的好像感覺自己在做夢,不敢相信的開口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有事嗎?”他沉着臉問,恨不得現在手裡立刻有包**藥,趕快立馬速度的給王秀喝下去,然後忘了現在看到他的事情。
王秀立刻慌亂的搖搖頭,結結巴巴的出聲接道:“大少爺,我就是聽到有聲音響,所以就想上來看看,可是,大少爺,您怎麼在……在這兒?”
“……”
顧宸啞然,垂眸片刻果斷髮現最近對他們真的是太好了。
沒事問什麼問!
多什麼嘴!
“散步!”他擡頭,硬憋出了這麼個拙劣到爆的藉口。
“啊?”王姨愣了一下,總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隔着朦朦朧朧的視線打量了顧宸一番後,才發現他身上穿的是睡袍。
戰戰兢兢的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不禁脫口而出道:“大少爺,您,您不會是被少奶奶趕,趕出來了吧?”
寂靜
長廊靜的有些可怕,但是周圍的空氣卻開始冷卻。
王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轉身看了眼身後的空調顯示明明是十八度呀,怎麼會冷呢?
再轉過身,哪裡還有顧宸的身影。
“一定是夢。”王姨搖着頭自言自語低低的嘟囔了一聲,被風吹過只覺得頭皮一陣陣慎的慌,連忙下了樓。
臨顏檬熟睡着,臥室裡靜悄悄的,安靜到只能聽見輕微的呼吸聲。
牀頭兩盞燈依然亮着,陽臺邊的窗簾也嚴嚴實實的拉着,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驀地,陽臺上發出了極細的響聲,緊跟着,微涼的冷風吹了進來。
也僅僅是那麼一秒鐘,微涼的寒意又消失了。
臥室的陽臺邊窗簾微動,逐漸傳近了淺淺地腳步聲。
顧宸伸出手輕輕撩開窗簾一角,幽暗的目光一下子緊鎖住牀中央熟睡的嬌影兒,屏住呼吸步步逼近。
顧宸高大修長的身體淺淺地跨坐在牀邊,黑眸深情的望着趴着睡覺的人兒,黑眉緊簇眼底跟着劃過一抹寵溺。
臨顏檬緊閉着雙眸,往常十分清澈而波光盈盈的眼睛,此刻乖巧的酣睡着,捲翹濃密的睫毛十分安靜的依附在上面。
嫣紅的脣輕輕的抿着,似乎是夢到了什麼時不時的動動脣角。
白嫩的雙臂習慣性的疊交,被小腦袋舒適的枕着,身上的被子早已被她嫌棄的纏到了一旁。
她就像是黑夜中的精靈,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親近。
顧宸回過神兒,因爲翻窗而進,身上的寒意已經被臥室的空調驅散許多。垂眸,搓了搓有些微涼的雙手,脫掉了身上的睡袍,傾身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