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開門啊,我自己過去就好了,若是實在打不到車我就讓二少爺派人來接我一下,沒關係的。”
顧宸臉色變了變,這小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一邊啓動車子一邊道:“這麼晚了,麻煩外人多不好,還是我送你過去吧,沒事正好和去公司順路。”
“是嗎?”臨顏檬伸手降下座椅,愜意的趴了上去,小眼神十分傲嬌的睨了他一眼,“慢點開,到了叫我。”
話畢,側臉枕在手臂上,閉上眼睛脣角微揚睡了過去。
車子緩緩的駛上公路,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與馬路中央偌大的廣告牌,頓時有一種終於回來了的感覺。
顧宸側過手腕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五十。
怎麼才遲了一個多小時,那剛剛他怎麼覺得過了幾個世紀似的。
果然,吵架的時間總是過得最慢又煎熬。
深邃的雙眸微轉,看了眼旁邊熟睡的小女人,伸手脫下了外套,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原本放着的舒緩的鋼琴曲停了,車窗關得密不透風,空調開着適睡的溫度,車速也明顯保持平穩的速度。
…………
古顏酒店。
到了才知道顧睿聚會的地方竟然只是一個簡單中式酒店,而且不是歐式的感覺更不是時尚,而是充滿復古的那種韻味。
一般年輕人應該不會選擇這種酒店,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裡面的裝修應該都是大紅木。
其實不然,雖然外型有些古典,但內在該有的還是都有的。
只不過是,酒店整體更好像是偏近江南閣樓的那種感覺,很傳統復古,低調而又不失格調。
雖然是小酒店,但從酒店前區的停車位以及耀眼的車牌號便可以看得出來,個個都是來頭不小的人物,今晚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級人物在這裡。
重要人物……
酒店旋轉門的兩側站着兩名禮儀小姐,雖然是大冬天卻穿着單薄的膚色筒襪。一身到大腿的毛呢短裙,領口處彆着彩色絲巾。
黑色的頭髮柔順的披在肩後,被一枚同款暗紅色的髮夾綁着,頭上一側戴着精緻的裝飾帽。
以及兩位美女的旁邊站着四名迎賓,一樣是整齊劃一的暗紅色西服,很帥氣的禮帽。
在人們三三兩兩的進去之後,門口的美女們和帥哥們便會九十度彎腰恭敬的問好,一遍遍的重複着。
偶爾也會有不少人被攔下來,似乎是要帶什麼請柬纔可以進去。
…………
一輛黑色的轎車比較隱匿的停在位置,距離酒店低低正門大抵有一百米。加之擋在一排排樹蔭下,月色幽暗,來往的人們隨意掃一眼便忽略了。
顧宸坐在駕駛座裡,看着旁邊依然熟睡着的美人兒脣角不由得輕輕上揚。
他只答應了帶她過來,可沒答應到了要叫醒她。
所以,就一直睡着吧,挺好的。
至少,某些人,現在一定很難堪。
他承認,自己小心眼。
可沒辦法,一旦遇上和她有關的事,他的心就大不起來。
…………
古顏。
二樓一間三百平米的包廂內,四處站滿了坐滿了人。
女人都化着濃妝,穿着低胸裝,一個個見了順眼的男人便高跟鞋穿不住的要往人家身上跌。
男人們則是油頭粉面的談論着,各家公司最近的股市如何,以及你家有個女兒我家正好有個兒子不如就聯姻吧。
正所謂酒場上談事,容易辦成。
包廂正中央的主座,一身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約摸最多也只有二十四歲,十分優雅的坐在那裡。
一手握着一杯紅酒,漂亮的顏色在燈光的照耀下十分的璀璨。一手覆在座椅的扶手上,很有節奏的輕叩。
“二少,各家老大都問了多次了,聚會什麼時候開始啊?”
于飛小心翼翼的傾身靠近,低低的在男子耳邊說。
顧睿微眯的眼睛緩緩的睜開,褐色的雙眸每次睜開都會帶給人一股驚豔,漂亮的宛若寶石。
淡色的薄脣微啓,眉宇微微一皺,明顯有些不耐煩意味,“等不耐煩了就走,我又沒請他們來。”
于飛一愣,隨即點點頭。
的確,這場簡聚本來只有一桌的,而且這家酒店也根本沒有三百平米的包廂,是先前打通了面牆,然後兩個合併成一個的。
而這些各家公司的老大,都不請自來的主動送上紅包,美曰其名探望二少。
只是,這時間都遲了一個多小時了,聚會怎麼還不開始?
雖然現在不言語,但是回去各家老大指不定要怎麼嘲諷呢。
“來了來了來……”
門口的一名迎賓衝了進來,手指顫巍巍的指着門外,一時間說話都有些結巴。
“沒用的東西。”顧睿抿脣,冷冷的瞥了男迎賓一眼,起身朝着包廂門口走去。
果然,衆人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來,跟着顧睿連忙走了出去。
同時也在心裡不由得好奇,究竟是誰,能讓顧睿這麼親自去迎。
看着,看着,顧宸和臨顏檬兩人終於走進了人們的視線。
“原來是顧總裁啊,想不到顧總會來參加顧先生的聚會。”
“是啊,我也沒想到。傳聞不是說他們兄弟不和嗎?”
“管那麼多呢,反正今天是瞎貓逮上死耗子了,能見顧總一面,也算沒白來。”
“是啊,是啊。”
…………
顧睿微笑着,聽着身後的聲音,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褐色的雙眸直直的盯着走過來的兩人。
顧宸一身黑色的西裝,只是黑色的外套已然披在旁邊的人兒身上,不用說,人們一眼都感覺出了關係。
臨顏檬紅着臉,可能是剛睡醒的原因,眼神還有些迷離,看着那麼多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雙手扯住顧宸的衣袖,有些無措,“宸,怎麼那麼多人啊,不是說簡聚嗎?他們怎麼都站在門口呀?”
“可能是來迎接我們的吧。”他勾脣冷笑,黑眸直直的看着那雙褐色的眼睛,瞬間周圍泛起零下二十寒意。
“接我們?我們遲到了還接?”她苦着小臉撇小嘴,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都怪你,到了你不叫我,害我睡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