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奶奶擺擺手,“死不了。”
蘇母哀嘆一聲,“家裡總是這個樣子,我看市中心的敬老院不錯。”
一句話將蘇家奶奶成功的噤了聲。
蘇母轉瞬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蘇珊珊一愣,撒嬌道,“媽,我想吃紅燒獅子頭,還有,我姐愛吃紅燒肉。”
蘇母抿脣笑道,“好,今天你們難得回來,媽親自下廚燒菜。”
蘇母剛踏進廚房,蘇黎的車響了起來。
約莫幾秒,從門外踏進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蘇黎。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坐在沙發上,手揉了揉眉心,問道。
“剛回來不久。”蘇珊珊回答。
待蘇父回來,這頓飯吃的十分平靜。
蘇家奶奶幾乎沒話說。
破舊的庫房,裡面嗚嗚嗚的傳出一聲聲哭泣的聲音。
在這深夜裡令人驚秫。
一輛勞斯萊斯以平穩的速度停在庫房的門口,看守的,兩個男人立刻爲其拉開車門,微微鞠躬。
一隻黑亮的皮鞋下來,渾身的王者之氣毫不掩飾,棱角分明的臉有些嚴寒。
此人正是蘇瑾瑜。
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庫房的門。
門緊接着被打開。
發出‘咯吱’的聲音,他走的極慢,彷彿每走一步,都帶着一份十分沉重的力量。
裡面的哭聲嘎然而止,似乎知道有人進來了。
蘇瑾瑜的眸子陰暗。
他死盯着牆角的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口氣清冷,“呵,敢冒着那麼大的險來接近我,沒有勇氣承擔了?”
女人擡頭,在一束燈光的照應下,赫然就是喬喬。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她的聲音哆嗦的厲害,喉嚨發啞,想必是哭多的緣故。
“我怎麼知道的?你忘記我是誰了吧?李紅霞!”蘇瑾瑜的聲音有想要捏死她的衝動。
喬喬再次渾身打顫,“求求你---不要爲難我的家人,求求你了。”
蘇瑾瑜笑,“不爲難你的家人,我想來想去,還就真的沒有這樣一件卑鄙的事情讓你回答我的話那麼爽快了,你說,是不是?你很不容易啊,一步一步的接近我,從萬達娛樂城的第一次見面,你就策劃好了吧?取‘喬喬’這個藝名,花園小區那一幕苦肉計,李紅霞,你真的很不容易!”
喬喬咬脣死不吭聲,似乎是默認了他的話。
“說,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是誰指使你的?還有故意詆譭新聞的這一件事!”蘇瑾瑜心裡其實已經暗暗的猜到了是誰?
只是他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喬喬死死倔強說道,“我死也不會說的。”
蘇瑾瑜起身,沒有再看她一眼,“那你就死吧。”
喬喬眼中的不可置信以及恐懼一絲不漏的顯現出來,他抓着地面上的瓷磚,手指甲被扣得疼的不得了。
她這一刻竟然相信了他的話,他可能真的會弄死自己,可是自己還不想死。
“你等等,我說,我全說!”
蘇瑾瑜嘴角上揚,所有與他作對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想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不狠怎麼行?*
‘砰!’一聲響,門外的倆保鏢眼中出現惋惜。
天氣開始黑的漆黑,剛纔的月邊還泛着那一縷月光,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
蘇瑾瑜從倉庫裡走出來,心裡如一輪明月一般的清楚,他的腦袋裡有一瞬間消沉,甚至想起了已經死去多年的溫玉蓮。
只不過,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坐上車,車子很快的掉頭一眨眼便消失很久。
倉庫邊的保鏢立刻進去,看見地上已經沒有任何聲息的女人,兩保鏢伶起一輪汽油潑在上面,看着火迅速的在這個年齡僅僅十八九歲的女孩身上點着,兩人眼裡也有一聲嘆息。
只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是這下場。
他們並沒有將屍體扔在這不管,而是裝進麻袋,趁着夜色,開進了山林,挖了坑給埋了。
喬喬死了。
帶着滿心的不甘和恐懼死的。
她原本以爲蘇瑾瑜是個心腸猶豫沒有很辣的心,這樣的男人她以爲就是這樣的,可她忽略了,蘇瑾瑜能夠做到今天的這個位置,靠的是什麼?
除了實力與頭腦,還有狠。
她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成了別人利用的對象,成全了別人,犧牲了自己。
她也沒弄明白,自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時,他會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的大腦一槍。
她永遠也不會明白,欺騙與利用帶給蘇瑾瑜的是什麼?
被一個女人利用和欺騙,那叫無知。
繼續被利用和欺騙,那叫做沒腦子。
所有的一切一切,帶着這個年輕的生命在茫茫人海中消失匿跡了。
正應了那麼一句話,當你想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你首先想到的就是副作用和後果,只有想到這一層的人,永遠纔是活的最長久的。
天空中開始打雷了,電閃雷鳴,不消片刻,狂風襲來。
雨水刷的一下降落下來,雨滴子洗去大地的一片繁雜,希望,雨晴過後,又是晴天。
夏棧橋立在窗口看着越來越瓢潑的大雨,心裡有些擔憂。
都已經十點了,瑾瑜還沒有回來。
這是第一次他回來這麼晚。
正想着,小區街道躥出一道亮光,正朝着這邊過來。
她眼睛一亮,穿着拖鞋跑了下去。
門被打開,她不顧下着的大雨衝了出去。
蘇瑾瑜剛關上門,便看見一道黑影飛衝而來,他一愣。
緊接着,將雨傘打到她的身上,匆匆的抱起她進了客廳,拖鞋還被弄掉在雨水裡一隻。
看着被淋溼的頭髮,蘇瑾瑜無奈又心疼,“怎麼還這麼毛躁呢?等一分鐘啊,看看,頭髮都被淋溼了,這該怎麼辦?”
夏棧橋仰起臉,“你給我洗啊。”
蘇瑾瑜邪惡的哼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怎麼這麼晚回來?”她不滿的說,“我以爲你發生什麼事了?”
蘇瑾瑜刮刮她的鼻子,“我能發生什麼事啊,別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