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勺粥出來,剛準備往霍景延嘴邊喂,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陳曦。
陳曦
葉子萱看見陳曦兩個人,手一抖滾燙的粥就灑在了她的受傷,粥很燙,燙的她想要掉眼淚,忍不住出了聲。
你是笨蛋啊
霍景延瞬間活了一般,奪過碗放好就直接抓着葉子萱往洗手間走去,嘴裡還罵着: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打開了水龍頭調成冷水,抓着葉子萱的手放在下面衝。
葉子萱也慌了,一隻手就那麼被他抓着,她在前他在後,整個身子都被他那樣包圍着,很親密的感覺。
水聲一直響着,也蓋不住外面的電話鈴聲。
葉子萱也一直被那鈴聲牽扯着,不舒服的動了下身子,把手從他手心裡抽出來後,說:你的手機一直都在響,你先去接電話吧,我沒事。
她的聲音就在耳邊,霍景延卻彷彿沒聽見一樣,完全屏蔽了電話的鈴聲,再次抓着她的手放在冷水下面衝着,嘴裡還一聲抱怨:管好自己好了,還管別人的電話
在他眼裡,誰的電話都沒她重要。
電話一直響一直響,葉子萱再次抽回了自己的手,說:我真的沒事了,你出去接電話吧。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手不疼了,但是心裡卻覺得壓抑的難受。
她很倔強,霍景延沉默的看了她幾秒之後,纔出去惡狠狠的把那個響個不停的電話給接通了。
那頭傳來了陳曦溫柔的聲音:喂,景延,你在那邊還好嗎?
這頭是一聲沉默,陳曦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異常的溫柔,充滿幸福感。
霍景延沒有迴應,聲音再次響起:我聽管家說你在英國要呆一個月,我就想着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不如我過去陪陪你,正好我也散散心。
葉子萱把電話裡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聽着陳曦要過來,滿臉的期待,心想着要是陳曦過來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就解脫了?
可是如果陳曦看見霍景延這個樣子,估計整個霍家就會大亂吧?陳曦也許會更加恨自己。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霍景延聲音冷冷道:不用了,我很忙,就這樣
他掛斷了電話,瞪了一眼葉子萱,輕飄飄說:別以爲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根本就沒可能,懂嗎?
葉子萱無語,這男人是會讀心術還是根本就是一隻蛔蟲?
她沒吭聲,只是看了一眼放在小桌板上的粥,又瞅了一眼自己的手,無辜說:粥你自己喝吧,我手好疼。
剛纔還說沒事?現在又說疼?霍景延躺在牀上,繼續開始裝半身不遂:趕緊過來繼續餵我。
葉子萱更加無奈,她的手確實沒事,只是心裡不舒服。
礙於霍景延威力之下,她只好端起碗繼續喂他喝粥,一勺下去,霍景延看着她通紅的手背,直接奪了勺子過去,抱怨道:真是笨手笨腳的,喂個粥都不會喂。
霍家。
坐在兒童房內,陳曦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一臉苦笑僵在臉上。
其實她東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霍景延點頭自己就可以飛速的飛過去,可是卻等到了一句他很忙。
從決定訂婚到訂婚到現在準備結婚,霍景延似乎從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甚至連一個笑臉都沒有,她的委屈除了在母親面前宣泄一下,根本就無從訴說。
她看着躺在牀上睡得香甜的小版霍景延,心裡一肚子的怨恨。
她每天跟個親媽一樣,一醒來就往霍家跑,陪着這個小傢伙玩,還給他做甜品吃,把他當成是親生兒子一樣。
可是得到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她恨葉子萱,自己生的孩子憑什麼讓自己來養?憑什麼?
她自己又不是不能生,等嫁了過來,她也可以給霍景延生一個孩子,可是憑什麼他要讓自己替別人養孩子?
還是他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孩子
她覺得自己就好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一樣,滿心的憤怒跟怨恨。
她明明就是霍家以後要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可是現在在霍景延的眼裡卻只是一個替代品。
是因爲自己跟葉子萱是朋友,所以他纔會考慮自己的,是嗎?
剛纔還僵硬的笑着的臉忽然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她死死的盯着還在睡夢中的霍以恆,忽然一雙柔軟的手緩緩的摸向了霍以恆的小臉,聲音變態:你長的可真像他們兩個人的結合體。
你說,要是哪天你沒了,葉子萱會不會着急的要瘋啊?
她不要,也不想以後結了婚還整天面對着葉子萱的孩子,這對自己根本就是一種侮辱。
她的一雙手懸在霍以恆的那張小臉上,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險跟妒恨。
如果這個孩子死了,那麼他跟葉子萱是不是就再沒任何牽掛了?那霍景延是不是就對葉子萱再也沒什麼念頭了?
對,霍家需要的是一個兒子,一個能繼承將來霍家大業的兒子,而不是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葉子萱的兒子。
她不要,她不要爲任何人養兒子,她要跟霍景延有自己的兒子。
她完全被這個可怕的念頭控制了,想着想着一雙手就伸到了霍以恆的脖間,手上慢慢的用力。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保姆端着一杯溫熱的牛奶走了進來,看見陳曦在,笑着問好:陳曦小姐,您還在這呢。
嚇
陳曦聽見保姆的聲音,臉都嚇白了,雙手瞬間縮回,看着小傢伙依舊睡得香甜,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因爲霍以恆是早產兒,雖然現在身體不錯,但是也要每日好好照料,所以李艾琳交代他們每晚睡前都要給孩子喝一杯牛奶。
保姆端着牛奶杯走到牀前,卻看見孩子已經睡着,便看着陳曦誇讚:陳曦小姐,您對小少爺可真好,現在天都這麼晚了,您每天都過來陪着小少爺,還給他講故事看他睡着了您才走,現在這年頭,像您這樣的女人可真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