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次蘭姨讓我帶她去爸爸的墓地,她和爸爸應該有關係吧?看起來交情不淺。
葉子萱說完話之後,將自己已經知道了的事情解釋了一下,貌似合情合理,其實裡面卻有着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說,就算是蔣萬蘭和她爸爸以前的關係有多麼密切,但是當葉銘結婚生女之後,二十幾年過去,她爲什麼又要對葉子萱好呢?
想着這些暫時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問題,葉子萱心中也是有着奇怪的。
有些人這麼莫名其妙的關心,只會讓人覺得不符合常理。
坐在牀上,想着這件事情的兩人都是在思考着這件事情,卻在一時之間,都得不出什麼結果來。
就這樣在這裡呆了好一會兒,等到快十二點的時候,葉子萱決定離開了。
她從牀上坐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對着雙眼變沉的霍景延說道: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開工。實際上還是不能因爲娛樂緋聞之類的而暫時停工。
霍景延眉頭緊蹙,出口的話已經是不客氣:還幹那些做什麼,開工就是上頭條?
‘上頭條’的尾音輕輕上揚,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嘲諷意味,已經將葉子萱的現狀都道了個清楚明白。o
葉子萱瞬間就有些啞口無言。
說得還真準。
她看着霍景延,倔強地開口說道:就算這樣,我還是要繼續。
霍景延想繼續說着什麼,葉子萱就打斷了他的話,很堅定地開口說道:不用再勸我了,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自己決定,不到最後一步不再放棄。
她小臉上的堅定很明顯,整個人都開始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淡定自如。
霍景延就有些頓,其實,他不也是喜歡着葉子萱身上的這一股子執拗勁嗎?
只是,這股子的執拗勁這個時候,總覺得用得有些不對勁。
罷了,大不了,他多派點人,多護着她點。
霍景延對這件事情有了妥協的想法,於是就不在這個事情上多說什麼。
葉子萱明白他的表現,心中一喜,看吧,還是要強勢一點,不然的話,霍景延又怎麼會考慮着她的想法?
不過,她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霍景延說。
葉子萱聲音輕輕的:我想明天可以見到以恆好嗎?他奶奶不讓我去見他
嗯。霍景延就這樣輕輕地恩了一聲,顯然是已經同意了她的話,這點事情,也還不算什麼。
倒是他又開口提着要求說道:你也得答應我,出去在外面的時候,要保護好自己並且,不要再穿紅色的衣服了。
他怎麼對她穿紅色的衣服這麼執着?
葉子萱莫名其妙地一直覺得很奇怪,但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多開口說些什麼,而是給了他安心的一個笑容,然後纔出了門。
已經是深夜,醫院的走廊上有着一種安靜。
葉子萱就這樣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明顯又清脆,卻依舊驅不去這空五一人走廊上的空蕩感。
如她的心一般,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走出醫院大門,葉子萱擡起頭,看着漫天星空,臉上漸漸浮起了一個笑容。
她對着夜空說,自己這一輩子,好像活得不太好,不管是什麼事情,從來都沒有按照她想象之中的去進行過。
不過,也不至於太壞。
現在的生活,好好經營,以後肯定會好起來的
葉子萱給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才邁出腳步,朝着外面走去。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葉子萱看見一個八卦新聞報道,自己所居住的那家酒店已經被很多人圍着,所以她索性今天晚上就回自己的公寓住着。
雖然,沒有其他人,只有她一個人住着的公寓,其實是特別的空蕩,比起酒店來說,還要空蕩,因爲畢竟酒店,還會讓人有被服務着的感覺。
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葉子萱就這樣回到了自己公寓樓下,不過卻看見了季浩川的車子。
季浩川
葉子萱現在一想到季浩川,就總是想起上午的那個懷抱,也許是她想多了,但是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一些說不出的不正常。
偏偏了,她說不出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
季浩川可能也是看見了她,所以開車門從車內走了出來,手裡還提着一大袋子的東西。
兩人面對着面,季浩川倒是笑得一臉坦然,毫無異樣,搞得葉子萱覺得自己是有一些心胸過於狹窄了。
我就知道你今晚上還是得回來,我買了宵夜,一起吃嗎?
季浩川笑着說道,他了解葉子萱,所以知道她之前一定是甩開了一些人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因着明天要進行性的工作,她始終還是會回來的。
人家一個公司老總,大晚上的在自己樓下等你,甚至還買了宵夜。
不管怎麼樣,反正現在葉子萱的嘴裡,是吐不出有關拒絕意味的任何話的。
她只能笑着同意了,於是兩人就一起上了樓。
本來季浩川是將葉子萱的情緒都壓在心底的,儘量讓自己不要露出有什麼異樣,不過看着葉子萱上樓之後,都頗有些束手束腳意思的感覺,他瞬間也就有些尷尬了。
兩人將夜宵擺在桌上的時候,季浩川找着話題:子萱,你的事情已經交給公關部門去處理了,會沒事的,你不要太過於傷心。
葉子萱笑道:恩,謝謝你了,這麼幫我。
這種時候,面對着季浩川,總是有種無所適從,但是還好,能夠應付得來。
葉子萱低着頭,啃下鴨脖上面的肉,沒有擡起頭來,卻已經伸出了手,想要去拿自己前面杯子裡的水。
但是一不小心,季浩川也伸出了手,兩人都觸不及防,於是就不小心將水給打翻在桌上了。
水漬漸漸蔓延至桌上,兩人都從椅子上面站起來。
季浩川開口:紙在哪裡放着?我去拿。
不知爲何,這個時候的葉子萱,想也沒想的就開口:你不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