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追蹤車輛車牌信息的線索斷了,但是霍景延和幾名偵探仍然沒有放棄。
憑藉幾名偵探多年的辦案經驗,死揪着那個行車記錄儀最後拍到的信息,仔細排查畫面裡出現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物,對那輛沒有牌照信息的車輛可能行駛的每一個路徑都假設可能進行排查。
經過這幾個人堅持不懈地多放尋找排查,排除了諸多可能以後,最終只剩下一條可能的路徑。
根據這條路徑顯示當晚這輛車的形式路線十分奇怪,最後竟然是來到了城市邊上的一處水庫,這裡平常很少有人來,整個水庫顯得有些破敗荒廢。
霍景延和幾個偵探一起來到了這個水庫,霍景延看着這個水庫荒無人煙的樣子以及深不見底的水,有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幾個人分兩路沿着水庫邊上開始搜索,害怕放過任何情節。
水庫四周都是茂密的草叢,要是兇手殺人拋屍的話,這裡無疑是一個好地方。
霍景延仔細地搜索着草叢,心裡也默默地祈禱着千萬不要在這裡有所發現,但是又想要找到點什麼關於兇手的一星半點得線索,霍景延一直懷着這種糾結的心情在水庫周圍這些茂密得草叢裡搜尋着。二五八中雯z
這個水庫很大,幾個人分兩路搜索繞一圈,都走了很久。
當兩邊的人在水庫出發點對面再次碰頭,都搖頭表示毫無收穫,不知道爲什麼霍景延的心裡微微送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是沒有了線索的煩惱。
霍景延和這幾名偵探都在往回走,想要先回去從長計議,重新捋一捋掌握的線索,梳理一下,看看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突然,其中一名走在水庫壩上的偵探驚叫起來。
啊,快來,這,這有人
霍景延聽帶那名私家偵探這麼一叫,突然又緊張了起來。穩定了一下情緒,往水庫那邊走了過去。
另外幾名偵探聽到驚呼也都趕了過去。
衆人都圍到了發現情況的那名偵探身邊,看着他手指的方向。
霍景延向那邊望過去,瞬間瞳孔驟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到這樣的狀況,即便是辦案多年的幾位偵探也是後背發涼。
這哪裡是什麼人啊。
分明是一具屍體
水庫裡面漂浮着一具屍體,這具屍體已經被水泡得不成樣子了,整個人已經腫得不像樣子,少了衣服的遮擋,被水泡得發白的皮膚在白天的日光裡顯得格外刺眼
和幾名私家偵探相比,霍景延哪裡見過這麼重口味的場景,看到這副樣子哪裡還受得了,胃裡一陣翻滾攪動,馬上就感覺噁心想吐。o
很遺憾,安心最後還是死了。
而且死得這麼慘。
很遺憾,霍景延心裡最後殘存的唯一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而且破滅得很完全。
霍景延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現在基本已經喪失了思考問題的能力。他從剛纔見到這具屍體時候的反胃噁心,到現在確定那個人就是他苦苦尋找這麼多天的安心之後,他抑制不住內心崩潰的情緒,呆呆地站在了那裡。
最後還是其中一名私家偵探掏出手機報的警,報告了他們找到了安心的屍體。
等到警察們趕來這個水庫,仔細地又把整個水庫勘察了一遍,警察們把屍體打撈上來,仔細將安心的照片,身份信息和這句已經泡得發白腫大的屍體進行仔細的對比,最後確認,屍體確實爲安心本人。
經過幾天的調查尋找終於找到了消失在衆人視野裡好幾天的安心,只不過找到的是一具屍體。
警方帶走了這具屍體,只不過遺憾的是由於這個現場發現的時間太晚,無論警方怎麼進行勘察都很難再找到一點有價值的證據和線索。
霍先生,我們警方很感謝你對這個案件提供了這麼大的幫助,我們警方一定會着力偵查勘破這個案子,給你,給她的親人,還有社會大衆一個滿意的交代,絕對不會讓兇手犯下這樣的罪行之後還能逍遙法外。
說完,警察就帶着安心的屍體離開了水庫。
頓時整個水庫又安靜了下來。霍景延讓幾名私家偵探先回去,但是沒有就此結束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讓他們務必繼續偵查,找出兇手。
霍景延一個人站在水庫邊,看着深不見底的水。安心還是死了,和安然一樣,都是間接因爲自己遭遇了不測。
爲什麼會這樣?他們姐妹兩個的死都和霍景延有關係。現在霍景延整個人都被那種前所未有的自責深深地籠罩在其中,兩條年輕的生命的重量壓在他身上,感覺是要喘不過氣。
其實從安然的死到現在安心的死和霍景延也只是有間接的關係,發生這一切並不是由霍景延一個人一手造成的。
可是偏偏因爲當初安然死的時候身份爲霍景延的女朋友,而且在臨死前還給霍景延通了最後一個電話,霍景延成了安然在這個世界最後聯繫的人。
我會一直在這裡等到你來的。
於是這也成了霍景延心裡一直揮之不去的東西,一直藏在霍景延心裡最深處。安然也成了他終身的痛。
所以對於安心,這個和安然有着密切關係的人,霍景延纔會格外得照顧,想要通過對安心得照顧,或多或少地得到一些心裡上的安慰。
可是如今,連安心也因爲自己一時做過頭的事,造成了現在不可挽回的局面。偏偏趕巧的是,安心的最後一通電話同樣是給霍景延的,也就是說,霍景延也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後聯繫的人,可是這個人卻沒能拯救她的生命,雖然他在當時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每每想到這裡,霍景延都是抑制不住地自責與愧疚,爲什麼她們姐妹倆都要和自己牽扯上關係,還都因此遭遇了不幸,那個殺人狂憑什麼對她們施以毒手,霍景延覺得就這樣讓這個殺人狂魔就此逍遙法外真的好不公平,他一定要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