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出來可能沒有人相信,其實不管來的人是誰,說什麼樣的話,只要是向許諾發出邀請的話,許諾的回答都會是這個字,好。
其實對於許欣回來邀請自己,許諾的心裡面並沒有太多的波動,許欣來也好,或者是換一個別的什麼人也好,許諾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因爲不管誰來自己都會答應,這原本就是她自己心裡的想法。
只不過沒有人能夠猜到她的想法,就算猜到了也不敢輕易去嘗試,畢竟不是誰都會想許欣那樣敢於那樣的嘗試,在自己默默無聞的時候就敢說出來在別人看來都是大言不慚的言論。
不過現在說起來,只不過是因爲許欣本身也就有着非同尋常的硬實力,所以自己能夠說出來那樣的話自然而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許欣除了能把舞跳得和許諾一樣爲人稱道和欣賞的能力之外,還有一個非常強的地方,那就是計劃能力和執行能力。
從一開始到現在爲止,基本上所有的事情發展方向都是按着許欣一開始計劃的方向行進,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偏差。
要說唯一讓許欣覺得失算的就是許諾的反應以及她簡短得不能再簡短的回答。
就像一開始所說的那樣,這是讓許欣感覺很不舒服的地方,許欣並不需要這些不可控因素的存在,所以他需要將這些因素全部毀滅。
不過好在自己計劃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接近許諾接近得如此順利。
不知道許諾能否預感到這即將襲來的危機。
好了,現在請已經完成了組隊的同學離開,時間也不早了,爲了能儘快結束今天的事情,所以請大家配合一下。
既然連最後的許欣都已經結束了邀請,那麼剩下的那些人是真的沒有機會再靠着彼此對眼來挑選到自己覺得合適的舞伴了,如果老師再不參與其中,那麼這部分人應該是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再參加這次比賽了。
接受了許欣的邀請之後,許諾除了說了那一個好字之後就沒有再多說其他的東西,現在聽到老師說組隊完成的已經可以離開了,許諾立刻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關於我們兩個人之間訓練合作的事情你不說兩句?
許欣邀請完許諾之後乾脆就直接做到了許諾的旁邊,現在看到她要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許欣不慌不忙地問了一句。
許諾轉頭看向他,然後說道:你想怎麼安排呢?
許欣笑着說道:這個輪經驗的話你比我要豐富得多,我覺得還是聽你的安排吧許欣的話說的很懇切,一般人看到了也會覺得這個人實在是謙虛得緊。
許諾倒是也不客氣,聽到許欣這麼會所之後,就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就還是按照平時舞社開放活動時間過來吧,這點時間就足夠了。
就這麼看似簡單隨意地安排了一下,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話,許諾就麻利地收拾完東西離開了。
只留下許欣一個人坐在原地,許欣倒是也沒有太強烈的反應,眼睛微眯,不知道再想什麼。他心裡面對許諾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好像這個人給自己的驚喜是越來越多了。許欣覺得自己好像更加不能輕易放手許諾了。
許諾匆匆離開並不是因爲其他,而是今天她就已經和霍以恆約好了時間,確切地說應該是霍以恆說
江許諾揹着包,距離那個人影還有一段距離。許諾很奇怪,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碰到眼前的那個人。
щщщ •ttka n •C 〇
這麼晚了,他怎麼也還在學校不回家。
不知道他現在出現在這裡意味着什麼,或者說是他想要做什麼,許諾完全不知道,同業也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今天怎麼會出來的這麼晚?
等許諾再走近一些的時候,那個人影突然轉過來,面朝她說道。
許諾也擡頭,進入她視線的正是那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不是齊毅又是誰呢?只不過在齊毅問許諾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眉頭是皺着的,看起來好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看着齊毅這個樣子,倒是許諾心裡面泛起了嘀咕,她覺得齊毅現在說這些話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自己有點事情要做回去晚一點又怎麼了,況且之前他不是不關心自己嗎,怎麼現在又開始問這件事情,然後嫌自己回去的晚了。
許諾本來不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齊毅那個樣子,似乎不說話直接走也不合適。畢竟這是這兩天以來齊毅對許諾說的第一句話。
雖然心裡面這麼想,但是許諾並沒有就此開口,因爲這樣突然地一問,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最後也只能是齊毅問什麼自己回答什麼。
因爲舞社的事情。
許諾回答齊毅的時候並沒有看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心裡面下意識地就沒有轉過去看他。
齊毅又扭頭問道:那你這麼晚回去霍家那邊沒有人接你嗎?
明明霍以恆和司機都是等在門口的,但是現在聽到齊毅這麼問自己,許諾突然不想實話實說,只是說:這有什麼的,我也不小了,就是比平常晚回家一點,也沒什麼可以害怕的。
齊毅聽着許諾這麼說,心裡面的感覺就是許諾說這些話時候的語氣好像就附帶上了一些小女人一般的幽怨的眼神,雖然沒有在看自己,但是齊毅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感覺很明顯就是在數落他。
其實許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纔說話的時候吐露出來的那些語氣原來是這樣的,弄得齊毅心裡面都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因爲以前的許諾是不可能會表現出來這樣的態度和語氣的。
許諾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吧,所以剛纔也沒有太過刻意地剋制自己的情緒,所以就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來了之前從來沒有過的姿態。
齊毅沒有多說話,而是突然擡頭走到了許諾的面前。許諾眼前突然一黑,這個人都被黑色的影子給包圍住了,一開始許諾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一下子眼前就全部黑了,當她擡頭看的時候,卻發現齊毅早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現在齊毅正低頭看着她,許諾最先看到的就是他明亮的眼睛,尤其是在這樣黑的夜裡。
齊毅也在低頭看着許諾,在他眼裡面,現在的許諾似乎比之前更加動人了幾分,不知道是因爲原來從來沒有時間靜靜地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許諾,還是因爲這兩天都沒有和她說話,現在好不容易能夠見到了,所以就覺得她格外地漂亮,美麗和動人。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所謂的相看無言,正好是在這皎潔的月色之下,明明剛剛還想匆匆往學校外面趕的許諾,似乎現在也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匆忙的初衷,就好像剛剛和齊毅眼睛對上時候忘了自己之前對他是有多麼地失望,也忘了兩個人之間所有的矛盾。
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的爭吵和鬥氣一樣,就好像是一對好久沒有見面的情侶那樣,終於在今天這個黑夜裡相遇相聚。
兩個人相顧無言但是卻含情脈脈,誰都沒有張口說話,但是兩個人的嘴脣走在微動,似乎都想要把這些天對彼此想要說的話在這一刻全部給說出來。
齊毅之前因爲許諾不理會他不和他說話的各種不滿,千言萬語,各種各樣想要責備的話好像都在這一刻在自己的心裡面悄無聲息地全部消失於無形,想要重新提起再說出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麼想說的都找不到了。
許諾同樣也是這樣,和齊毅一樣的,在這以前不知道有多少想要說的話藏在心裡,一直沒有機會能夠全部吐露出來,直到現在,已經直面齊毅了,可是自己還是沒有能力將那些話給說出來,看來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說出來了。
兩個人之間本來是看起來深得看起來基本誤解的怨恨竟然就在這一天的夜裡悄無聲息地全部化解了。
究竟該說這是時間的力量呢?還是愛情的偉大呢?
兩個人不知道是誰先挪動了身子,就這樣,地上的兩個影子竟然毫無徵兆地就靠在了一起,合爲了一體。
齊毅緊緊地將許諾抱在了懷裡,其實說起來這是他這幾天以來一直都想做的一件事,可是一直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確切地說應該要怎麼出手。
而許諾,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齊毅原本想象之中的反抗的動作,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了他的懷裡面,感受着這熟悉而久違的溫度。
都怪你,都怪你
過了一會,似乎是終於從這種沉醉之中醒過來,許諾開口說話了。
充滿指責的語氣,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聲音卻是越說越低,看起來自己好像很委屈一樣。
齊毅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這兩天許諾看似不理會自己,一直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好像自己從她生活之中消失裡一點影響都沒有,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做給自己做的,或者說是在她沒有了自己必須要找到轉移注意力的事情去做,纔會去做這些事情的。
齊毅現在終於知道自己一開始是有多白,又多麼地小家子氣了,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許欣鬧情緒自己竟然還陪着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