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綠進了廚房開始忙活。
另一邊,朱裡總算畫完圖紙了,她伸了伸懶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過沒多久,飯菜香飄來。
朱裡很可恥地發現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直叫。
等到飯菜一一端到茶几上,朱裡不得不佩服夏綠的手藝。
肉絲炒年糕。酥蒸年糕塊。排骨年糕。海苔年糕。桂花糖年糕……
“你可以去死了。”朱裡坐在夏綠的對面說道。
“我不要。”夏綠盛了一碗飯放到她的面前。
朱裡表情仍是淡淡的。她猶疑着不下手。
夏綠緊張地看她。
她還是慢慢地夾起了一塊年糕,吹吹熱氣,神情自若地吃了一口。
夏綠問,“怎麼樣?”
“一般。”朱裡卻開始饕餮大餐。
她終於有食慾了。這個場景對夏綠的觸動很大。
朱裡的鳳眸對上她,說,“你未免高興得太早。我會換種方式折騰你的。”
“只要你不以傷害自己爲前提……”
朱裡冷笑,又開始細細品嚐着年糕,“不是去超市買的吧。”
“哎?嗯。”
“這味道有點熟悉。”朱裡喃喃道。
晚上。兩人又各自靜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朱裡去倒開水的時候,經過夏綠身旁,她有意無意地看向她的電腦。
無語!夏綠居然在看星座運勢!
這還是她認識的夏綠麼?
而且,等等,右邊那個MSN的界面……
“怎麼把暱稱換成‘糟糠之妻’了?”朱裡明知故問。
夏綠被背後的人冷不防的一句嚇到,但是很快恢復平靜,得意地說,“證明我們是戀人關係——雖然這件事你中午有說過。”
“幼稚。”朱裡慢條斯理地繞過她。
夏綠戴着眼鏡,目不轉睛地對着電腦,正專心做着一個心理測試。
朱裡看着她完美的側臉被熒幕光鍍上了一層金邊,沉靜而迷人。
“你是chu nv麼?”問的人無關痛癢。
夏綠的身子驀地僵住,好半天才應道,“嗯。”
“我一直以爲你的第一次給了楊舒荷。”朱裡壞笑,她要闖入夏綠的私人範圍。
夏綠摘掉眼鏡,低着頭,雙手互相擰着,用指甲虐待自己的手掌,“不是噢。”她露出慘淡的笑容,故作輕鬆地說,“她和你一樣,都是xing qin 未遂。”
朱裡皺眉,“你把她和我相提並論?可是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不排斥我的,嗯?”
“……可不可以別再討論這種事?還有,我說的是不怪你……”
“你跟我講講你和她的往事。”朱裡不理會她的請求,坐到她旁邊,支着下巴。
“沒什麼好講的。”
朱裡移動着夏綠的鼠標,壞心眼地念着一個網頁上的標題,“‘你夢想中的愛情是怎樣的?’”
“……”夏綠直覺臉上火燙得可以蒸熟一個雞蛋了。
“你比較喜歡哪一次xing qin 呢?”朱裡又輕而易舉地丟出令人措手不及的話。所謂物極必反,她愛,她也恨。
夏綠無言地扶着額頭。
料定她不會對自己發脾氣,朱裡更是得寸進尺地欺負夏綠,“她真是個qin shou,那時候的你才幾歲啊?”
“不要再說了。”夏綠已經承受不住,她的表情痛苦。
“那你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啊。不然我以後逮着機會就要纏着你提這些事。”
夏綠擡起頭,神色倉皇。
朱裡的眼裡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邪魅地瞥了夏綠一眼,“夏綠,親愛的,說吧。”
“……那年我13歲。”
“噢。”
“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一一說出。只是你以後不要再提。”夏綠繳械投降,語氣趨於平淡,儘可能簡單地講述,彷彿事不關己,“那天爺爺心臟病發作,被送到了醫院。我們去看望他。因爲擔心他的病情,所以決定留下陪他。我們向護士要了張小牀支在爺爺旁邊。晚上,爺爺去了廁所。那人突然問我,‘可以吻你麼?’小時候,她是我的偶像,我就很開心地點頭。誰知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她對我……做了那種事,還被回來的爺爺撞見,爺爺拼命拉開癲狂的她,解救哭天搶地的我,一口氣喘不上來,一下子昏了過去,她才恢復正常,着急地扯着響鈴,喚來了護士……可惜,來不及了。生命往往是脆弱不堪的……後來,肅穆的葬禮中,在糟糕透頂的基礎上,她還跑來向我解釋說爺爺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打算把我和她送回各自的家長身邊。她很愛我心情很亂理智所剩無幾纔會那樣混賬……”夏綠的眉尖顫動一下,精神消逝。
“你們爲什麼住在一起呢?”朱裡饒有興趣地看着夏綠,她看得出她快崩潰了。
“她是個私生女。她媽媽很早過世,爸爸不要她,兩人關係不好,她隨了她媽媽的姓,這可以說明很多的事。”
“那你呢?”
“我爸媽是攝影師,四處旅遊,所以就把我丟給爺爺照顧了。”
“話說回來,你真的是chu 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