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楊赫爲什麼沒給我講過夏鳶打胎過很多次的事兒。
楊赫瞅了我一眼，說別的女人的私生活有什麼可講的，和他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還要一個個去調查打掉的孩子都是誰的？
“我還真想去調查那些孩子的父親都是誰！”我倒要看看有幾個男人那麼有本事讓夏鳶一直打胎。
說到這裡……我禁不住想起一些事情。
秦漠給了我的新的子宮，最後卻爲別人做了嫁衣。
“如果那個人是伏虎堂的人，你調查出來也沒用。”
“有用沒用，最後才知道。”我不着痕跡的勾起了嘴角。
和楊赫把話說開了，楊赫這纔回去，我到底是給楊赫道歉了楊赫才滿意。
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卻沒想到小客廳的燈依舊開着，顧寧靠在沙發上，看到我回來站起來走進廚房，我衝了個澡出來，就看到一碗茄丁面擺在桌子上。
“剛纔和楊赫吃了點，實在吃不下去了。”我看了那茄丁面一眼。
“沒事，那我吃了吧，我煮的比較多，想着你吃不了我就跟着吃點。”說着，顧寧就坐下快速把那晚面吃了。
我揉了揉額頭。
吃我顧寧就像和我一睡覺，我阻止了顧寧，這種對身體很不好，和顧寧在樓下坐了一會。
“顧寧，我想和你說這事。”我打破了沉默。
顧寧認真的等我繼續往下說。
“關於孩子的事情……我們晚點要孩子把。”畢竟顧寧已經三十出頭了，他肯定想要個孩子，千涵和顧年甚至比顧寧還想要這個孩子。
“我知道，以後我會做措施的，至於媽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搞定的，我們一兩年以後在討論孩子的事情。”
“……三年內我都沒想過過要孩子。”我還是說出了這話。
“三年？”顧寧皺起眉頭，“寧玥……你不想生我的孩子嗎？還是因爲秦漠？”
當初我的子宮是秦漠裝的，顧寧這麼想也沒有錯。
“我承認我忘不了秦漠，但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招惹秦漠了。”我斂眸道。
如果秦漠想調查我的情況一定不是什麼難事，可他在我發生這一系列事情之後，沒有任何動作。
哪怕曾經我還是他身邊可無可有的“保姆”的時候，他都會暗中讓熱調查我，會幫我解決一些事情。
大概，秦漠是真的對我放棄了。
“我相信你。”顧寧拉着我的手上樓了。
晚上，房間不斷溢出讓人尷尬的聲音，興許是很久沒碰我了，顧寧到底忍不住了，但他沒有忘了帶避，孕，套。
從那之後，顧寧基本都帶着那東西，除非我安全期，但事後也會幫我把體內的東西都摳出來。
後來楊赫緩過勁來，非問我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我說暫時不呢個告訴他，因爲很多疑點。
楊赫其實挺聰明的，“和秦漠有關吧。”
“……是。”
“其實你說了也沒事，雖然對於我父母的事情我很敏感，但該有的理智還是在的，就算你把秦漠殺害我父母的調查結果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信的。”
楊赫淡淡道。
現在的遊戲變成一道小學奧數題。
甲乙丙丁。
甲說乙是好人。
丙說乙有問題。
丁說甲和丙都有問題。
作爲一道奧數題，很好解；但放到現實中，完全是兩回事。
我又去找了嵐姐，但這次和秦漠毫無關係，是嵐姐叫我過去的。
“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你遇到的這些事情，秦漠查出來不是難題，爲什麼……他突然疏遠你了？對你毫不在乎突然之間。”
我一愣，說秦漠可能覺得我玩弄了他，他是自尊心多強的一個人呀。
嵐姐說我根本在逃避這個問題，秦漠怎麼可能是這種隨便放棄的人，而且還輸給顧寧？如果是楊赫，我覺得他說不定更好接受點。
“說到底，八九不離十和他隱藏的那麼秘密有關，其實我也自作多情過，秦漠可能是爲了護着我，可到現在，秦漠都沒有任何出手的時候。”
“其實實話告訴你，我試探過陸擎，可陸擎沒說，雖然我覺得他憋屈的很，但最後還是剋制住想和我說什麼了。
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秦漠很可能在暗中護着我的，但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了，連我自己也不行？”
“看看你那樣子，出息，別忘記了，你是有婦之夫，就算他護着你又怎麼樣？而且這只是我們爲了解釋秦漠這段時間異常的理由。”
我切了一聲，大腦卻不停的轉動着。
我讓黑大去追查這條線路。
我想去找秦漠再問問，當然，不止想，我也去了。
到秦漠公寓樓下的時候，我看到秦漠的車從我面前開過去，副駕駛上坐着一個人——
夏鳶。
我車在樓下停了半個小時，盯着頂樓燈火通明的房間，打了方向盤離開了。
我不知道的是——
夏鳶站在落地窗前，端着酒杯，看着我的車知道消失不見。
“看來她還是對你不死心啊。”夏鳶笑笑，坐在秦漠旁邊，對着秦漠的嘴角吻過去。
秦漠眼睛都沒眨動一下。
夏鳶想深入，秦漠眼底閃着厭惡，“夏鳶，別在這噁心人了。”
夏鳶也不生氣，似乎習慣了秦漠這種態度，但退開了。
“怎麼，捨不得她？”話是這麼說着，但夏鳶可沒當回事，因爲秦漠壓根就不在乎寧玥。
秦漠緩緩扭頭，漆黑的眸子盯着夏鳶，“我說什麼，我不管你和她有多少仇恨，但別再把我扯進來。”
“放心，她馬上也活不長了，我不過是想得到你而已。”
“夏鳶，你也不去照照鏡子，自己也知道自己多髒吧？你可能不知道，只要你靠近我五米之內，我就想吐。”
“我知道啊，可她不也一樣嗎，這麼長時間，戲都演過來了，你就當在我演戲。”
夏鳶一手撫上秦漠帶着殺意的眼睛，真是太迷人了，她想永遠收藏着。
奈何，那雙手還沒碰到秦漠的時候，秦漠就伸出手，直接掐住夏鳶的脖字，將眼前的讓人我見猶憐的尤,物狠狠掐着拎了起來——
“我說過，離我遠點，噁心，聽不懂人話？”
窒息感襲來，西苑嘴角卻依舊笑着，知道臉色發青的時候，夏鳶終於笑不出來了。
秦漠隨手就扔向沙發，宛如一袋垃圾，夏鳶趴在地上咳嗽喘，息着。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得到你！”夏鳶眼球通紅。
秦漠冷笑一聲，“既然我們的事情說完了，就滾吧，我還要讓人準備換沙發了。”
夏鳶胸口起伏的劇烈異常，握緊拳頭，想說什麼，卻咬牙忍住了。
車子開回顧家的時候，我還沒緩過來了，看來，顧寧沒有騙我。
南欣然問我怎麼了，我講了秦漠和夏鳶的事。
“你就沒考慮過，說不定是夏鳶逼迫秦漠在你面前演戲？”
“以秦漠的能力用得着演戲嗎？”在旁邊一直聽着的賀函淡淡道，雖然伏虎堂厲害，但伏虎堂絕對是不敢動秦漠的，這是事實，甚至……如果秦漠願意，他可以幫到寧玥。
這下南欣然也沉默了。
兩人這幾天對我都小心翼翼的，我終於忍不住道——
“其實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件事雖然給了我點打擊，但總的來說，我最起碼得到了一些線索，怪不得這麼些年，我無論做什麼最後都受制於夏鳶；我不知道秦漠想做什麼，而且他和夏鳶肯定不是一夥的，頂多是合作關係。”
“嗯……其實你考慮過沒有，和夏鳶合作的不一定是一個人？”
賀函的提醒讓我心裡警惕起來。
楊赫是一直在我面前保證秦漠不是壞人的人，現在秦漠絕對是一號重大嫌疑人，那麼楊赫呢？
秦漠的幫手？
還是說，夏鳶和秦漠這一招離間計，挑撥了我和楊赫，然後讓她的另一個幫手顧寧得益？
謎團真是纏繞不盡的東西。
我點頭，又搖頭。
南欣然覺得顧寧有問題，賀函覺得楊赫有問題，兩人各持己見，不斷辯駁着……
此時，我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次藍馨兒。
藍馨兒那邊有點遲疑，“你再多給我一週時間，實話告訴你，夏鳶的男人的確不少，但也沒有我最開始想象的那麼多，我查到的她打胎記錄一共八次，其中不出意外涉及了六個男人。”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人流產三次就無法懷孕，夏鳶居然流了八次，還真是適合傳宗接代。
“好，去查出來。”
“其實……我已經查出來一個，你想知道嗎？”藍馨兒問我。
“都查完再告訴我吧。”我有點煩，現在還不想知道這個結果，結果可能會帶來更多謎團。
“怕什麼，我以爲你百毒不侵，我還是告訴你把，其中有一個孩子是……楊赫的。”
碰——
手機從我手裡摔了出去。
我指甲直接戳斷到肉裡，卻毫無感覺。
都說虎毒不食子！
難道，塵塵的身世又被楊赫和夏鳶給掉包了？那個化驗醫生還是他們的人！到底孩子還是秦漠的……
如果是這樣，那是楊赫和夏鳶是一夥的，而秦漠在和夏鳶合作……就說的通了。
這個世界，真他媽的cao蛋，一個個都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