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湞坐在車裡稍稍的休息一下,打電話給溫禾,特別嚴肅認真的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難道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溫禾條件反射似的說,“我現在雜誌社,什麼情況?你說!”
得到答案以後,鍾湞卻直直的說,“好,二十分鐘後在雜誌社門口等我!”話音一落,直接掛斷電話,沒有再給溫禾任何發問的機會。
望着嘟嘟作響的電話,溫禾沒有辦法,只得記下時間,她得準時見她。
一路上,鍾湞把車子開得飛快,她恨不得馬上飛到溫禾的身邊,巴不得馬上把事情搞個清楚明白。
溫禾站在雜誌社的門口,正在東張西望,一輛蘭博基尼跑車吱的一聲停在她的面前,車窗搖下,鍾湞脆聲說,“上車!”
看鐘湞嚴肅的樣子,溫禾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迅速就坐了上去,滿臉疑惑的望着她,一副等着她解釋的樣子。
鍾湞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長長的吐口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聊聊,要不還是回你家吧,那裡清靜!”
溫禾鄭重的點點頭,可看她一臉不大舒服似的,便擔心的說道,“好的,你沒有事吧?是不是頭疼了?要不我來開車?”
已經開了那麼遠的路,鍾湞感覺還是要可以撐下去,剛纔的頭疼感現如今已有點緩和,所以她篤定的搖搖頭,“沒事。”
說話的同時,腳下油門猛踩,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向前直直的衝去。
這樣的鐘湞,溫禾還真的沒有見過,她不由得擔心的說,“開這麼快做什麼?反正事情該發生的始終都是會發生的,穩穩的處理和着急忙慌的趕着去,都是一樣的結果!”
道理誰都是明白的,鍾湞亦然!她長長的嘆口氣,嗯一聲,漸漸的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車速也逐漸的平穩下來。
不過溫禾還是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急躁之情,於是就看看她,特別鄭重的說,“不要擔心,你想要問什麼,我都會如實告訴你的。”
這就像是一顆定心丸,鍾湞聽後,心裡感覺輕鬆許多,這個世上,終究還是有人會肯幫助她的。
兩人一回到家裡,鍾湞就把她心中所有的疑問一一的向溫禾拋去。
這真的很讓溫禾爲難,現在難道真的要全部都告訴她嗎?可是如果不說,鍾湞早晚也是會知道的啊!
情況緊急,溫禾來不及再去多想什麼,心一橫,就把所有的事實都告訴了鍾湞,然後盯着她的反應,還特別強調的安慰她,“你不要多想,至始至終,你都是受害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
鍾湞感覺她的頭劇烈地痛起來,一開始,她還可以忍受,可是溫禾的話像是一個個小蟲子似的在她的大腦裡爬動,雖然依舊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但她心裡清楚,溫禾所說的就是事實。
她捂着頭,痛苦無比的說,“難怪我一看到那三個孩子,感覺是那麼親切!”
血緣至親之間,還是會有一定的心靈感應的,這是誰也沒有辦法否認的事實。
說到孩子,鍾湞的大腦裡像是有無數的東東在飛,她怎麼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豆大的汗珠子順着她的臉頰向下滑落,嘴裡也忍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看到她難受,溫禾特別的難過和愧疚,可這樣的苦痛卻是鍾湞必須要經歷的!所以她現在只能安慰她,“你忍一下,我已經打過電話給沈迦興,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啦。”
不得不說,溫禾做事真的叫周到,她知道說出事實後會有什麼後果,並適當做出相應防護措施。
說曹操,曹操馬上就到!
她話音才落,門禁響起,溫禾趕緊的把沈迦興請進來,着急的對他說,“你快給小湞做一下調節,她現在實在太緊張啦。”
作爲一個已經爲鍾湞做過幾次心理疏導的醫生,他是很清楚她的情況的,雖然對於一些涉及到患者隱私的,他是不會去做深入瞭解的,所以只應着,“把她扶到房間裡!”
要做疏導,是需要一個相對舒適又安靜的環境才行的。
溫禾把鍾湞扶到臥室裡,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聽着沈迦興的放鬆情緒的話,竟然也差點被催眠,好在他輕輕的拉她一下,才讓她保持住清醒。
把溫禾支出去以後,沈迦興繼續給鍾湞做了一些疏導,讓她完全的放鬆下來。
就在同一時間,封北辰那邊的日子過得可就不太平許多。
當他匆忙的往家裡趕的時候,陸菁的電話打來了,才一接通,她就像吃了火藥一般的發問,“你家裡那個看起來柔弱無比的女人就是叫做安然的?”
得,他們還是嗆上啦。
原來,在回家的路上,封天佑說有個玩具落在封北辰這邊,想要回去拿,於是他們幾人就直奔這裡而來。
一進門,封爵尊、封唯悅和封天佑就直奔樓上而去,樓上有他們三個的專門房間,而他們說拉下的玩具就在那房間裡。
所以三個孩子和安然面對面的碰到一起,她望着三個孩子有些不大自然的問,“你們是誰?叫什麼名字?和封北辰是什麼關係?”
安然驟然見個孩子仨,不免有些驚異,她最關心的便是他們和封北辰之間的關係。
這裡是封北辰的獨立住所,而這三個孩子顯然對這裡特別熟悉,這讓她的心裡很不舒服。
封爵尊他們三個人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安然,而封唯悅將可愛的小臉蛋一仰,質問道,“我倒是想問,你是哪裡來的阿姨?你怎麼在我們爸爸家裡?”
一聽她的話,安然一愣,這麼說這三個孩子真是封北辰的孩子!隨即她的心就痛了起來,看來他這幾年變化很大,竟然連孩子都生了,還生下三個!
她扶着牆蹲下身來,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毫無血色,漂亮的大眼睛裡有一層淡淡的霧氣,“你們都是北辰的孩子?那你們的媽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