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手?”
陸軒笑道:“劉宗主,你太看的起來我了吧,有你和你這麼多宗門長老和弟子在這,我會這麼傻?”
“再說了,我廢掉錢忠奎的丹田,只是想挑撥你和華青宗之間的關係,跟錢忠奎之間,可沒什麼深仇大恨!”
聽到陸軒這麼一說,劉宗主想想倒也是。
然而,陸軒在他面前直接承認是挑撥他與華青宗決裂,劉宗主心裡還是挺不是滋味的。
被人算計的感覺,相當的憋屈。
“好了,你們都別說話,一切聽從我的安排!”陸軒正色道。
廂房內,只有劉宗主和他的兒子劉培龍,他們點了點頭,表示不會再說話。
“把油燈點燃拿過來,”陸軒吩咐道。
劉培龍拿出火摺子,點燃油燈,又搬來一張椅子,將油燈放在上面。
“把錢忠奎的上衣脫掉,”陸軒又道。
當錢忠奎的上衣被劉宗主脫掉後,陸軒拿出了銀針盒。
“銀針!你還是一位中醫!”
劉培龍和劉宗主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陸軒瞪了他們一眼,讓他們馬上閉上了嘴巴。
很快,陸軒打開銀針盒,從盒子裡取出一根銀針。
將銀針用燭火消過毒後,陸軒一針直接插在錢忠奎眉宇間的印堂穴上。
陸軒下針極快,都是把劉培龍和劉宗主嚇了一跳。
要知道,印堂穴可是死穴。
劉培龍和劉宗主的神經在緊繃着,真的是差點沒向陸軒動手。
銀針刺入印堂穴後,陸軒雙指輕捻旋轉,一縷真氣渡入到穴位裡,只見錢忠奎的身體頓時顫抖了一下。
第二針,胸口處的膻中穴,只聽到陸軒口中唸唸有詞:“膻中穴,爲宗氣之所聚。”
第三針,關元穴。
陸軒又道:“任脈關元穴,臍下三寸之處,爲藏精之所。”
每一針下去,錢忠奎都是身體會哆嗦一下,接着他的皮膚在慢慢發紅,一粒粒汗珠從身體內冒出來,如火燒一般。
當劉宗主和劉培龍以爲陸軒要下第四針的時候,陸軒卻是站着不動了。
“呃!”
二人驚愕出聲:“這就完了?”
“完了!”陸軒點了點頭。
錢忠奎的身體在變化着,身體上的汗珠被蒸發,化爲一縷縷白氣。
突然,錢忠奎猛的睜開眼睛,同時間,劉培龍和劉宗主都是感受到了他體內的丹田真氣。
“怎麼可能!”
劉培龍和劉宗主驚訝出聲。
三針便是修復了丹田,簡直是不可思議。
陸軒拔出三根銀針,笑道:“大功告成!”
不可能這麼簡單的,絕對不可能!
劉宗主想着,目光突然一亮:“陸軒,是不是你根本沒有廢掉錢忠奎的丹田,而是封住了他這三個穴位!”
陸軒將銀針收回盒子後,方纔慢慢擡起頭來,咧嘴一笑道:“劉宗主果然聰明。”
“——”
這一刻,劉培龍和劉宗主簡直是要瘋了。
太陰險了,這小子真得是太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宗主雖然猜到了,但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陸軒解釋道:“印堂穴可以被稱之爲上丹田,而膻中穴被稱之爲中丹田,至於關元穴,則是下丹田,三穴被封,真氣全無,所以會給人一種丹田被毀的假象。”yuyV
聽到這番解釋,劉培龍和劉宗主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們被陸軒陰的好慘,然而,錢忠奎並沒有真的被廢,倒是一件喜事。
“雖然我外號是小神醫,但我不是大羅神仙啊,丹田被廢,怎麼可能修復的了。”陸軒嘿嘿笑道。
小神醫?
我呸,不要臉!
劉培龍都是恨不得一口唾沫噴在陸軒的臉上。
“呵呵!”
劉宗主笑了起來:“你小小年紀,竟然心機如此之深,真是佩服。”
打一開始,怕是陸軒就計劃好了,將錢忠奎廢掉,以此挑撥華青宗和火炎宗之間的關係,然後再來救治錢忠奎,又以此作爲條件,拉攏火炎宗。
步步算計,步步爲營,如此城府,想想都讓人覺得後怕!
“劉宗主,你這話是損我,還是誇我呢,”陸軒笑着問道。
“誇你!”
劉宗主嘆了口氣道:“了不起,了不起啊!”
劉培龍從未見父親這麼讚許一個人,可見父親對陸軒推崇之至。
“劉宗主,既然我治好了錢忠奎的傷,我想你應該認賭服輸吧?”陸軒問道。
“不行!”
劉培龍咬牙切齒道:“你這麼玩陰的,你勝之不武。”
“這麼說來,你們火炎宗是想耍賴了?”陸軒眉頭一挑道。
正當劉培龍又想說什麼時,劉宗主擡起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縱使你是在算計我火炎宗,但是我也認賭服輸,”劉宗主一字一句的斬釘截鐵道。
“劉宗主果然是個言而有信之人!”陸軒大笑道。
“明日比武大會上,我會向南宗主表示我們火炎宗願意歸順天道宗!”劉宗主正色道。
“好,我明日在比武大會上等着!”陸軒笑道:“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陸兄!”
正當陸軒準備走的時候,一直插不上話的錢忠奎叫住了他。
“還有事?”陸軒看向他,問道。
“謝謝!”
錢忠奎嘴巴里說出了兩個字來,再也沒有別的話。
而錢忠奎的神情很複雜,目光裡有敬佩、卻又有不甘心之色。
被人拿着當槍使,這種感覺能好麼?
可如果不是劉揚,這輩子錢忠奎都會淪落成爲一個廢人。
陸軒微笑着點點頭,旋即走出了廂房——
看着陸軒的背影,劉宗主喃喃自語:“從來沒聽說過天道宗有這號人物的,不僅天賦異稟,還老謀深算,感覺他像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真的是風華絕代的人物,再過幾年,蓬萊仙島怕會是變成他的天下了。”
老謀深算用在陸軒身上,看似有些不恰當,但卻是實至名歸,因爲他雖然年輕,但是其城府和心機,不是他這個年齡所能擁有的。
“父親,他真的有這麼厲害麼?”劉培龍有些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