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翎詠春依舊照常起來,洗臉刷牙,做了早餐,跟沒事兒人一樣,蘇晨也沒有多說,翎詠春精神煥發,倒讓蘇晨有些刮目相看,不過這恰恰就是蘇晨樂意看到的。蘇晨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一宿倒是睡的香甜,早上起來還有豐盛的早餐,笑逐顏開。
兩人吃過早餐之後,翎詠春就駕車跟蘇晨去了機場,由於翎詠春也是武功高強之人,所以熬夜對她而言,無傷大雅,反而變得更加容光煥發。
蘇晨是第一次坐飛機,所以有點小緊張,直到飛機升空之後,才漸漸的平穩下來,翎詠春拉着蘇晨的手,笑着說道:
“沒事的,過會兒適應就好了。”
蘇晨感激的看了看師叔,大女人不緊成熟風韻,而且最重要的是會體貼人,緊緊的攥着師叔的手,蘇晨一隻沒有鬆開,翎詠春有些嬌羞,臉色緋紅,不過這傢伙似乎想要將佔便宜進行到底,在飛機上,自己總不能跟他大吵一架吧,索性也就任由他緊緊攥着,握在手心,翎詠春有股淡淡的竊喜,說不清道不明。而蘇晨攥着師叔軟弱無骨的細膩小手,也依舊沒有緩解緊張,還是有點暈機,這時候他完全沒有非分之想,根本沒心思去想師叔的小手怎麼細膩跟溫柔,他只想抓住一樣東西,驅散他心中的恐懼。
“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翎詠春抿嘴笑道,她也萬萬沒想到蘇晨竟然會暈機,早知道這樣就帶着他坐高鐵或者火車了。翎詠春有點歉意。
“我們回來坐火車吧。”
“好好好,不坐飛機了。”
蘇晨連忙說道,他之所以不喜歡坐飛機而且對飛機有種恐懼感,就是因爲身爲一個強者不喜歡把命運交給別人,雖然飛機逝世的概率僅爲百萬分之一,但是萬一出現故障,從萬米高空上墜落下去,誰也救不了你,降落傘只能讓你減緩衝擊阻力,真到了致命時機,誰有時間弄那個?還不如汽車安全帶來的實在,飛機真要墜毀,倖存者百中無一。
“坐個飛機怕的要死,你以爲這是馬航啊?”
翎詠春身邊,一個面容英俊,英倫範兒十足的年輕男子面露鄙夷的說道,輕蔑的看了蘇晨一眼,從上飛機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關注了翎詠春,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風韻十足的熟婦,看起來跟水蜜桃一樣的女人,也許是個人偏好,一向自詡爲少婦殺手的他,竟然沒能得到翎詠春的青睞,自己兩次打招呼,也都被對方無視了,這讓張謙謙心裡備受打擊,自己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無論走到哪都是社會的焦點,現在竟然被人冷落。
“關你鳥事?說不定待會飛機會會逝世,到時候要死也騎在你頭上。”
蘇晨可不是善茬,冷眼瞥了那油頭粉面的男子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看你就是那種素質低下的人。”
張謙謙雙眼一瞪,狠狠的說道。
“狗說話你都能聽懂,看來你通曉的語言還真多,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蘇晨笑眯眯的說道。
“你這個——”
“各位旅客請注意,前方遭遇不明氣流衝擊,機身可能會造成波盪,還請各位旅客不要激動,一分鐘後,將駛出亂流地帶,希望您記好安全帶,謝謝配合!”
機艙中出現空姐甜美的聲音,來回顛簸了記下,張謙謙話到嘴邊,都沒有說出來,顯然被嚇得不輕,臉色鐵青,極爲難看,緊緊的抓着扶椅,似乎生怕從飛機上掉下去。
“怎麼了這位先生,看你臉色發青,嘴脣發紫,飛機只不過是受氣流震盪,又不是墜毀,你至於怕成這樣嗎?”
蘇晨面不改色的笑道,其實內心也忍不住打鼓,尼瑪我不會是預言帝吧?難道這飛機真要遇難不成。不過一向處變不驚的他,即使有些暈機,也絕不會露出張謙謙那副慫樣。
“你不是暈機嗎。你怎麼沒事。”
張謙謙咬牙說道,似乎不甘心,但事實證明,他比蘇晨更害怕,他的言行舉止已經表現的緊張的不能再緊張了。
“我暈不暈機關你鳥事?哈哈,吃飽了撐的。”
蘇晨不以爲然,揶揄不已,純粹是自討沒趣的主兒。
翎詠春不發一言,看着他囂張跋扈,右手仍舊被蘇晨緊緊的攥着,都快出汗了,但他仍舊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
張謙謙吃了癟,眼神無比陰冷,不過他沒有輕舉妄動,冷哼一聲,暗暗記住了蘇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是一看到身邊這身材如魔鬼的少婦,就慾火噴張,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拿下!他之前有過數十少婦,但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有如此衝動的感覺,不僅僅是面容,身材,更是那股源自眼神深處的媚意,這女人絕對是百年難遇的牀上尤物。
不到兩個小時的飛行,終於抵達廣州,中途的氣流震盪,只是一個小插曲,下了飛機之後,蘇晨就直接跟着師叔去下榻酒店,而飛機上的一幕爭執,並未記掛在心。但有些人睚眥必報,例如張謙謙,他早已經鎖定了蘇晨跟翎詠春,這一次出行可謂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碰到了一個如此貌美的少婦,憂的是碰到了那個可惡的男人,而且這兩個人還是一起的,更讓張謙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給我查清楚這兩個人的底細,尤其是那個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她。”
張謙謙對身後木訥的中年人說道,聲音冰冷,毋庸置疑。
“是,少爺。”
“小子,我會讓你看着我是如何玩弄你的女人。”
張謙謙將翎詠春當成了蘇晨的女人,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一邊凌辱他的女人,一邊讓他飽受折磨,跟我張謙謙鬥,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很慘!
翎詠春下榻的是五星級酒店,是整個廣州爲數不多的豪華大酒店之一,蘇晨不禁咂舌,看來有錢人的生活真讓人妒忌,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他本就不是無知追求極高的人,他的夢想是武道,追求至強者之路。下榻到酒店之後,蘇晨跟翎詠春接到了軍隊的接待,負責接待的是一個連長,對他們很客氣,爲他們安排好一切之後,那連長也是完成任務,衝翎詠春跟蘇晨致了一個軍禮之後,就回去覆命了。
“師叔,咱們這是要給誰看病啊?”
部隊連長接待,而且如此客氣,看來他們的上司肯定職位不低。
“這算是一次秘密會診,知道的人並不多,請我們去的,並不是軍中之人,是南面的一代商王,叱吒商界風雲的大人物,這一次他請了這些人是爲自己的老父親看病,而這個老人,纔是正主兒,至於具體地位,咱們就不討論了。至少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存在。”
翎詠春說道,並未跟蘇晨點明,蘇晨也沒繼續追問,反正這一次是跟着師叔來的,他只不過是個陪襯而已。
GZ軍區大院,副參謀長古云豐的家中,燈火通明,南方商王古江則也在此時迴歸,請來南方名醫,爲父親治療。十個來自南方各地的名醫,全都是國賓待遇,也只有這個軍區走出去的商界天王,纔會有如此手筆。
此時的古江則剛下飛機,雖然日理萬機,但是任何事情都沒有父親的病情重要,古云峰年近七旬,算不上高齡,但身體卻每況愈下,一年的時間,已經連續住了三次院,所以古江則不得不放下生意,全心全意爲父親看病。掙再多的錢,也換不回父親一秒的生命,古江則在而立之年,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不過兩父子關係始終不太融洽,這也是GZ軍區人盡皆知的事情。
“古乾古兵,你們爺爺在樓上嗎?”
一身西裝革履,氣勢沉穩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進了古家大廳之中,他就是古江則,整個南方商界神話一般的人物。
“在,不過爺爺氣色並不好,爸,你還是別上去了,明天等爺爺醒了再說吧。”
古乾說道,古江則身爲他跟古兵的父親,卻幾乎沒有盡過幾天爲父之道,整天忙於生意,他們全都是被爺爺奶奶拉扯大的,之後從軍,進入軍營之中,雖然對父親有些生疏,但是不管怎麼說,血濃於水。哪怕千錯萬錯,父親始終是他們的父親,而父親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爲了他們兄弟倆,可他們未來的目標,卻並非進軍商界,而是想在軍界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古江則沉默片刻,點點頭,坐在了大廳裡。
“不錯嘛,一個少校,一個上尉,看來你爺爺栽培,還真是力度不小啊。”
古江則的話,讓古乾跟古兵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你不參軍,也不能不讓我跟弟弟不參軍吧,咱們古家一脈,如果都不參軍,爺爺會傷心的,而且我也認爲,只有戰場纔是男人的去處。”
古乾說道,但他也不敢跟古江則抵抗,父親從小到大雖然沒怎麼管過他們,但是父親的威嚴尚在。
“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跟我走,去接手江則集團,不要在軍隊混吃等死了。”
古江則不怒自威,淡淡的說道。
古乾跟古兵都沒有說話,這是無聲的反抗。
“看來我的話,還是不管用。”
“你已經背叛了我,難道你還想讓我的孫子都背叛我嗎?”
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拄着柺杖從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聲音有些沙啞,臉色蠟黃,這位共和國開國之後參加過南朝戰爭的老人,落下了一身隱疾,一生戎馬,但其威勢,依舊讓古江則有些壓抑,父親終歸是父親。軍人的風貌,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古云峰冷眼望着自己這個‘不孝子’,沉聲說道。
“好了,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了,爸,明天我請來的十個醫生,應該就都能到了,希望你能配合治療,別再跟我慪氣了,就算跟我慪氣,也別跟自己的身體慪氣啊。”
古江則沒有繼續跟父親爭辯,而是關心的說道,當年自己誓死不從軍,是老爺子一生的遺憾,也讓這對父子反目,但古江則同樣在別的領域證明了他的存在感,江則集團上市十年,市值達到六百億以上,而白手起家靠炒股步入從商之列的古江則,更是一代商界奇才,一鳴驚人,即便如此,父親仍舊不認可他。
“從軍未必就不能出人頭地,古乾跟古兵全都是靠着自己的奴隸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們身上的軍銜,都是國家授予的,而且過不了幾天,古乾跟古兵也即將晉升中校跟少校。這一次他們立下了大功,擒拿住了全國通緝的盜門高手,上峰極爲重視,古乾跟古兵前途不可限量。”
古云峰面色凝重,眼露喜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