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極大,比宜城佔地都要大。
宗內便有丘陵,湖泊、河流。
“倪長老,你這些話還是少說爲妙。”在丘俊上樹林中,不遠處傳來談話聲音。”王長老,什麼叫少說爲妙,這些事情我無極宗內誰不知道。當年,宗主,將那玄靈液都借給林毅,而林毅當初只說使用一半,剩下的會全部歸還!可是,現在都快二十年了,那林毅卻是提都沒提過,這個傢伙就是忘恩負義,不是都給用盡了,就是不願意還給我們了!”林毅和婉瑩二人,聽到樹林中聲音,眉頭一皺。
這玄靈液的事情在無極宗始終存在着爭議,因爲玄靈液的來源,無極宗一直沒公開。畢竟玄靈液太過重要,一旦暴漏,在當初或許就會給沒有虛境大成的無極宗帶來災難,也只有少主長老知道,無極宗存在着這種先天至寶,但是他們卻是不知道,這玄靈液是林毅當初冒死從蠻王神殿中帶出來的!
“倪長老,獨吞了又如何?林毅大人,也對我無極宗有大恩。
“哼,王長老,你將林毅當成恩人。想當初林毅可是承諾,在兗州劍宗,待宗門強大之後要離開兗州的,可是這二十年都過去了,你看他神龍教可是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大肆擴張,將那些優秀的弟子都招到了神龍教的門下,現在我無極宗雖然名義上是統領兩州之地,可是實際上呢,和神龍教的傀儡有什麼出入,當初宗主就不應該答應那林毅!”這個叫,倪長老,的聲音中飽含着諷刺。
“王長老人家現在當神龍教教主,可瀟灑在的很。誰還在乎我們無極宗,他恐怕都忘了,他過去就是我們無極宗的弟子,現在搖身一變,卻是神龍教教主了。”
“倪長老,小聲點。”兩名中年人從遠處走來,可他們忽然看到前方二人。
“嗯”這兩名長老都臉色一變,其中一個眼睛狹長的中年人,更是面色煞白,林長老!”
“見過林長老。”微胖的長老連行禮。
“見過大人。”那眼睛狹長中年人,也連行禮。
林毅目光落在,眼睛狹長姓倪的長老。
林毅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沒說什麼,而是和婉瑩轉頭就走了。
“怎麼遇到林毅本人了?”這倪長老額頭都滲出汗珠。
“讓你別亂說。希望林毅大人,大人大量吧。”另外的王長老看了一眼身側老友“若是林毅大人要懲處你,你就完了。”
“哼,懲處我?我就不信,我就說這麼幾句話。誰敢懲處我。更何況我說的是事實。”倪長老一瞪眼說道,他爹,可是無極宗執法長老。
林毅和婉瑩在無極宗內閒逛着,可林毅再無一絲好心情。
真的很火!
爲無極宗他可考慮了很多,對付炎洲,林毅是一直記掛在心上。
只是未到洞虛之境,林毅也不敢擅自行動,生怕引來幾大宗門的聯手控制,而今,林毅自認爲神龍教已經積蓄到了一定的力量,足以扛鼎天下,纔來找岳父來商議此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現在無極宗內的弟子竟然會如此看待自己,這又怎能不讓他心寒。
“哼。”林毅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哼。
“毅哥,生氣了?”婉瑩看着林毅。
“沒事。”林毅搖搖頭。
“小毅。”一道聲音響起,一道青綠色流光一閃,便到了林毅前方,化爲了一道人影,正是意氣風發的歐陽靖。
“真是沒想到,小毅你竟然這麼快就達到‘洞虛之境’。
歐陽靖看着林毅,雙眸中光芒灼灼,驚歎着道,“據我所知。從虛境大成,要達到洞虛之境。很難很難。可小毅你卻是不可思議。”
“岳父,在煉虛之境我足足呆了十六年,而這次能夠達到洞虛境界,也得感謝白馬湖夏侯碩。若不是他,恐附我還要花費十年二十年。”林毅應付說道。
“哦,夏侯碩?”歐陽靖吃了一驚。
林毅微微點頭,雖然和岳父在交談,可是,他此剎心情很不好。剛纔那兩個長老談論的話,對林毅影響的確很大,令他不由暗想,“如果無極宗很多人都這麼認爲我林毅幫助他們無極宗是理所當然。那我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憋屈!
火大!
更何況,那玄靈液的事情上林毅一直沒太在意,其實較真起來,這本身就是他當初從蠻王神殿帶出來的,而現在他其實也沒有完全將那玄靈液都要回來,怎麼在無極宗人的眼裡,自己就成了想獨吞了!
這種話,聽在心裡的確不是滋味!
爲了無極宗,他林毅在無極宗的城下大戰數場,雷電神鷹也是一道奮戰而後,又解決掉天罡宗。
幾經生死徘徊,這一切不都是爲了無極宗嗎,可是他們怎麼能夠這樣想我。
更何況,在退一步來說,婉瑩是林毅的妻子,無極宗宗主歐陽靖是他的岳父,這難道不是一家人嗎?
當初,就是擔心自己的神龍教後輩們,會反吞掉無極宗。所以林毅才許下承諾,退出這二州之地,並且無極宗與神龍教永世結盟,神龍教永世不得進攻無極宗,而且當無極宗遇到爲難的時候,神龍教會傾其所有,但是,現在卻只是換來這麼多的不理解,不單單是林毅,恐怕換做任何一個人心裡都不會舒服的!
讓人心寒啊!
歐陽靖也發現,林毅似乎情緒不太對勁,便笑道“小毅,走,我們到廳裡談。對了。我也有時間沒見到外孫了!”
“爹!”禹坤現在就在這裡呢,稍後我帶他來見你,婉瑩笑着說道。
“關於宗門之事,他實在是不想參與,一方面是他爹,一方面是自己的丈夫,這關係到宗門利益的事情,他當然不能亂說,當然她也完全相信,林毅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
林毅和婉瑩,和歐陽靖一同離開——
三重樓,是永安郡城內名氣甚大的一座酒樓,酒樓成口字型,一樓、二樓乃至三樓的客人,都可以看到樓下中央庭院當中,那大戲臺。這戲臺,處於中央庭院。所以,三層樓每一層容人都能觀看到。
戲臺,每天或是請一些擅長樂器的漂亮女樂師來演奏,或是請一些畫師,當場作畫。甚至於偶爾還舉行一此武鬥,吸引客人。
“禹坤,你還是個男人嗎?有本事上來,我們一對一,鬥上一場。”只見此刻戲臺上,正站着一名身形高大的藍衣清年,仰頭對着二樓某一處怒喝道。
“倪孟仲,你喝多了。”二樓上,和一名白衣少女相對而坐的灰色棉襖清年,皺眉看着下方說道,這灰色棉襖青年正是林毅的兒子——林禹坤。
“喝多?我沒喝多。”這藍衣青年仰頭喝道“禹坤,你婆婆媽媽的,怎麼像個女人?如果是個漢子,就下來!”
整個酒樓內,各種叫好聲,笑聲不斷。
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禹坤哥,別跟說大哥一般見識。”白衣少女拉着禹坤的手連說道。
“哈哈,我看,這位叫禹坤的少爺,他爹孃可把他生錯了,他不該是男人,應該是個女人啊。哈哈”酒樓中立即有一個酒漢大聲笑了起來,頓時整個酒樓內,也是笑聲一片。都要禹坤下場一戰。
禹坤不由雙拳緊握。
他是很冷靜,可是他最不容別人提到他爹孃說事,他一直以是林毅的兒子爲傲。
“禹坤,你他孃的倒地是不是個爺們!”下面那藍衣青年,倪孟仲開口咒罵道,就在這時。
呼!
從二樓上,一人影越過欄杆,直接跳落在下方的戲臺之上,正是面色肅穆的林禹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