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中的林毅也是一驚,回過頭去,果然,如血人一般的嶽鬆與另外兩位黑衣人正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刷!”
一柄飛刀飈射而出,鎖定的目標赫然還是那嶽鬆長老,“自己纔剛剛進入先天后期,本身先天真元就沒有那三人雄厚,再加上長途奔襲,先天真元損失嚴重,如果長時間拖下去,自己不但會被追上,還會殞命於此,現在必須要先將對方三人解決掉一個,可有逃生的機會!”
“林毅小兒,你真是欺人太甚!”
嶽鬆一聲咆哮,電光石火間竟然將那兩柄飛刀閃了過去。
除了那嶽鬆之外,其餘兩個黑衣人速度飆升,竟然再將距離逐漸的拉近着,三十米、二十米、林毅已經出現在對手的攻擊範圍之內。
“真是該死啊!”
林毅在心底一聲咒罵,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的內心也是心急如焚。
“刷!”
終於,兩個黑衣人還是追了上去,二人一左一右,層層疊疊,兩道劍網向着林毅籠罩而下,而林毅身體在一頓之間,那後方的嶽鬆也追了上來,巨大的劍柱力劈而下,三人合力一擊勢必要將林毅一招擒下。
“槍盾!”
千百條長槍繞體,林毅使出了自己最高防禦的一槍。
“叮叮叮!”
“轟!”
超過六十萬斤的巨大力量加深,即便是林毅的槍盾堪稱防禦槍法中的王者,也不能經受得住如此巨大的力量。
“轟!”
如炮彈一般,林毅的身體從半空中被拍落地面,手中長槍也已經因爲不堪巨力,化爲粉末。
“噗!”
口鼻噴血,林毅撲倒在地面之上,身上的肋骨被折斷了五根,而且更爲主要的是五臟六腑受到重創,體內的先天真元被徹底震散。
“哈哈哈,林毅小兒,你倒是逃啊!”
嶽鬆披頭散髮,渾身鮮血淋漓,如同血人一般,劍鋒直指向林毅的喉嚨。
“呼哧!呼哧!”
好似垂死掙扎的野獸,林毅劇烈的喘息着,嗜血的兇茫盯着嶽鬆,“嶽鬆有種你就殺了我,否則,只要我今天不死,他日我一定滅了你東煌殿!”
“你以爲你還有機會嗎?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死字出口,嶽鬆的長劍已經划向林毅的喉管。
“那就來吧,即便是我死,也會拉你做墊背!”一隻手臂被壓在背下,林毅的兩指間夾着一柄飛刀,他也在等待,等待着最後一刻,與這個卑鄙的傢伙同歸於盡。
“嶽師兄,且慢!”
“叮!”
一聲脆響,就當林毅準備做輸死一搏之時,嶽鬆的長劍被架到一旁。
“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嶽鬆不滿的瞪了一眼前方的黑衣人。
“呵呵,師兄,你不感覺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嗎?”
“哦?師弟你的意思是?”
“呵呵,師兄,對於一個武者而言,死亡其實算不得什麼?他不是一個習武奇才嗎?今天咱們就廢了他的武功,讓他從今以後成爲一個廢人,這樣豈不是更好!”相比那嶽鬆,這個黑衣人的心腸才叫一個狠辣。
“哈哈哈,師弟說的極是,殺了他真是便宜了他,今天就廢掉他的武功,讓他成爲一個廢人!”
“刷!”
說話間,嶽鬆甩手射出一道先天真元射向林毅的丹田。如果被射中,林毅的一身修爲就徹底毀了。
“真是該死!”
這個時候林毅也顧不得再隱藏什麼,調動僅存的先天真元與肉體的全部力量將手中的飛刀射了出去,而腳面猛的一拍地面,身體貼着地皮射了出去。
“小心!”
萬萬沒有想到已經淪爲刀滷的林毅竟然隱藏了實力,黑衣人一聲驚呼,不過飛刀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距離嶽鬆不過近在咫尺,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
“噗!”
如閃電一般,飛刀射穿了嶽鬆的胸口,眼神中帶着無比的驚恐,嶽鬆緩緩的低下頭去,一道血箭從傷口中不受控制的射出。
“這,這——”
嶽鬆的話沒有說完,身體轟然倒在地上,一刀洞穿心臟,嶽鬆已經迴天無力。
“該死林毅小兒,竟然殺我師兄,拿名來!”
兩大黑衣長老咆哮着,發了瘋似的向着林毅殺至。
“噗!”一道三尺長的傷口出現在林毅的背部。血水瞬間涌了出來。
“噗!”又是一道傷口出現在林毅的腳踝,噗通一聲,林毅栽倒在地,小腿上的筋脈已經被齊刷刷的割斷,露出森森白骨。
一劍接着一劍,縱橫的劍氣不斷在林毅的身體上劃過,短短的一瞬間,林毅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但林毅卻是哼都沒有哼一聲。
怨毒的目光盯着兩個瘋狂發泄的黑衣人,“東皇殿,有種將我殺了,否則我發誓有朝一日會滅了你東煌殿!”
“小子,想滅我東煌殿,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刷!”又是一道劍氣劃過,林毅的右腳筋脈給割斷,緊接着是他的雙手,“噗!”最後一道劍氣射進林毅的丹田。
“嗡!”
林毅終於不堪痛楚的折磨,腦中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丹田被毀,手筋與腳筋被盡數割斷,林毅這就是你的下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你的下半生都在痛苦之中度過!”
其中一個黑衣人單手一把將林毅提了起來,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條繩子,三下五除二將他捆綁在樹上。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從地上緩緩將嶽鬆的屍體抱起,又瞥了一眼昏迷中的林毅,二人消失在原地——
風——淒厲的呼嘯着,雪花漫天飛舞着,血水已經凝固,林毅如同死人一般被捆綁在樹上,一動不動,幾隻烏鴉落在林毅的不遠處,靜靜的守護着,等待着林毅徹底的死去,淪爲他們的食物。
林家莊,林毅的母親小蓮正坐在火炕上給一對兒兒女縫補衣服,突然間,他的心彷彿被紮了一般傳來陣陣刺痛。
“呃!我這是怎麼了?”小蓮一手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小蓮,你這是怎麼了?”恰在此刻,林螯走進屋子,見到妻子的狀態,連忙一把將妻子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