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9
與陳錦唐吃飯不代表約會,僅僅就是吃飯,吃了飯就拍PP回家看漫畫。
某日晚餐中陳錦唐問道,“晚上一起看電影嗎?”
顧若正喝着湯,豆腐魚片湯,一塊魚肉就嗆進了喉嚨,連帶魚片上的一根刺,不偏不倚地卡在顧若的喉嚨裡,顧若伸手指着喉嚨,艱難地說,“卡住了……”
“恩?”陳錦唐緊張了,趕緊起身走過來,“被魚刺卡住了?”
顧若瞪眼看他,魚片豆腐湯,她不被魚刺卡着難不成還被豆腐卡着不成?“當然了……”
陳錦唐趕緊給顧若夾了一筷子小青菜,顧若一口整吞,青菜下去了,刺還在。
喝醋,菠菜,饅頭,啥都嚥下去了,這個刺還堅挺着卡在那裡,顧若鬱悶至極,若是飯前那倒可以填飽肚子,偏偏是飯後喝湯之時,再塞下這麼多東西肚子立刻鼓了起來。
顧若估摸着再這麼吃下去不被刺卡死就要被撐死了,擺手不吃,“沒事,明天就該好了。”
陳錦唐看着她微隆的肚子也笑了起來,“恩……再吃你就走不了了。”
“恩……”顧若只能點頭,起身穿上外衣,和陳錦唐出門回家。
晚上顧若疼的難受,千方百計想把刺給整出來,整到大半夜疲憊地倒頭睡覺,第二天早迷糊地爬起來,開了手機全部都是未接來電,號碼只有一個——陳錦唐,而且清一色都是早上的時間,顧若以爲有什麼急事,想打電話又不想說話,於是發了個信息過去問問什麼事。
陳錦唐很快回了信息:我在你家附近買了早飯給你,你不是喉嚨卡住了嗎?
顧若愣了一下,上次他不是還敢直接上門,這回怎麼不自己來了?回了個信息接受早飯。
不出一刻鐘,陳錦唐上樓敲門,顧若開門接過袋子,“謝謝啦。”
陳錦唐進門似乎一點也不尷尬,也沒向屋裡張望什麼,好象這個房子裡從來就不存在安佩和一樣,顧若喉嚨疼得厲害,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也沒有在意他的異常行爲。
袋子裡裝的是熬得粘稠的八寶粥,陳錦唐道,“看你吃不下硬的東西,喝點耐飽的東西吧,今天刺的地方該發炎了。”
顧若感激地點頭,但是又不免想無功不受賂,就算你陳錦唐想追我也不用這般大張旗鼓吧,況且我還拒絕了你不是嗎?顧若雖然最近大徹大悟但是對於自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感興趣,覺得有趣都可以接受,如此大費周章就有點陰謀的味道在裡面了,尤其是顧若一直覺得這麼多事攪和在一起怪怪的。
吃完了八寶粥就顧若就坐了他的車一起去公司,才上了樓,尚秋秋就對陳錦唐道,“陳經理,安氏的白經理來了,在辦公室等你。”
陳錦唐只是一個頷首,徑自走進辦公室,顧若暗自得意不知道這會白如霜要和自己八卦些什麼,樂滋滋地湊過去卻被尚秋秋拉到一邊的茶水間,“顧若,你不會真的和陳經理在交往吧?”
顧若一愣,就是疼死也得解釋啊,“誰、誰說的?”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尚秋秋道,“陳經理每天都和你一起吃晚飯,今天還和你一起上班,你們不會是住到一起了吧……”
“怎麼可能!”顧若大叫,就算要說她和誰有姦情那第一嫌疑人也該是安佩和吧。
“可是大家都這麼說。”尚秋秋道,“況且陳經理對你真的很好,就算現在沒以後也會交往吧!”
“不會的。”顧若搖頭,尚秋秋只是白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了。想來想去都怪陳錦唐,把這事弄得如此明顯,看來爲了省錢接受他的邀請還是不可取的,萬一真是吃多了嘴軟出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顧若走回辦公室的時候白如霜正在同陳錦唐坐在辦公室那頭的沙發上說事情,顧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做事,但是腦子做事耳朵也不能罷工,就聽陳錦唐問,“我聽說安氏最近似乎有點事?”
“上層的事與我們無關。”白如霜淡淡地說,“陳經理難道不應該更關心合作的事嗎?”
陳錦唐笑了一下,“難道白經理覺得我在與你談公事?私事不可嗎?”
白如霜堅決地說,“如果是談私事,你認爲我會與你坐在這裡說話嗎?”
陳錦唐繼續笑,“我以爲那麼早的事早該淡忘了?”
“也許吧。”白如霜說,“既然都忘了,我們又能談什麼私事呢?”
陳錦唐一時語塞,顧若暗想看來白如霜是功力提高了,陳錦唐也沒法對付了,不禁更加讚賞白如霜了,好傢伙,厲害啊!
過一會陳錦唐與白如霜出了門去,顧若一邊做事一邊想不知道能不能中午約白如霜一起八卦,順便吃飯。
到了中午,白如霜果然邀請顧若吃飯,某人裝佯表示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了,白如霜道,“你就像安佩和的妹妹一樣,自然我也該把你當妹妹。”
這話說得歧義叢生,好象白如霜同安佩和成了一家人似的,“你和他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白如霜只是微微一笑,笑得顧若全身不舒服,好象有些他們之間的事自己卻不知道,“對了,你和陳錦唐說安氏有什麼事,是什麼啊?”
白如霜動了動嘴,只說了一句,“吃飯吧。”
顧若也不好再問什麼了,隱約覺得這次白如霜似乎對自己有了什麼芥蒂,似乎很多東西不願意告訴自己。
晚上回家,顧若打電話找安佩和卻一直佔線,越是這樣就越發想他,不知道爲什麼, 自己的安靜的獨居生活被他這個BT打破了,難得自己恢復了安靜,卻又覺得空虛了,鬱悶地就倒牀睡覺。
可是顧若卻不知道,在她打不通電話的時候安佩和正在和白如霜通話。
“你下決定了嗎?”白如霜坐在賓館的沙發上,一邊接電話一邊翻這一本雜誌,目光卻盯着腳下的地毯上的花紋。
安佩和那頭沉默了一會,“還在想呢。”
“你沒告訴她?”白如霜問道。
“不知道要怎麼說啊……”安佩和有點無奈地說。
“呵……”白如霜笑了一下,“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嘿嘿。”安佩和大笑,“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說起來太難。”
“既然沒說那就別說好了。”白如霜道,“我今早聽KM公司的人說她和陳錦唐走的很近,況且之前我來的時候也見她和陳錦唐走得近了,提點了一次她好象根本沒在意的樣子。”
那頭的安佩和沉默了一會,“我知道了……”接着便是哀涼的忙音。
白如霜勾起一絲笑,掛上了電話,短短一週的時間,足以讓她和安佩和站在一條戰線上,她突然想起了那個人淡然的笑,“其實我不過是因爲要打擊安佩和而已……”既然自己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打擊報復的工具,那何不在別人那裡做受重視的籌碼呢?
況且三個人的遊戲,她與安佩和從來都撇不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