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8

PART 48

顧若回到自己小窩裡,倒在牀上,想起白如霜的問題,爲了什麼?她淺笑了一下,牀上還帶着安佩和昨天的酒氣,顧若的臉微微泛了紅,早上走的急,此時趕緊扯下牀單丟進洗衣機裡,電話就響了起來,接了過來竟然是陳錦唐。

“有事嗎?”顧若不動聲色的問他。

“也沒有,只是想問問你在做什麼?”

“喲,我咋覺得你好象有點心虛的樣子啊。”顧若知道他不是去找白如霜反倒隨意地問了一句。

哪想到那頭的陳錦唐卻慌了神,“你……你說什麼?”

“嚇到了?”顧若笑了起來,“等會啊,我廚房的水燒開了。”說罷把電話擱在一邊。才走到廚房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顧若不認識的號碼,想想不知道是誰,沒準是打錯電話的,顧若一切省錢爲上,任憑它響了半天也不去接最後成了一個未接來電。

顧若回來繼續拿起電話,“喂?”

陳錦唐那頭卻沒有了聲音,顧若又喂了一聲,他才答話,“顧若,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麼要追你?”

顧若心想你丫的不就是和安佩和過不去嘛,我答應你也好做個盯梢,咱倆互利互惠多好。雖然顧若比較冷感,但是還是知道一個在女生中流傳甚廣的道理,傻女人絕對比聰明的女人吃香,於是裝傻道,“爲什麼啊?”

“白如霜告訴你那麼多難道你自己就不會想……”他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你覺得我會怎麼想?”顧若回道。

“我只想告訴你……”說到一半他頓了一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若愣住了,“怎麼好好的說這個。”

“突然想說了。”陳錦唐道,“不說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就掛了電話,留下顧若一個人愣在那裡,這次不是裝傻而是真傻了。顧若這個人有個原則,所謂不喜歡者不勾搭,白白讓對方付出自己卻無法回報,欠別人的事,她虧欠不起。原本答應陳錦唐就是因爲知道他不是喜歡自己而是因爲安佩和,如今他卻丟給自己這麼一個答案,顧若傻了眼,這麼說她的臥底生涯到今天爲止就OVER了?

這邊安佩和回了N市,才走到家門口就看見門口放着的另一雙鞋,問了一句收拾茶几的林阿姨,“誰來了?”

林阿姨端起茶几上的兩個杯子,“哦,白會計來的,正在樓上和你爸談話呢。”說着揶揄地一笑,“怕是談你的喜事呢!”

安佩和尷尬地笑了一下,疲憊地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才躺了下來安母就敲門走了進來,“小和?”

“媽,什麼事?”安佩和翻身起來。

“沒事,聽說你回來,問你餓不餓。”她說話的時候雙手的十指緊緊地絞在一起,坐在安佩和的牀邊。

安佩和瞧她的樣子似乎心事重重,心裡也猜到了九分,況且婚都訂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訂了婚的自己卻還在繼續破壞顧若的生活,想到這裡安佩和對自己當初主動是找她感到無比懊悔,如果那樣,也許結局纔是最好的。

“說吧,定了日子了?”他隨意地說。

“不。”安母搖了搖頭,“白北海要你爸把安氏30%的股份在你和白如霜結婚以後轉到她的名下。”

“30%?”安佩和叫出了聲來,公司股份改革以後自己的父親作爲大股東也不過是持有了55%的股份,白北海要30%轉去白如霜名下不就是轉去他名下嗎!

“剛纔他就是來找你爸說這個,我在門口聽見的。”安母的手鬆了一開來卻死死攥着牀上的牀單,臉色慘白,“你爸很生氣,他們……”

“我爸不會答應的。”安佩和肯定的說。

“我怕……”安母一把扯住安佩和胳膊,“小和,你知道陳出納的事吧,白北海他這樣……”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伸手在眼角抹了幾下。

“你是說如果他咄咄相逼的話……”安佩和後背一僵站了起來,“那婚事……”

“還不知道。”安母吸了口氣,平靜了一點,“他們只是在說而已,一切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小和,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畢竟也是我把你養大的,你爸這個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偶爾我都會做噩夢,夢見那一天的到來……”

安佩和輕輕拍了拍母親的後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安母啜泣了一下,“你顧叔叔是個重義氣的人卻只能選擇離開,白北海這樣的人卻拿着把柄一直威脅我們,你說着是爲什麼啊……還有小若那孩子,我從小就喜歡她,我就想讓她做我們安家的媳婦,可是這一切都又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安佩和突然想起了很多年的那一天,還是在白如霜第二次接近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顧若剛剛去醫院,自己在學校裡打發時間。

安佩和原本只是在學校的長廊下睡個陰涼的午覺,卻不想聽見陳錦唐和白如霜坐在那一頭說話。

“你說上了高中我們能在一個班嗎?”白如霜對陳錦唐道。

“也許吧。”陳錦唐回道,“前幾天休假你沒和安佩和出去嗎?”

“沒有。”白如霜羞澀的一笑,“你在關心我?”

“我就是問問。”陳錦唐平靜地說,他知道自己越是冷淡白如霜就越急,對付什麼人用什麼辦法他很清楚。

“陳錦唐,現在和安佩和交往的人可是我啊。”白如霜有點急地說。

陳錦唐不急不慢地整理着一摞手冊,淺淺地笑了一下並不急着說話,白如霜卻繼續說,“安佩和那天和顧若一起去游泳,結果顧若好象溺水了。”

“顧若?”陳錦唐挑了下眉頭,“就是那個經常被他欺負的?”

“是啊。”白如霜笑了起來,“你也知道啊,每次她都被安佩和欺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她長得確實一副倒黴的樣子,遊個泳都能出事,要是過個馬路難道還會出車禍不成?”陳錦唐對顧若的印象就是一個被安佩和欺負的小丫頭。

“呵呵……”白如霜笑了起來,“我也覺得呢。”其實她心裡並不這麼想,對於顧若她並不熟,這麼說只是爲了討好陳錦唐罷了。

安佩和卻從長廊的椅子上坐了起來,在他爲顧若的病擔心的時候他們卻說了這樣的話,“你說什麼!”

“安佩和?!”白如霜叫了起來,捉姦在牀的感覺並不好。

“我說什麼了嗎?”陳錦唐連頭都懶得擡,繼續整理着東西。

“早知道你沒事喜歡詛咒別人,就該送你瓶潔廁靈刷牙。”安佩和笑着說眼底卻藏着怒火。

“是嗎?”陳錦唐笑了一下,“有時間說我毒不如想想是誰在欺負她,是說的人毒還是做得人毒呢?”

“你!”安佩和說不出話來,但是氣不撒出來憋不住,一腳上去把陳錦唐整理得齊齊達到手冊踢到了地上。

陳錦唐看着散在地上的本子,靜靜地笑了一下,彎腰去揀,一邊含着笑意說,“就是這麼把她踢下水的?”

安佩和一把揪起陳錦唐的衣領,“你是不是欠打?”

“憑你?”陳錦唐笑了一下,“我懶得和你動手。”

安佩和一拳就揮了上去,陳錦唐踉蹌了一下,嘴角滲了點血,大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推,安佩和原本只是倒退了兩步,可是長廊一邊是臺階,安佩和腳上一絆,栽到花壇那邊,假山的小石頭尖角硌在他腹部,一陣疼痛襲來,他叫了一聲。

可是白如霜去跑去關心陳錦唐那僅僅是微腫的嘴角,那一刻開始,白如霜第二次倒向了陳錦唐,安佩和的腹部破了口子,雖然不是大傷卻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白如霜選擇了陳錦唐,可是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她都沒有得到,如今的第三次,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