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說完子寒彷彿又有精神了,睜大了眼鏡,滿眼幽怨的看着我,剛剛平靜下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了,大聲的嚷道,你爲什麼不要我呢,我有什麼不好呢,你爲什麼要把我撇給別人了,爲什麼要我介紹給別人,你爲什麼對其他的女人那麼好呢,爲什麼對何可那麼好,爲什麼。對莎織。何可那麼好,對白潔那麼好,對所有的女孩子都那麼好,就對我。那麼不好。”
剛剛講完這些話,子寒好像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頭一歪,又仰面倒在了沙發上!
我看到躺在了沙發了,不知怎麼得,子寒的呼吸又一陣急促,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子寒是要吐了,我忙對躲在一旁的秦升說到,趕快去找個容器,子寒要吐了!
只見秦升一陣手忙腳亂的也沒有找到容器,陳子寒已經身子一挺,哇的一聲,吐在了我的兩腿之間。
她的頭擺在我的腹部,劇烈咳嗽中,污穢伴隨着惡臭噴灑在我的襠部。
我暗叫一聲倒黴,手裡只有不停的拍着子寒的背部,任她狂吐不止,哎,還是吐出來比較好,我自己倒無所謂了。
反正這個角落也沒幾個人,大不了我一會馬上鑽進車裡,到了醫院再洗刷也還來得及,大半夜的估計也沒人會注意。
秦升在不遠處捂嘴狂笑,我瞪了他一眼,手裡美停止動作,子寒足足吐了有半分鐘,污穢順着我的襠部滑到沙發腳下,她長出一口氣,咳嗽之後,竟不再起來,就這樣頭擺在我的大腿上,又沉睡過去。
我苦笑不已,這算怎麼回事嘛?我趕緊招手讓秦升過來,好一起架着子寒出門上車,何可率先到達我身邊,扶住子寒的腰,用力將她直起身來,
可是她如被抽去了主心骨一樣的,重重的塌軟在我的腿上,嘴裡模糊的說着一些沒有邏輯的詞語:討厭。無恥。卑鄙!
何可無奈的搖頭,表示自己無力幫忙,秦升慢悠悠的走過來,訕笑說:“瞧你給我介紹的小美女,滿腦子都是你,你可真夠哥們啊!”
“去你媽的,趕緊幫忙!”
我將子寒趕緊扶起,她靠在我肩上,還是那麼迷糊。
沒想到這看起來瘦瘦的子寒,背起來竟然讓我兩腿發軟,也不知道是有些心虛或者是晚上沒吃晚飯造成的,可是我將她背到門口大馬路上之後,還真有些氣喘吁吁!
秦升接了哥電話,不知道電話的對象是誰,只是顏色詭異的看着我,並對我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媽的這小心真是太夠意思了,草,滾就滾把,大不了以後沒有這個兄弟。
這裡離醫院沒有多遠,過去了這個天橋,在走沒多遠就到了,我揹着子寒深洗了一口氣,不顧後面的人,一路開始狂奔了起來,只見何可跟了上來扶着子寒怕她從我脊背上滑落,果然還是患難見真情啊,我們三個人就如同逃難一樣,急速的飛奔了,不知覺已經走到了天橋的中央,我長出了一口氣,好久沒做這麼劇烈的運動了,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肚在顫抖,我又把子寒往上面擡了擡,我要堅持,在有幾百米就到醫院了,醫院就在眼前。
我又深深的洗了一口氣,往後看了還在後面的人,可是就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是那麼的熟悉啊,但是當我看清楚以後我卻死死的釘在原地。魔女剛從一家餐廳走了出來,走到了一個黑色豐田車子邊上,在車門打開的那一瞬移,我又再次看到了那個曾經看到過的那個極度猥瑣的二世祖,我木然的看着這一切,爲什麼,爲什麼所有的不愉快都要讓我今天晚上碰到呢,不知覺間我的腳步停止的移動,這時何可發現了我的異常,也看了看我,感覺我在看什麼,她也回頭看,但是她不知道我看的是誰,但是嘴巴卻催促着我快點走,但是她哪裡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啊,我的心現在就像是被別人用到一點一點的割開一樣,好痛,好痛,痛到了骨髓。原來魔女又在何那個二世祖約會,我原來以爲魔女變了,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可是在這樣的夜晚我卻又看到了魔女和那個二世祖在一起,沒有在公司呆着,卻跑上了那個猥瑣的二世祖的車,這讓我怎麼想?讓我怎麼能平靜點呢?
我感覺到天旋地轉,我感覺我忽然間的無法呼吸,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胸口好重啊,喘不過來氣,把何可嚇了一跳,你沒事把,你也沒喝酒啊?怎麼了?難道是累着了?
不是,我恢復神智,看着那輛車慢慢的從我眼前消失緩緩開進湖平大道,往鏡湖方向行去。
何可推了我一把:“喂,發什麼呆啊,子寒很難受知道嗎?”
我這纔想起來,背上還有個大麻煩,只好擡起沉重的腳步,小跑着向醫院奔去。
我現在不太擔心子寒了,尤其是在她被醫生收拾好了,安靜的躺在病牀上睡着了之後;魔女的離去對我打擊蠻大,我最最擔心,又最最害怕的人了!
等把子寒給安頓好了,我出去抽了根菸,順便給魔女發了條短信,詢問了具體情況,我等了好久,魔女都沒有回,再次回到了牀邊,忙了那麼久我也感覺到累了,爬在了子寒身邊睡着了,一個電話將我給吵醒了。
“小洛。”是子寒!我急忙問她現在是在哪。
“我剛剛和。客戶,吃完飯,現在在公司。你呢?”
我一陣心痛,不想多說話,見她說回公司,心頭的大石也就落地了,魔女接着對我說:“你呢在哪?””沒事,我也在加班。“我掛了電話。
心裡面真的好痛啊,看着病牀上的子寒,何在旁邊打盹了何可,感覺自己真的好心痛啊,我幫着子寒看着吊瓶,直到子寒的3瓶葡萄糖全部打完,我也不能堅持了,趴在病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來時,我醒了過來,我把何可叫醒讓她先去上班,我在這邊陪着子寒,看看子寒的情況在決定是不是下午去上班。看着陽光照着子寒那張蒼白的的臉上,我才發現這個女孩也是那麼的喜歡着我。我細細的端詳着這個倔強的女孩,她的臉已經不像在酒吧的時候那樣紅,現在是那麼的蒼白,讓我忍不住又撫摸着子寒的臉,這是一個深愛着我的女孩,長長的眼睫毛在陽光下隨着光暈抖動,一雙大大的眼鏡點綴在那麼無暇的臉上,我不得不承認子寒確實是一個可愛的漂亮的女孩,但是我卻不能對她產生任何情感,我卻把她傷的渾身傷痕累累,即便是因爲魔女,或者是誰,都是顯得分外的殘忍!
這時走進來一個護士,並且這時子寒也醒了過來,我當時在和護士說話,子寒就那麼癡癡的看着我,我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對着子寒說道,醒了啊,你感覺怎麼樣呢?子寒吃力的將上半身擡起,靠在了牀上,拉拉我的衣袖,我回頭對着子寒微笑看着她,看着她那雙溫柔的眼鏡,看着她那雙滿是內容的眼鏡。
護士說到,你說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怎麼能讓自己的女孩子喝那麼酒呢,你爲什麼不照顧好自己的女朋友呢,你這樣的男人真沒用。
接着又對子寒說到,你怎麼能喝那麼多呢,這樣對身體的傷害很大的,是不是你男朋友和你吵架了,這樣的男朋友我們不要了,我們在找一個!
子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那裡笑,當我想解釋子寒不是我女朋友呢,我看到了子寒的目光,不知道怎麼得就沒有去解釋,想想算了,就讓讓子寒把,我就微笑的看着子寒,子寒也微笑的看着我。
“小洛!”子寒看着護士離開,忽然對我說道。
“恩?”我幫她把被子扶了扶,等着她的問話。
“你好臭啊!”
“還不是都你害的。”
等我從廁所出來,褲襠處一片黑溼,兩旁的病人倒也見怪不怪,似乎醫院裡經常會見到大小便失禁的患者。
我重新回到了椅子上,看着在那麼笑嘻嘻的子寒,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還不是你哥小笨蛋乾的好事,你喝醉酒了,卻要哥哥我來遭殃,這下好了,你哥哥我丟人了,而且丟大發了,你高興了把,我丟人都丟到阿富汗的巴格達去了。
巴格達在阿富汗麼?”她撲哧一笑,頓時滿室春光!我有些眩暈。
“這都怪你自己!”陳子寒收起笑容,憂鬱的看我。
我抵擋不住如此的殺傷力,趕忙移開目光,哼哼哈哈的轉移着她的注意力。
“哥!”她有些吃力的小聲說道。“我餓了!”
我擡起被她狠咬一口的手臂,笑着說:“你還餓啊,都快把我啃光了!”
她看了一眼我的牙印,微微一笑:“活該!我就是要給你留個教訓!而且,也讓你記住我!”
我嘆息,問道:“您要吃啥啊,暴牙子寒!”
終於找到個取外號的機會,我趕忙用上,她聽聞撇嘴一笑:“取外號都跟你這人一樣的沒水平!我想。想要吃蛋炒飯!”
蛋炒飯?
我還說給魔女炒一個不加番茄不加蛋的蛋炒飯!那一瞬間,我陷入無邊的愧疚和刺痛,子寒見我發呆,抽過枕頭打在我的胳膊上。
子寒邊打我變說,哥你怎麼還不去啊,你非要把我餓死了,你才心安啊!然後就聽到屋子裡面的病人的笑聲,我就趕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