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在想這個敵人到底是誰的時候,又得到一個更令我煩惱的消息。
林霸天還有魔女失蹤了!
林霸天竟然帶着魔女悄悄的溜走了。
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並不相信,只是一遍一遍的給魔女打着電話。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而後直接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信息臺那種溫柔的女聲,在我耳裡比魔鬼的尖叫還要難聽。
林霸天要是跑掉的話那所有的責任都是要我跟莎織還有符醌來承擔的。以我現在的經濟狀況看來,因爲我們是多人擔保,承擔罪責最大的肯定會是莎織。
那我可就真的成爲罪人了。
開車急忙向藏林霸天的地方駛去,腦海裡還幻想着林霸天並沒有溜走。
現實總是如此殘酷。
等我到了藏林霸天的地方之後,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我真的要瘋了。
林霸天是悄無聲息的走了,他剩下的一堆爛攤子卻要我跟莎織、符醌來承擔。
我該怎麼跟符醌還有莎織交代?
難道我就告訴他們我沒有看住林霸天,結果讓他給跑掉了嗎?
我估計符醌跟莎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瘋掉的。
這會他們都是基本上把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部給壓上了。
如果現在我跟他們說林霸天沒了。
那他們還不得活扒了我。
我只能用瘋狂來形容。
這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那個陰冷的聲音,還是那個陰冷的聲音。
他帶着挑釁的語氣說着:“殷然,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很爽?快瘋了吧。怎麼樣?林霸天是不是還跟乖孩子似的,在你所謂的那個神秘住處藏着?”
我怒吼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
那個陰冷的聲音諷刺的笑道:“殷先生,淡定一點,世界如此美妙,你怎麼能如此的暴躁?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不要自殺,不要崩潰。”
我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你什麼都知道?你是不是這一切黑幕背後的操盤手?”
那個冰冷的聲音還是諷刺的笑,笑完之後說:“哈哈,我說過現在遊戲纔剛剛開始。殷先生怎麼這麼玩不起啊。遊戲纔開始就快崩潰了。你真的很讓我失望,你連你愛人的一半心理素質都沒有。好戲還在後面呢,你就準備着,陪我玩到你死。我要慢慢折騰你死!”
那個陰冷的聲音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空蕩蕩的房間裡,我一個人在愣愣的發呆。
暴躁的砸了一拳牆壁後拿出手機給符醌打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我還得是要面對現實。
林霸天溜走已經成爲事實,我不能再瞞着符醌跟莎織了。
給符醌打通電話後我簡單的向他訴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符醌在電話那邊暴躁的喊道:“什麼?你說什麼?林霸天溜走了?你是怎麼搞的啊!怎麼能讓他走呢?”
我無奈的搖說:“這個情況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我也沒想到林霸天會溜走。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真不知道怎麼了。”
我剛說完,符醌就急忙說:“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馬上過去。你先不要告訴莎織,最好還是先不要讓她擔心。”
我嗯了一聲後掛斷電話。
開始思考起來,發生在這段時間的事情。
爲什麼那個神秘人物,那麼的瞭解我?
爲什麼每次跟我的通話,他都是帶着報復的語調?
難道我真的和他有過仇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地上的菸蒂已經有一小堆的時候,符醌趕到了我們藏林霸天的地方見到了我。
剛一見面符醌便問道:“你剛纔跟我說有一個神秘的男人最近一直給你打着電話,並且他知道你現在所有的事情是嗎?”
等我把事情的經過給符醌講了一遍後,符醌也緊張起來了。
暗處有一個這麼強大的對手在肆意的玩弄着我們。
一想到那個陰冷的聲音,我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懼怕。
如果他在明處的話,我絕對不會懼怕他什麼,只是因爲他現在躲在背後的暗處裡,讓我們現在對他是看不着摸不到。
事情怎麼樣能瞞住法院不讓他們知道林霸天的消失?
最起碼這幾天不能讓法院知道,我們還是存在幻想,特別是我,想找回林霸天跟魔女。
不會的,魔女不會捨棄我而去的。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還在幻想着是林霸天跟魔女去散步了,一會就回來了。
又或者是兩個人去外面吃飯了一會就到家了。
現實真是如此殘酷。
何爲好事無雙禍不單行,那就是林霸天剛消失,法院那邊就打來了電話,說是要問下林霸天的事情。
我只能應付的說是出門了,現在不在家,一會給回電話。
我不這麼說還好,對方一聽我這麼說,態度立刻就變得硬了起來。
“殷然先生,我想你是知道,被保釋人員是需要不定時的跟我們檢察院聯繫的。如果林霸天消失的話,那倒黴的就不是殷然一個人。你最好不要跟我玩滑頭。剛纔我接到線人報告說林霸天溜走了,我本來還不相信,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我不得不信了。殷然先生,你最好在明天找到林霸天,否者的話。你懂的對吧。”
對方是真的知道林霸天消失了。
至於剛纔他提到的那個線人,不用想肯定是那個陰冷的聲音。
符醌看着我說:“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個神秘的人肯定跟你有着不小的仇恨,他現在做的每一步都是再把你往絕路上推,他明明能一次性整死你,而他卻不這樣做。他想要的是慢慢整死你。一點一點的玩死你。你現在就好好地想想,你到底跟誰的仇恨有這麼大。等你想好了最起碼我們能知道防誰,防什麼。”
跟符醌兵分兩路,我去找莎織,符醌去找關係,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先把這個洞給堵一下。
話分兩邊說。
“爸爸,爲什麼非得要溜走?你現在走了那算是什麼?我們現在走人了,剩下的事情你讓殷然怎麼做?他跟符醌還有莎織聯合做擔保人,才把你給保釋出來的。你的身份證等證件還在法院,我們回去,好不好。”魔女坐在林霸天的身邊說。
林霸天兩眼一瞪,冷哼了一聲說:“哼!你就是想讓我回去等死是吧!如果我們現在走了,我們纔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才能光榮的重回湖平市。你王叔叔那邊,已經給你我做好了兩份完全可以以假亂真的身份。我們去了,只需要接受那份檔案就好了。我們在這裡是非常危險的,難道你剛纔沒聽見他說話的語氣嗎?他回來明顯就是衝着你和殷然。而你現在絕對不能出現。只有先讓殷然扛着,我們必須保存自己。”
魔女當然明白那個人就是來找她跟殷然報仇的,現在的他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人復仇的瘋子,魔女雖然擔心殷然的安危,但是在父愛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前。
她再次選擇了父親。
魔女就這樣的跟林霸天走掉了,湖平剩下的這堆爛攤子只能是莎織、符醌、殷然來收拾了。
我的心完全陷入了深淵中。
在大家面前我裝着很無所謂的樣子,很不在乎魔女的不告而別。
可是我騙不了自己,就算我騙得了自己,也騙不了每天夜裡便會堆成小山的菸蒂。
魔女的不辭而別,真的讓我不能理解。
爲什麼她會這麼的絕情,就算是她想逃走,難道她就不能告訴我一聲嗎?
難道我只是她可利用的一個工具嗎?
看着窗外的圓月,忽然感覺自己跟一匹孤獨的狼一樣。
我就是一直在寂靜的夜裡奔跑着,奮力的奔跑着!我想奔向一片屬於我綠洲,卻被命運之神拋棄到了一片荒蕪之地。我的奔跑不是在追趕那些虛僞的小羊羔,只是我的夢想在呼喚着我。我悄悄的在那片戈壁上留下了孤獨的身影,在渾濁的空氣中留下了自己的氣味。生活中的我拒絕着所有人的幫助、憐憫。
不管有多大的傷痛也只是在月下嚎叫着,在無人的角落裡舔着自己的傷口。
我的痛楚只有天際的那盤明月曉得。
我把殘酷的一面留給了我的對手,自己保留着孤獨的本性還有那片溫柔。可是現在我最愛最信任的人都已經奔向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留不住我心中的最愛。
自從魔女不辭而別後,我的的生活完全的改變了。
或許被改變的不僅僅的是我的生活,因爲我自己也開始往墮落的方向發展。
我也不再去管理我的lij,白天在家裡埋頭大睡,晚上就去酒吧買醉。
我逃避着所有的人,逃避着曉東、少揚,更逃避着符醌、莎織。
我感覺我沒有臉面去見他們了。
每天藏匿着自己的身影。
手機也停止在了關機的狀態。
每天就是那樣渾渾噩噩的活着。
完全沒有了時間觀念,做什麼事情都是看自己的意願。
要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的話,就去找酒吧買醉,如果醒來的時候太陽還在天上掛着,那就打電話讓送外賣的送來煙、酒、盒飯。
頹廢的生活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一天我迎來了自魔女走後的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