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撇了撇嘴:“很簡單,一個微型的竊聽器,在蕭空走出奧德公司大門的時候讓我的人故意在他身上蹭一下就可以了。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嵐眼珠一轉,笑了一笑,用纖纖玉手撫摸着我的臉蛋,故意嬌笑道:“親愛的,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這麼對你的。嗯,不過如果你敢揹着我去找別的女人,沒準我就會真的竊聽你了哦。”
這個女人,我想,是不是連魔女都不是她的對手。
外面的雨漸漸的大了。
我離開了咖啡店,但是身上和肩膀上仍然有很多地方都已經被打溼了。我走進房間,四處觀望了一下,就看見蕭空正在一個角落裡坐着,看着我發笑呢。於是我也笑着走了過去。
蕭空起身和我握手,笑道:“殷然啊,請你出來可真的不容易啊。”
我不動聲色的和他握手,都做下來之後,點了一壺苦丁茶後,我於是說道:“蕭老兄找我出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在記恨我嗎,所以把我約出來教訓一頓?”
“沒有沒有!”蕭空連忙擺手,急忙道:“怎麼會呢。這次其實我還得仰仗着你呢。”
我假裝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慢吞吞道:“你是說奧德和山內的這筆生意吧,對於這件事,我覺得我沒什麼能夠幫到你的吧。事情很簡單,要麼你們接受我們的條件,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另尋他人合作。要知道,生產這種產品的企業,東南亞洲還有很多,臺灣的工業其實發展的很好。而且在馬來西亞的一些南洋商會的人也表示對我們的這個生意很感興趣呢。”
蕭空似乎絲毫沒有被我的話嚇到,只是笑了笑,道:“殷然啊,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芥蒂,因爲過去的事情我們兩個有過矛盾,但是,怎麼說呢,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況且年輕人之間總是會發生一些感情上的衝突麼。大家就都忘了,你說好嗎?”
一笑了之?我心頭暗暗冷笑。你他媽的死皮賴臉的追着我老婆不放,閒雜你有求於我了,就告訴我一笑了之?靠,既然是說來求我,怎麼看起來還這麼牛叉?幸好我事先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底牌,你的主人已經下了狠勁,一定要買通我。你他媽現在在我面前還這麼裝。我立刻臉色一沉,不陰不陽道:“蕭兄說笑了吧。生意是生意,私人的事情我從來不牽扯到工作裡面去。我們之間的過節和生意上的來往沒有什麼關係。你沒必要在這個上面顧慮。我殷然難道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麼?”
蕭空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他想了一下,忽然又道:“殷然啊,我也知道奧德公司的門檻高,招牌響亮。臺灣的,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公司都在打這個單子的主意。可是大家都是中國人啊。你把這個單子給了別人,不如給了我這個本國人民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十分驚訝的說道:“啊?這倒奇怪了,蕭兄啊。山內公司不是日本公司麼?訂單給不給山內公司,和中國人有什麼關係?”
蕭空臉一紅,道:“說到底,咱們合作之後,山內公司日本總部負責加工,但是原材料和配件還是要在中國採購的啊。山內的中國分公司,我也有股份的。我的意思是,這個訂單與其便宜了那些東南亞的傢伙,不如給了咱們自己人。”
我搖搖頭,把服務員送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看着蕭空冷笑道:“蕭老兄,你今天拉我出來,難道只是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嗎?不客氣的說,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蕭空愣了一下,我懶懶散散的道:“你知道我現在在奧德公司的職務麼?”
蕭空道:“知道啊,昨天皮埃爾先生不是介紹了麼,你可是他的副總啊。”頓了一下,他笑道:“坦率說,我真的沒想到老兄你居然會到奧德公司去了。如果不是在皮埃爾的辦公室見到你,我都不知道。”
我冷冷打斷他:“不知道我已經進入這麼大的公司做了副總。還以爲我在那家小公司當小老闆,或者在哪家公司做個跑腿的小業務員,對不對?”
蕭空臉色微變,立刻道:“沒有沒有,說實話,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你身後還跟着一個黑人的助理,我就知道老兄你已經飛黃騰達了。”
我心裡一緊,在這點上我倒是做得不夠仔細,百密一疏。一個普通人怎麼會跟着一個黑人跟班呢。我不動聲色,說:“哦,上次嘛。上次是我受奧德公司的聘期在本國考察一下,所以總公司派了幾個人過來幫我一起考察。”我不動聲色道:“難道蕭先生還在記恨小弟啊。”
“沒有沒有!我剛纔說了啊,咱們都是年輕人,這算什麼事,早就忘了。”
我擺擺手,淡淡一笑:“好了,蕭老兄。我再問你一遍,你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的話,我就要走了,畢竟這麼耗費時間是不可取的!”
我看着蕭空的眼睛,冷冰冰的說道:“我現在是奧德公司中國公司的副總經理兼高級投資顧問。按照我的級別,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不菲的收入,蕭老兄。你表面上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實際上是在浪費我的錢。”我擡起手來看了看時間,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我來這裡路上已經花了半個小時,坐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我馬上回去,也還是要浪費一段時間。如果你真的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那麼我想我們之間的談話也可以結束了。”
我打足了官腔,冷冷的看着蕭空。
心裡暗罵這個人真夠笨的!
既然是來求我的,那就應當開門見山直接切入正題。
和我兜圈子繞來繞去的,好像還很在乎自己的面子一般。
其實我知道,蕭空心裡對我也有疙瘩,雖然阿部謙的指令是收買我。但是蕭空見了我的面後,卻並不像在我面前折了自己的面子。還想保持一點尊嚴――可是你也不想想,現在你處於下風,我站在上風啊!
我心裡咒罵,臉上卻做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看着他。心說,笨蛋,老子已經給了你暗示了!我一直在跟你談錢,你他媽的還在這裝迷糊,那就別怪我了。蕭空額頭上已經有汗出來了。對於我的輕蔑,他的眉宇間也有了些怒氣。但隨即他可能立刻想到了阿部謙的嚴令,臉色又變得低聲下氣了:“殷然,確實有些事情找你,咱們找個地方,一起吃個飯,我們再詳細聊聊,你覺得可以嗎?”
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嗯了一聲。
於是兩人出門。我上了蕭空的車,蕭空開車一路向城南開去。
坐在他的身旁,故意用一種特別驚訝的的語氣大聲笑道:“夷?蕭老兄,對了,你這車是上次從交警隊給拉回來的吧,沒有弄壞吧?那些交警在拉車子的時候動作都很粗暴,我早就聽說了。”
蕭空明顯的渾身一顫,一下子滿臉的怒意,雖然他表面忍耐住了,但是腳下卻的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門。
車子停在了商業區的一棟寫字樓下。蕭空帶着我直接上了電梯。
我皺眉:“蕭兄啊,你沒搞錯吧,在這個樓上找吃飯的地方?”
蕭空淡淡一笑:“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安排好了。”
電梯直接上了27樓,出了電梯後,之間左邊有個大門裝修的很特別。其他的房間大門都是普通的辦公室的那種門。面前的這個門裝修的很古樸,兩頭還掛了兩個紅色的燈籠。
最讓我驚訝的是,當我推開門進去後,旁邊竟然出現了一個穿着日本服裝的女人,一臉肉麻的微笑走上來,我暈,她走路的姿勢也十足帶着日本味道,和中國女人完全不同。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裡所有的裝修都別出心裁,和其他地方的裝修不一樣,完全是純粹的日本風格。裡面有個很小的房間,都是日本風格的那種拉門,外面還有日本的鮮花。甚至這裡還低聲的放着日本歌曲。
這個女人見了蕭空,笑得更是各位的親熱了,飛快的對蕭空點頭哈腰似乎在給我問好,蕭空卻一副拽拽的樣子簡短的說了幾句話,然後這個女人立刻對我點頭哈腰。兩個同樣穿着和服的女孩子立刻走了過來,領着我們二人往裡走去,進了一扇小拉門。
我和蕭空先後的走進來脫了鞋子坐下。蕭空用一種標準的跪坐的方式,我則不習慣,一點也不在乎的坐在了那,淡淡道:“這個地方有點意思啊。好像很有特色,但是這個地方所處的位置他也太偏僻了?”
在我愣神的時候,蕭空淡淡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手。然後門就被打開了。幾個穿着和服的少女走了進來,她們小心翼翼的端着盤子,輕輕巧巧的在我們面前的矮方桌上佈置。我特意看了看到這些女孩子走路都學足了日本人穿和服走路的習慣,那一張張白皙的臉上還都掛着謙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