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沒有看到,他那個手下在被血狐拍了拍之後,走路就開始有些不穩了,甚至眼皮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直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那個傢伙才張大了嘴巴,想要提醒他們少爺!
但血狐走在最後面,豈會給他這個機會,此時咧嘴一笑,輕飄飄地從後邊伸出雙手,捂住對方的嘴巴!
“嗚嗚!”
那個彪壯大漢,想發出聲音,但嘴巴被人捂住,關鍵是他此時發不出半點的力氣,空有一身功夫也使不出來。
最後,他的眼睛變得愈發的模糊,藥效一上來,整個人昏昏欲睡,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然而周梓明卻是一丁點也沒察覺到,此時還滿臉火熱,沾沾自喜的跟我談話,完全忽視了後邊發生的事情。
這傢伙跟我並肩而行,此時朝我挑了挑眉,一臉得意的樣子,似乎在朝我賣弄着,喜滋滋地道:“雪菲小姐的情況怎麼樣了,究竟是受到了怎麼樣的驚嚇,怎麼會驚慌失措到那個地步?”
而我故意配合他,擺出一臉陰沉的表情,極爲鬱悶地道:“你見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然而實際上,我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暗罵這傢伙白癡,已經跳下了我們的坑,還渾然不覺!
“嗯,那好吧,我見到雪菲小姐之後,再親自跟她確認一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咦,殷顧問,你是不是也受到了驚嚇,爲何今天晚上我看到你,就沒有看見你笑過一次呢?”
這傢伙越來越上頭,開始對我冷嘲熱諷了起來,心中的警惕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臉上的表情很沮喪,然而內心裡卻快笑瘋了,期待着周梓明掉進我們挖好的坑裡面,露出的震驚的表情!
很快的,我們就走到了外邊的停車場。血狐假扮的管家,將那個彪壯大漢拖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捆住之後,此時又重新迎了上來,走到我們前方,伸手拉開了車門,笑眯眯地道:“幾位少爺,請坐。”
周梓明很受用,幾乎是下意識地要坐進去裡面,然而此時他很警覺地停了下來,朝自己身後張望着。
“咦,我那個遠房表哥呢?”周梓明一驚,張大了嘴巴說着。
“不用等他了,他剛纔尿急,跑去上廁所,很快就會回來。”血狐笑眯眯地說着,看起來很和藹,極爲親近人。
很快的,周梓明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那個傢伙是自己的貼身保鏢,一般情況之下,沒有他的允許,是不會隨便走動的!
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卻是太晚了,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道:“不用擔心他,咱們先上車吧。”
說着,我徒然用力,將他直接給推進了車子裡面,還不容他大聲喊話,就將車門給合上了。
“白癡,待會回去之後,再好好收拾你。”
我拍了拍手,看着緊閉着的車門,有些鄙夷地說着。
周梓明立刻就慌張了,事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他想要吶喊,但車子裡面,已經事先坐了一個人,看到他被推進車,立刻就將他給摁住了。
周梓明此時是鬱悶得快要吐血了,沒想到自己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居然栽在這裡。
見到這個場景之後,此時他也恍然大悟起來,知道這是我們早就布好的局,挖好了坑在等着他往下跳。而且極有可能的是,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綁架的事情,不然絕對不會如此做。
“卑微的螻蟻,你們居然敢如此對我,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帶人,將你們所有人都殺了。”
“趁着現在我還沒有動怒,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趕緊放我回去,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周梓明在車裡面,大聲地嚷嚷了起來,雖然車門已經關上了,但還是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叫嚷的內容。
這傢伙實在有些聒噪,此時我給血狐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過來,也跟着鑽進了車子裡面,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辦法,裡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此時坐在另一輛車子上的周梓明的保鏢,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但衝出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一些。
周梓明之後,我馬不停蹄地,帶着另外的人,立刻就趕回了李氏家族的別墅內,並且將周梓明給轉移到了地下基地。
這傢伙被我們五花大綁,捆在了柱子上,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這才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他一醒,立刻就嚷嚷着道:“姓殷的,你有種,趕緊將我放走,不然我回去之後,滅你滿門!”
“姓殷的,你憑什麼抓我,你這是公然犯罪,這事不給我說清楚,你下半輩子別想好過。”
這傢伙臉上的青筋勃發,臉色漲得通紅,一副要跟我們搏命的樣子,看起來還是讓人有些害怕的。
此時我站在他之前,端着水杯在喝水,看見他如此聒噪,忍不住噴了他一臉水。
“哼,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這張嘴巴是合不上了?”我眯着眼睛,語氣有些不善。
這傢伙也算是有些另類了,在如此環境下,一點也不緊張,還有心情在對我進行恐嚇。
而且他今夜犯下的事情,絕對是不可饒恕的,居然敢派人對我們進行埋伏,憑這一點就足夠將他給弄死了!
我抽出一條皮帶,朝他身上狂甩着,這傢伙就像是殺豬似的,慘叫了起來,但仍舊不忘記對我進行着威脅。
“嘴倒是挺硬的,看來普通的身體疼痛,對你沒多大用啊,必須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我自言自語地說着,而後拍了拍手掌,血狐笑眯眯地朝我走了過來。
周梓明此時滿臉鐵青,盯着血狐看個不停,而後怒斥着道:“你絕對不是李氏家族的管家,你究竟是誰,敢助紂爲虐?還有,跟在我後面的‘表哥’怎麼回事,他身手那麼高超的,爲何一聲不響地就被你們解決掉?”
血狐淡笑着,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有些揶揄地道:“這個答案很簡單,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不用心急。”
這傢伙輕飄飄地說着,而我則是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提心吊膽’地看這這一幕。
血狐整人的手段有無數種,這次不知道又要耍什麼花樣,想想還真是讓人膽寒!
周梓明這傢伙,也算是一個倒黴蛋了,好好的黑幫太子爺不做,非要過來招惹人家李雪菲,最後還嘴硬,非要讓我動用這一招殺手鐗!
血狐在口袋裡摸索着,掏出了許多瓶瓶罐罐,並且像是在自言自語地道:“這是神經毒素,吃上一點的話,會神經麻痹,在一個月內,變得更植物人沒有什麼兩樣。”
“這個是皮膚毒素,塗上一點的話,皮膚就會潰爛……”
這傢伙一連串說了很多種毒素,關鍵是他還一本正經地講述着,像是在進行一場學術交談,聽得人頭皮發麻。
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梓明,此時心裡也開始打鼓了,整個人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說話也有些打顫。
“你,你想要做什麼……”
血狐撇了撇嘴,自言自語地道:“也沒什麼,就是想給你試一下,我最先研製的毒素……”
“啊,你敢在我身上下藥,我……”這傢伙還想威脅,不過直接被血狐拿着一塊抹布給堵上嘴,免得聒噪。
接下來,血狐打開幾個罐子,直接將藥粉倒進了他的嘴中。
周梓明這次真的變臉了,身體蜷縮了起來,簡直慘不忍睹,不斷地翻着白眼,估計比死了還要難受!
不過誰叫他如此嘴硬呢,若是早點屈服的話,也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了,這也算是他自找的吧。
我對他沒有半點的同情,漠然地看着他這痛不欲生的表情,直到藥效緩緩的過去之後,纔將堵着他嘴巴的抹布給揭開了。
周梓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並且整個人還在不斷地抽搐着:“你,你是魔鬼……”
剛纔那種極致的痛苦,讓他恨不得要一頭撞死,可惜沒法那麼做,漫長的煎熬過去之後,他內心已經完全崩潰了。
此時他淚眼汪汪,鼻子還冒着泡泡,在不斷地哭嚷着道:“我招,我什麼都招了,今天夜裡的襲擊,是我做的!”
我拍了拍他的臉,有些揶揄地道:“早點說不就得了,也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不過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了,現在該說一些有營養的話。”
“你們都知道了?”周梓明瞪大了眼睛,而後滿臉無辜地道:“你們都知道了,那還抓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得逞,沒有讓你們受到任何的損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做了,以後我見到你們,有多遠就繞多遠。”
這傢伙在經受了酷刑之後,徹底的慫了,不敢再瞎叫嚷。
我眯着眼睛,有些驚疑不定地道:“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另外一夥匪徒,你們知道他們的來歷不?”
周梓明一聽,呆愣了一會,臉色變得無比的古怪,並且在自言自語地道:“還有另外一夥人?哦,難道是跟我手下交戰的那夥人?”
說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極爲憋屈的道:“這真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我還以爲這幫人,是你們的保鏢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他並未說假話,但聽到這個回答,仍免不了濃濃的失望,因此忍不住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