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都是爲反外聯出生入死過的元老,哪一個對反外聯不是當成了自己家一樣,竟然受到這個小子這樣的侮辱。如果傳出去,這個圖謀不軌,意圖謀取會長位置的名聲,讓他們這些人還在死亡線怎麼混!
奧布林揮手製止了他們,嘆了口氣,悲哀的看着泰文,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再說吧!”
“哼,副會長,麻煩你轉告會長,就說我萊伯沒有追到兇手,被人這樣指責,我沒臉再見會長了,這就辭掉反外聯職務,請會長原諒!”
說着,萊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萊伯!”奧布林在後面焦急的叫了一聲,可是沒有絲毫用處。
“副會長,對不起,請轉告會長大人,埃斯利對不起他!以後會長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聯繫我,但是這一次,只能抱歉了!”
埃斯利也走了,奧布林沒有挽留,而是憤怒的看着泰文。
“哼!畏罪潛逃嗎!”
看着依然不知道悔改的泰文,奧布林終於被這個傢伙氣得再也忍耐不住了,衝上去,根本不給泰文絲毫反抗的機會,一個耳光扇上去,又響又亮,一直把泰文扇出去幾百米遠,牙齒都打掉了兩顆。
這副情景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平常副會長不是最疼愛泰文的嗎?現在竟然這樣!
不過,很快所有人就都明白了奧布林現在的心情,眼看着一個美好的大家庭就敗在這個混蛋手裡面,就算再疼愛,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泰文,我現在沒有辦法處置你,還需要聽會長的意見,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遜,就算被會長責罵,我也立刻把你踢出反外聯。”奧布林不理會泰文滿眼怨毒,冷冷的看着他。
“好,好,你們等着!”泰文怨毒的掃了一眼所有人,轉身迅速離開。
“你們……還有要離開反外聯的嗎?”奧布林垂着手,看着這些老戰友。
“算了,再怎麼說,反外聯是我們在死亡線的家,現在會長受傷,就算要走,也得等到會長傷勢完全好了再走。”
有人帶頭,而且看到奧布林痛打泰文,這些人就算原本有些動搖,這時候也安穩下來。
就算要走,也像那個人說的,現在不能走。
凌寒冷冷的看着蒙比族人剛纔消失的方向,他知道,沒有人在前面阻攔,就算追也很難追上了,看着隨後趕過來的卡爾和羅比特。
兩人駕駛的是十分普通的十級機甲,這樣的機甲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出騎士級強者真正的力量,不過他們自從甦醒後就一直在飛船上,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添置這些東西。
“看來需要添置的東西還不少!”
這還是凌寒自從死域出來後第一次感覺到錢的重要性和緊缺性,轉過身,恰好看到了有人脫離反外聯,奧布林痛打泰文的這一幕,雖然不知道他們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矛盾,但凌寒並不想要多事,帶着卡爾和羅比特就要離開。
“幾位,請等等!”
奧布林看到他們要離開,急忙衝過來,一張顯得有些蒼老的臉顯得有些慌張,來到凌寒面前,衝着凌寒鞠躬:“多謝幾位剛纔幫助,我們反外聯會記住幾位的情誼。”
“不必了!”凌寒淡淡的看着隨後跟過來的這些人,身體緩慢的漂浮着向着遠遠的跟過來的飛船飛了過去。
“你……別以爲我們反外聯就怕了你了,在死亡線,我們反外聯還沒有怕過誰!”
凌寒目光一冷,落在說話的那個人身上,立刻讓那個人不敢再接着說下去,扭過頭避開了凌寒的目光。
宇宙星河中的死亡線,是一條隕石帶組成的一望無垠的長線,這一條長線閃爍着明亮的光點,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長長的匹鏈。
旗艦裡面,凌寒靜靜的聽着奧斯彙報着實驗室開展的進度。
實驗室再有了博爾特這些培養液開發的精英,和里約維奧丁這一羣人組成了一個良好的循環鏈,一個專門負責研究,一個負責把研究成果具體實施,只是因爲資金的嚴重不足,實驗器材還是十分匱乏。
不過這並不能讓那些研究狂人的研究熱情有絲毫消減,比特精靈的血液就像是一支興奮劑一樣,讓他們陷入到原本存在的各種已知難題的攻關當中。
靜靜的聽着奧斯彙報的凌寒目光忽然一閃,凌厲的目光雖然沒有落在奧斯的身上,可是這種犀利的眼神依舊讓奧斯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心裡面急劇的跳了兩下。
“是他!”凌寒忽然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這一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遠處衝着自己招手一樣,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懸空飛座緩慢的漂浮起來,並不理會有些不知所措的奧斯,徑直飛出了旗艦。
旗艦外的太空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可疑的目標,凌寒眯着眼睛,懸空飛座驟然加速,向着一個方向急速飛了出去。
懸空飛座的速度非常的快,短短的三分鐘之後,距離旗艦的位置已經有幾百萬米的距離。
死亡線是一條隕星帶,原本是一個海盜團開闢出來的藏身點,不斷後來被聯邦發現後,進行了開拓,最後形成一條幅度接近百萬公里的安全帶,而王者海盜團距離死亡線的邊緣相對已經比較接近,而這裡,正是介於安全帶和危險區域之間。
這附近的隕星帶是當初聯邦清道的時候形成的,有着大大小小上萬顆緩慢浮游的碎石,這些碎石像是遵循着一定的規律緩慢的漂浮着,凌寒的目光看着這一片隕星帶,一個黑色的人影從隕星帶裡面緩慢的走了出來。
不錯,是走,雖然是在太空中,可是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到了實質上一樣,每一步跨出,在他的腳下都會有一圈漣漪緩慢的擴散開,凌寒能夠感覺到,這一層層擴散開的漣漪,是對方聚集的星力在腳下擴散開的。
凌寒淡淡的看着眼前出現的這個人,是那個蒙比族,他有着一張能夠讓聯邦許多自詡英俊的人感到羞愧的臉孔,身上穿着銀黑色的聯邦軍服,經過之前的戰鬥,依舊顯得十分的整齊,沒有一點凌亂。
對方一步步向着凌寒走過來,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