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又是江天!
當看到這個公然唱反調的人又是江天之後,白劍仁徹底炸毛了。
“小子,你特麼居然敢詛咒爺爺?你到底是何居心!”
白劍仁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盯着江天,眼裡簡直要冒火。
“就是,這小子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遜,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秦子強也站出來,指着江天惡狠狠地道。
白劍仁臉色愈發地陰沉下來,突然,衝着外面一聲怒吼:
“保安給我將這小子趕出去!”
隨着他的話聲落下,門外一下衝進來了數個保安,一個個臉色不善,殺氣騰騰,不由分說,上來就朝江天撲去。
“住手!”
一道怒喝聲響起,震耳欲聾。
只見白冷天沉着一張臉,憤怒地走了過來。
幾個保安下意識地朝白劍仁看去,他們其實都是白劍仁的狗腿子,平常只聽白劍仁的調動。
看到白劍仁朝他們微微搖了搖頭之後,這才退了回去。
白冷天將這些小動作一一看在眼裡,心中怒火早已翻騰!
“白劍仁,你不要忘了,你只是家族繼續候選人,還不是真正的少家主!”
白冷天衝着白劍仁,怒聲喝道。
白家,雖然是世家,不過到了白劍仁這一代,人丁稀薄,就只剩下他和白紫溪兩人。
由於白紫溪和白冷天拗氣的緣故,她幾年都不在家族裡了。
因此,白紫溪在家族中話語權極少,而白劍仁則秘密培養起了自己的勢力,平時更是以白家少主自居,漸漸的,養成了他驕橫的性格。
白劍仁看到白冷天發怒,心中不由就是一凜。
“而且,就算你已經上位,確定繼續人身份,可我還是白家家主,在我面前,幾時輪得到你發號施令!”
白冷天突然面色一厲,衝着白劍仁怒吼道。
所有人是臉色劇變,嚇的大氣不敢出。
白冷天可是部隊大佬出身,無論是軍中還是白家,都有着極高的聲譽地位。
現在看到家主發威了,沒有一個人敢觸其鋒芒。
包括白劍仁在內,都感覺心中墜墜不安。
白劍仁更是臉色劇變,心中誠惶誠恐。
以前白冷天從來不和他發火,更不會當着白家衆人的面斥責於他,這讓白劍仁不免有些飄了。
現在白冷天多年積威爆發出來,他瞬間意識到自己的渺小,當下便毫不猶豫地低頭。
“大哥,你這未免也太小提大作了吧?阿仁怎麼說也是替爸着急,舉止衝了點,也是情有可緣,倒是這個不知哪裡來的小子,在這裡胡言亂語混攪視聽,簡直太可惡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金礴銀的貴婦人突然站了出來,指着江天對着白冷天斥道。
他是白劍仁的母親,李箱蘭。
看到寶貝兒子被白冷天呵斥,自然就不樂意了,遂站出來替白劍仁說話。
白冷天不禁勃然大怒,看來以前自己真是太放任了,以致於都有人敢當面頂撞自己了。
不發威,當他這個家主是擺設嗎!
“就是,白叔父,白老太爺明明活的好好的,這小子竟然敢公然誹謗,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來搗亂的,必須給他一點教訓!”
這時候,秦子強也站出來,指着江天冷哼道。
看到秦子強,白冷天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生生被壓了下來。
秦家,是比白家還要強大的存在,他可以隨意拿白劍仁母子開刀,卻不能對秦子強怒目冷對,不然只怕整個白家都會有滅頂之災!
江天冷冷地看着衆人,將他們表情一看在眼裡,心中充滿了冷笑。
而蔣教授,則是眼中精光閃爍,緊緊地盯着江天,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
秦子強看到江天不敢說話了,不禁哈哈大笑,“怎麼?嚇的不敢出聲了?毛都沒和薺就敢在這裡在言不慚......”
“滴!滴!!滴!!!”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警報聲瘋響起來,在空曠的屋子裡,十分地刺耳。
“啊,不好了,爺爺的心電圖突然斷開了!”
“爺爺呼吸突然沒有呼吸了!”
“爺爺的生命體徵求正在訊速地消失......”
負責給白老爺子連接各種儀器的白紫溪突然驚呼了起來,又驚又急!
“怎麼會這樣?”
秦子強李霜蘭都大吃一驚,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而白冷天,卻是衝着蔣教授焦急地大叫:“蔣教授,快救我爸!”
蔣教授眼皮子一跳,不過還是訊速地檢查了起來......
然而,在他檢查的時候,那警報之聲不絕於耳,而且還一陣快過一陣,聽在衆人耳朵裡,簡直如同重捶在敲打心臟!
“蔣教授,我爸怎麼樣了?”
白冷天聽着不斷響起了警報聲,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這......”
蔣教授卻是一臉的難色,額上已沁出了細密的冷汗,很顯然,他對此也毫無辦法!
看到蔣教授神情,白冷天心一下涼了半截,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讓我來吧。”
就在這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擡頭看之時,卻看到江天已經走了過來,而他的手中,卻已經多出了幾枚銀針。
“你......要對他進行鍼灸?”
蔣教授看着江天,不禁詫異地問道。
江天沒能回答,而是以奇特的手法在白老爺子身上可處要穴上,按了起來。
蔣教授眼皮子猛跳,江天這是在做什麼?他竟然完全看不懂。
而秦子強,則有些吃味地道:“故弄玄虛!”
“對,如果一會治不好爸,一切責任都算他的,最好現在就報警,抓他坐牢!”
李霜蘭也在一旁惡狠狠地說道。
她還想再說什麼惡毒的話語,白冷天卻狠狠瞪了她一眼。
感受到白冷天眼中的冷意,李霜蘭渾身一震,到口的話又被她給生生嚥了回去。
在他們爭執的時候,江天已經完成了對白老爺子身體各處要穴的按摩,並且抽空將手中銀針悉數紮在進去。
蔣教授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江天卻已經揹着雙手走了回來,一臉的雲淡風輕。
“這......這就完了?”
蔣教授看着正端着茶水自斟自飲的江天,萬分詫異地說道。
“哈哈,以爲隨便扎兩針就是給人治病了?我看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小子,如果白老爺子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殺人兇手!”
秦子強指着江天,怒喝道。
“對,我們都是證人,所有後果,由他一力承擔!”
李霜蘭也連忙附喝,對着江天,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