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懵了。
“給我媽道歉。你剛剛險些把我媽推倒。”
江東簡直懷疑剛剛自己幻聽了,從小到大誰敢讓他道歉,他可是衆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一旁的吳芳和江洪峰也覺得有些侷促。
吳芳說道:“阿天,要不就算了吧。我也沒真摔倒啊。“
江東聽到吳芳的話送了口氣,讓他道歉,他纔不幹呢。
誰知江天此時此刻異常地堅持,一聲不吭地看着江東。
江東想起還在醫院的母親,咬咬牙站起來說道:“二嬸,我方纔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吳芳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這不是沒事兒嘛。“
“好了,我媽現在在醫院,你快跟我走吧。“
“我說道了歉就走嗎。”
江東愣住了,隨即破口大罵。“江天,你別太過分了,我媽還在醫院躺着呢!要是我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賠得起嗎?”
吳芳和江洪峰二人也在旁邊幫襯:“阿天,人命關天,你就趕緊去吧,時間不能耽擱啊!”
江天看向江東:“想讓我去,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江東連忙說道。
“把沿水區的房子還回來。”江天瞥向江東。
江洪峰和吳芳驚訝地看着江天,臉上很不安,江天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了啊!
江天半點不在乎江東怎麼想,只是淡淡地看着江東,等待抉擇。沿水區的房子本來就是他們搶去的,現在他收回來也合情合理。以江天現在的財務,買下十個沿水的地皮都不在話下。但是沿水區的房子是他爸媽的心血,一定不能讓他們白白佔去。
江東臉色鐵青,顯然很猶豫。沿水區的房子可是很有價值的,他不想就這麼拱手讓人。
江天看到江東的神情,不屑地笑了。一套房子罷了,難道還比不上他母親的性命嗎?
正在江東還在思考之際,他的電話響了,江東接起電話,江常友的聲音傳了過來:“東兒啊,找到江天了沒,你媽已經快不行了啊……”
江東掛了電話,咬咬牙說道:“可以,可以給你。”
江天聽到承諾,也不多話。徑直往醫院走去。收回房子的事情也不能太着急,得有一個緩衝期。
江天不一會兒就到了醫院,三年了,三年前他就是這個醫院的醫生,當年慘遭陷害,害的他從一個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鋃鐺入獄。還是慕雪保了自己。
三年後的今天,他再次踏入這裡。只是他的醫術已經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再也不是任由別人陷害的小可憐了。醫院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當然也有一些熟悉的面孔。
“江醫生,你是江醫生嗎?”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江天定睛一看,一個戴着厚厚的眼鏡片的小護士走了過來。
這個小護士是朱秀兒,朱秀兒是當年自己的專職護士。幾乎每一場手術都有她的協助。
朱秀兒說道:“江醫生,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你的錯,是有人害你的。我多次向院方反映了情況,但是院方一直都沒有答覆。”
江天聽了朱秀兒的話心中一暖,關心自己的人還有有的,最起碼他的家人,他的專職護士願意相信自己。江天鄭重地向朱秀兒道了謝。說道:“我知道,謝謝你,我會證明我的清白的。”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江天簡單說了幾句就匆匆地朝着祝梅的病房走去。
江天的身後,原先醫院的認識江天的老人,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不是江天嗎?他不是已經死了?當年啊就是他害死了一條人命,沒有醫術做什麼醫生啊,這不是亂來嗎?害死了人不說,還害了整個醫院,醫院當年的評選資格都取消了,他又來整什麼幺蛾子啊。”
“我聽說啊,江天榜上富婆了,你看他那身板,可不就是富婆喜歡的款嗎?”
各種流言蜚語如潮水一般襲來,當年也是如此。不過當年的江天很在意這些話。現在聽着確實絲毫沒有感覺了。只覺得這些人很吵鬧,很愚蠢。
江天依舊面不改色地朝着病房走去。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江二傻了,這三年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經過戰火的洗禮,他已經變得無堅不摧了。內心比當年更是強大了不少,什麼流言蜚語都不在乎了。
當年陷害他的人,將他沉江的人,他也會一一揪出來,千百倍地將他所遭受的痛苦,將他的家人所遭受的痛苦一一還回去。
與此同時一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一個面容精緻、眉目如畫的女子正緊皺眉頭,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溪溪,你怎麼親自來了?這裡空氣不好,你先出去,這裡有我就夠了。”楊志平一邊說着話,一邊偷偷地打量這位大美女。
白紫溪,宋城十大美人之一,是一醫院當之無愧的院花。毫不猶豫地說,白紫溪可是宋城男兒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
白紫溪不僅僅面容精緻,她還有高超的醫術。她可是畢華春的關門弟子。她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外科比賽,無一失誤。凡是有她的比賽,第一名毫無懸念都是她的。
有了這些加成,白紫溪的身價不斷上漲,而她的眼光也是極高的,還沒聽說她能看上哪個男士。
楊志平就是白紫溪的衆多追求者裡面的一個。最近正瘋狂地追白紫溪,他一聽說白紫溪也過來了,就匆匆放下手中的事情連忙趕了過來。
聽到楊志平的話,白紫溪眉頭皺得更緊了。楊志平再一次看呆了,美人蹙額,多麼美的一幅畫。要不是他還得保持形象,他早就拿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了。
白紫溪卻是非常討厭這個楊志平,她早就看透了楊志平的虛僞。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一點兒都不想打理楊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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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溪果斷說道:“麻煩楊主任喊我白醫生!再有就是,那個人還沒來嗎?都十分鐘過去了,再不來就趕緊給病人開死亡證明吧。別佔着醫院的資源了。”
楊志平對白紫溪的態度絲毫沒有察覺,指着幾個護士連忙說道:“白醫生的話還沒有聽到嗎?趕緊把這個死者擡出去。”
“你們不能動,我兒子已經去請人了,馬上就過來了,我妻子還沒有死!”江常友怎麼都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般模樣。江常友哭得老淚縱橫。這個結果,他承受不住啊。
白紫溪蹙眉:“您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是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您節哀……”
楊志平給幾個護士使了使眼色,幾個護士就要把祝梅擡出去。
“誰說他死了?”
此時門口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