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江依依受驚地瞠大了雙眸,難以置信地望着他那一副痞樣,小嘴張張合合,愣是好半天沒有做出一絲反應。
種……種草莓?這個男人……他……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如此曖昧的話語?天……他……他……
“怎麼樣?你選擇哪一個?”夏智皓我行我素地威脅道,環抱着雙臂,悠哉地斜睨着她。不僅沒有任何愧疚之意,反而還爲自己強大的威迫力而洋洋得意着。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啊?你看,這裡這麼多……”江依依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苦着小臉,據理力爭地勸說道,極力希望這個男人可以改變他那奇特的想法。
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會讓她感受到無比的尷尬啦。所以說,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選擇!
“沒有那麼多不能,你如果不想選擇,我就只好替你做出決定了。”沒有理會她那喋喋不休的理由與抱怨,夏智皓徑自截斷她的話語權,強勢地做出了最後的通牒。
他可沒有時間聽這個小女人在這裡做一些無謂的辯解,最好的聽衆可是在這裡等待着呢,他怎麼可能讓人家久等呢?
“我……吃草莓好了啦!”江依依悶悶地瞥向他,確定他並不是單純地開玩笑,這才悻悻然地做出了妥協。
唉,吃草莓總比種草莓要好得多吧,她可不敢想象這個猖狂的男人能把草莓種到哪裡去。爲確保起見,她自然要選擇一個安全的方法嘍。
“這就乖了。”夏智皓滿意地扯開一抹笑顏,若有似無的笑意綻開在他的峻臉上,不僅不顯突兀,反而還增添了一抹俊逸的意味。
勺子親自送到她的嘴巴,江依依再次無奈地擡眼望了望他,對上他那一道堅定不移的視線,這才認命般地附上了自己的小嘴,強迫自己忽略四周那一道道熾熱的注視。
今天可是出衆了,估計全校的女生都要認識她了。畢業晚會居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份殊榮,她可真是幸運至極吶!
正在某個小女人沉入自怨自艾之際,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兩道視線格外明亮。
夏智皓溫柔地凝視着她,嘴角蕩起一抹欣慰的弧度,注視着她的目光,變得愈發熾熱了。
他的小玩具已經畢業了,這麼說,他的宏偉藍圖也要到來了!他,似乎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而被孤立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眼前親暱畫面的秦御風,則是一副黯然失色的神情,注視着她的眸子裡充滿了懊惱與悔恨。
如果,他能早一點兒跟她表白,她身邊的男人,是不是就會換成了他?
樂曲仍舊在演奏着,屬於畢業生的狂歡纔剛剛開始。夜色正濃,今夜,註定不會平靜……
炫麗的跑車上,一個小女人無所事事地欣賞着路邊的街景,故意忽略側面開車的男人,同時也對某人時不時傳來的熾熱視線置之不理。
誰理他啊?害得人家在畢業晚會上如此尷尬,不正是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嗎?即使她想要表達善意那又怎麼樣?他的放低身價難道就可以抹殺掉他的一切罪行嗎?
“幹嘛不說話?裝啞巴嗎?今天中午不是很厲害嘛。”按捺不住車內的寂靜,夏智皓主動打破沉默,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壞心的揶揄。
從上車開始,這個小丫頭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除了生悶氣,他再也想象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了。哼,公開他們的真實身份,就如此讓她氣悶嗎?還是說,她想要在她的那個什麼學長面前保持着單純清高的形象?
江依依癟了癟小嘴,視線仍舊對準車外的街景,對他的惡意揶揄達到了充耳不聞的境界。
●тт kán ●C ○
他不感覺自己相當幼稚嗎?連她都不會做出如此無聊的事情,而這個男人,每一次都是樂此不疲,真是無語至極吶!
當然,對於這些認知,她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跟他去論證。否則,到時候,某人一定又會惱羞成怒了吧。
“喂,江依依,你不會忘記你今天中午做了什麼好事吧?”夏智皓毫不氣餒地繼續質問道,雖然面部的表情很是駭人,但這副執拗的模樣卻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得不到大人認同而無理取鬧的孩子。
“不記得了。”江依依違心地說道,聲音從嗓子眼裡咕噥而出,視線仍是專注地瞥向窗外,敷衍的態度表露無疑地展現在她的小臉上。
哼,她就說嘛,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好心地放過她咧?原來,是等着沒人的時候來一個秋後算賬吶,他的劣根性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吶。
“江依依,看着我說話!”對於她的漠視終於達到了忍耐的頂點,夏智皓冷着臉色,強硬地命令道,整張峻臉上都泛起了青色的挫敗感。
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嘛,不但沒有任何悔過之意,反而還敢漠視他的存在。呵,他該如何獎勵她呢?
“幹嘛啦?”江依依狠狠地呶了呶小嘴,煩躁地扭過小腦袋,滿臉不耐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吼,還看着他說話吶,他以爲自己很好看嗎?呃……即使他真的很好看,可是,她都已經看過十多年的時間唉,再好看的東西,都會感到審美疲勞啊。
“江依依,你得了失憶症了是不是?你覺得中午時候你犯下的錯誤,我會輕而易舉地饒過你嗎?”夏智皓惱怒地低吼道,狠狠瞪着她那張不馴的小臉,整個人都已經達到了怒氣爆發的邊緣地帶。
這個該死的小丫頭,她該不會真的得了失憶症了吧?依照對他的瞭解,她難不成還以爲他會忘記不成?
而她,不但沒有任何悔過之心,還敢繼續肆無忌憚地惹毛他,他該佩服她的勇氣,還是該惱怒她的沒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