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的紫府外,出現了一片星火般的光點。
白眉老者的元神與金丹剛剛撞到紫府,立刻被其上的禁制崩開,差點將他的元神給硬生生震散。
“好強的防禦之力!”
白眉老者暗道一聲不妙,心頭冷靜了幾分。
紫府越強,說明對方的修爲越高,在他看來紫府之內的金丹或許達到了金丹中期乃至後期,否則以他金丹初期的修爲不應該連紫府都破不開。
心驚之餘,白眉老者咬牙切齒。
他的肉身已毀,除了奪舍之外再無退路,與其以元神逃離,不如與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金丹中期甚至後期的修爲,加上萬鈞之力的肉身,讓白眉老者貪念大起,真要奪來這具肉身,將有可能連元嬰強者都不懼!
本體被毀,加上對於徐言這具肉身的貪念,白眉老者開始不計代價的撞擊着紫府。
一次次撞擊,不在同一個位置,而是始終變換着方位,因爲他十分清楚,再堅固的紫府也會有薄弱的地方,只有衝進去,他纔有機會與對方的元神拼殺,如果將力量全部耗費在外面,那麼奪舍的機會將更加渺茫。
白眉老者閱歷十足,雖然他沒死過,但他知道在只剩元神之際應該做什麼。
隨着不斷的撞擊與試探,白眉老者的元神逐漸接近了紫府上的一道細微的裂痕。
紫府之內,徐言的元嬰好整以暇的看着外面的元神。
隔着紫府,隔着天地禁制,對方可看不到紫府內的情況,不過徐言在紫府裡卻能清晰的看到外面。
“往右,再右,對了,沿着這個方向,你很快就能找到出口了,出口太小,容不下金丹,還要麻煩你幫忙呢。”
徐言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這份免費的破禁之力,可不能浪費了。
白眉老者在謹慎的尋找着紫府的薄弱之處,徐言卻在期待着對方快些找到那道裂痕,幫着他將禁制上的細微豁口再撐開幾分。
過了不久,白眉老者的元神終於發現了紫府上的裂痕。
他先是一愣,緊接着大喜過望。
“原來是紫府被重創!如此裂痕,正好可以當做通路,小子,老夫要你的命!”
轟!
淡淡的轟鳴響起,白眉老者的元神耗費了全力撞去,那縫隙僅僅晃動了一下。
一擊無效,白眉老者猶豫了稍許,嘗試着將自己的元神擠進去,可惜他是金丹的修爲,那道裂痕撐死了能通行築基中期程度的靈氣。
發覺擠不進去,白眉老者孤注一擲,將自己的元神化作一根尖刺,融合了金丹之力,尖刺變得金光閃閃。
轟!
轟!
轟!
不絕不斷的轟鳴在紫府外炸起,白眉老者的元神發瘋了一般轟擊着紫府上的裂痕,徐言在紫府內越發期待了起來,不時給對方加油打氣,可惜人家聽不到,如果聽到了非得把元神給氣炸了不可。
昏暗的大廳裡寂靜無聲,有陣法籠罩,外人無法發覺,徐言的本體盤坐在大廳中心,將心神化爲兩份,一份留在本體防備着外界,另一份留在元嬰之內,等待着對方的元神到來。
整整兩個時辰,外面已經是清晨,昏暗的大廳內徐言紋絲不動。
白眉老者的元神還在不停的轟擊着紫府上的裂痕,還別說,兩個時辰的全力以赴,金丹初期的全部力量,倒也將裂痕撐開了一絲。
太過細小的變化,除非徐言能感知之外,白眉老者都沒有發覺。
金色的尖刺已經變得暗淡無光,變成了灰突突,一次次的撞擊也越發無力。
“還差一些,就能衝出築基後期的靈力,白眉老兄,全靠你了。”徐言望着頭頂禁制上的裂痕,低語着心中的期待。
“這什麼紫府啊,不會是被人下了禁制吧……”
白眉老者的元神十分虛弱,他停了下來,自語道:“不行,裂痕太小了根本衝不進去,再這麼下去,等我元神耗盡,衝進去也無濟於事,這小子的紫府太古怪,我得出去才行!”
察覺到處境不好,白眉老者猶豫了半晌,做出了逃離的打算。
他要以元神逃走,只要能返回宗門,找到八蘭島駐紮在金玉派的同門長老,就有機會保住金丹不滅,再找個築基門人用來奪舍,一樣可以重生。
貪心,永遠是禍患了來源。
白眉老者已經意識到自己太過貪心,沒準會被這份貪心害死,當他明悟之際不由得後悔不已。
“還好不晚,這就走!”
打定了主意,白眉老者的元神一掉頭,飛出了徐言的腦海,瞬間出現在大廳之內。
看了眼身後的青年,白眉老者恨怒交加,直接將元神遁入虛空,衝向大門外。
沒等飛到門口,元神後方的身影豁然睜開雙眼,眼中白芒閃爍。
徐言一擡手,動用了天鬼七變,以一道封印直接困住了對方的元神,隔空一抓,白眉老者的元神又被扯了回來。
“想逃?你可是金丹修爲,如此完美的本體在眼前,爲何要錯過?”徐言嘴角一挑,現出一絲詭笑。
“你能禁錮元神!你不是臨淵島的人,臨淵島的人不會驅使魂魄!”白眉老者的元神驚慌的尖叫了起來。
“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是臨淵島的人,我來自一處桃源之地,其內遍地異寶,不想知道是什麼地方麼?”徐言溫和的說道:“只要你奪舍成功,就能知道一個天大的隱秘,足以讓整個真武界震動的隱秘。”
“難道……你來自異寶界!”白眉老者豁然一驚,元神迸發出明亮的光芒,彷彿心緒在劇烈的起伏。
“你不是器奴!器奴根本無法自由行動,你到底是什麼人?”白眉老者震驚的問道。
“想知道?快來奪舍啊,我的隱秘比你想象的還多,快些吧,你的元神沒剩多少力氣了。”徐言的語氣越發平和。
“你是金丹,我奪不了你,放我走,我發誓替你保密,你放心,只要我說出去半點消息,天打雷劈!”權衡了一番利弊,白眉老者認爲自己已經沒有奪舍的機會了,於是哀求了起來。
“既然你不奪舍,那就消散吧。”徐言目光一冷,催動煉魂之法,對方的元神已經虛弱了一半,比起之前要容易煉化。
尖細的嚎叫聲炸起,白眉老者的元神在法訣中翻滾哀嚎,怒罵不斷,猶如掉進了油鍋,當他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之際,徐言有意的放開了法訣,於是白眉老者的元神一狠心,怒吼着再度衝入了徐言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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